唐垚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該趕緊離開?免得被這個女人發(fā)現(xiàn),再次當做登徒子給揍一頓。
這會兒是深夜,街上本就沒幾個人,偶爾走過一個,也都是對著他們竊竊私語一陣,然后快步離開,一刻也不敢停留。
這種情況下,這個女人可絲毫不會手下留情。
他還不想落得個和這兩個悲催的男人一個結局。
陳沫兮打累了,喘著氣收回手,兩個男人已經(jīng)趴在地上,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哪里還能起來還手?
陳沫兮搖搖晃晃往一邊走去,忽然腳下一崴,跌在地上,然后低頭看去,看到自己光裸的一只腳。
“討厭?!蹦莾善t唇間輕輕地吐出這兩個字,然后茫然地四處瞅著,在一邊看到自己掉了的那只鞋,摸索著撿起來,卻并未穿上,而是把另一只鞋子也脫了下來。
陳沫兮晃著身子站起來,一手拿一只高跟鞋,光著腳,扭頭看了看兩個東倒西歪的男人,不屑地輕哼,“敢欺負你姑奶奶,想死??!”
說完這話,陳沫兮再不看他們一眼,扭頭就走。
忽然,一輛紅色的寶馬在路邊停下。
一個穿著咖色大衣和牛仔褲的女人從駕駛座出來,一眼看到身形不穩(wěn)往前走的女人,嘴里罵了一句,快步朝她的方向跑去。
陳沫兮正走著,被一人抓住了手臂,耳邊傳來熟悉的咋咋呼呼的聲音,“陳沫兮!你喝這么多干什么?都叫你別亂跑了,你跑什么跑?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啊!”
陳沫兮迷迷糊糊朝她看去,特意湊近了些看了又看,然后一咧嘴,露出燦爛的笑容,一下子朝她撲了過去,將她抱了個滿懷,“越越,你終于來了!我想死你了!么么!”
江禮越臉色一黑,咬牙恨恨,“你倒還認得我,能不能不要仗著自己能喝就不管不顧地喝酒?你到底喝了多少?竟然還沒倒下,真是服了你了!”
陳沫兮豎起食指噓了聲,笑瞇瞇的,“越越啊,我當然認得你,告訴你,我沒醉,你看,我還揍了兩個混混呢,他們還想欺負我,被我打倒了,可是我手好疼?!?p> 江禮越看她這副委屈的樣子,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登時無語望天,這是哪兒來的兩個倒霉鬼?
欺負誰不好,偏偏欺負喝多了的陳沫兮。
這個女人清醒的時候還好說,一喝多戰(zhàn)斗力絕對杠杠的,不高興了逮誰打誰,不顧后果的。
她該慶幸那兩個混混沒缺胳膊少腿的,否則她得準備去警察局撈人了。
這個女人把人家打成那樣還好意思委屈了,活該!
江禮越正準備扶著她上車,忽然瞄到不遠處的角落里站著一個男人,剛剛那個男人似乎一直盯著這兒,也不知是路人還是誰。
此刻那個男人被自己發(fā)現(xiàn),忽然燦然一笑,招了招手,然后快步轉身跑了。
江禮越看向懷里的女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臉,“喂,你認識那男的?他是你朋友?別不是又一個盯住你的男人被你的戰(zhàn)績嚇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