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不愉快過后,綠島上的分開了兩個陣營,靈兒每天獨來獨往,碰面連招呼也不打。
少了一個喋喋不休,和周邊正常團體格格不入的人,大家反倒覺得耳根清凈了許多。
這一日,齊習(xí)習(xí)如常出門,剛打開門,就看到靈兒和天魁夫妻倆在安全防護罩外守著,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要躲回去。
靈兒捅了捅天魁的手臂,后者忙招手,大著嗓門喊:
“大妹子,我是來替我媳婦向你道歉的,她這人刀子嘴豆腐心,昨晚來接我的時候已經(jīng)被我教育了,你看,就不要計較了?”天魁舉起手里的袋子:“這是烤兔,早上剛出爐的,靈兒讓我?guī)Ыo你?!?p> 齊習(xí)習(xí)瞟了一旁尷尬地一臉賠笑的靈兒,心想罷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
“算了?!饼R習(xí)習(xí)反手關(guān)門,然后向神話他們的屋子走去,空間屋在她頭頂盤旋。
天魁眼熱地看著空間屋,靈兒則上前一步,強行將手里的烤兔塞給她:“還熱著呢,吃飽了才能打獵?!睂|西塞進齊習(xí)習(xí)手里拍了拍她的胳膊后,她立刻識趣的走開,滿臉堆笑地沖齊習(xí)習(xí)揮手:“去吧,注意安全?!?p> 齊習(xí)習(xí)一臉怪異,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看了看手里的帶著溫度的烤兔,搖了搖頭。
這一家人一直就是異類存在,保持距離為好,她目視著天魁夫妻倆頭也不回地走回屋子,這才轉(zhuǎn)身繼續(xù)前行。
“一碼事歸一碼事,你為啥要跟神話兄弟翻臉?”
“遲早的事,不如早點才好辦事?!?p> “也是,算了,兄弟如衣服,老婆才是自家人?!?p> “哼,現(xiàn)在才知道?”
靈兒夫妻倆竊竊私語,兩人先后消失在屋里,沒多久屋子拔地而起,在空中飛翔,前往密林。
神話夫妻和求敗母子倆已經(jīng)收拾完畢,在屋前等待齊習(xí)習(xí),這是他們的約定,每天一起打獵,彼此有個照應(yīng)。
老遠看到齊習(xí)習(xí)走過來,走近看到她一臉古怪的表情,傲嬌好奇地問:“怎么了?”
齊習(xí)習(xí)猶豫了一下,舉起手里的袋子:“那個女人帶著她老公堵門,送我吃的?!?p> “什么?這么奇怪的事?”幾乎所有人都一臉怪異,這家人無利不早起,自私的很,怎么可能突然轉(zhuǎn)性。
“你們也覺得奇怪吧?她向我道歉,說那天晚上不該那樣說話?!?p>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看你還是小心提防著點?!鄙裨捒粗掷锏拇樱骸斑€是小心點吧?!彼徽Z雙關(guān)的暗示齊習(xí)習(xí)秒懂了,她毫不猶豫地將手里的烤兔扔出老遠,滾進草叢里。
大家都覺得輕松了許多,開心地上路了。
“昨天神話挖了顆人參,晚上熬湯,大家補補,這一天天的這么累?!卑翄赏炱瘕R習(xí)習(xí)的手臂,另一只手拉過花靜好,三個姐妹花并肩同行,其樂融融。
“今天涂了什么這么奇怪的味道?”女孩對氣味比較敏感,尤其是愛美的女人,傲嬌聞到了來自左側(cè)齊習(xí)習(xí)身上的一股味兒,和平常的幽蘭沁香不同,好奇地問。
齊習(xí)習(xí)莫名地看著她:“沒有啊,晚上沐浴后用香奈兒系列,白天出門都不敢用,怕被野獸追蹤?!?p> 花靜好也聞了聞,咦了一聲:“真有一種怪味,好像廉價粉底?!?p> “你也聞到了?我就說嘛?!?p> 走在她們身后的神話和求敗一直在嚴肅地警戒,雖然還在邊緣地帶,但是危機四伏的地方小心無大過。
“小姐姐,你們專心點?!鼻髷√嵝炎约覌屵?。
幾個女人相視一笑,吐了吐舌,傲嬌調(diào)侃道:“花姐姐,他是你兒子還是你爹?”
齊習(xí)習(xí)噗呲一聲忍不住笑出聲來,身后的兩個男人無奈地搖搖頭。
他們漸行漸遠很快消失在山坡上,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從草叢里探出來,拍了拍手里的袋子:“媳婦還真猜到了他們不敢吃?!?p> 天魁抬頭看了看樹冠里藏著的房子,在心里嘆了口氣,自從兒子遇難后,這媳婦有些不正常了,不過,這個大膽的想法他也很贊同,亂世中多個保護才能多一條生路。
將近一個月在這一帶的來回走動,神話等人一直很謹慎不走遠,所以對這一帶都很熟悉了,基本上他們都不分開走,三個女人負責(zé)采集野菜和草藥,一些常用清涼解熱毒流感類的草藥,如板藍根、葛根她們都認得出了。
神話和求敗在她們附近不遠處貓著,盯著前方的一只麋鹿,很美,下不了手。就在這時,一支箭矢從45度斜角直接插入麋鹿頸部,麋鹿哀鳴著應(yīng)聲倒地,四肢抽搐著,頸部鮮血直流。
神話兩人大吃一驚,向箭矢來時的方向望去,一陣笑聲從樹上傳來:“哈哈哈,不好意思,我貓在這里很久了?!敝灰娞炜龔臉渖洗箳熘K下來,向獵物走去,一邊還得意洋洋地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揮手招呼。
天魁走到麋鹿邊上,伸手摸它的頸部時,另一只手在遮掩下拿出匕首將動脈劃破,頓時大量鮮血從創(chuàng)面涌出來,他不動聲色地將箭矢握在手里,慢悠悠地拔出來,眼看血流差不多了,才沖上面喊了一聲:“媳婦,拉我上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