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獲得許可了。”曉柒知道他的顧慮,又不是第一次了,為什么爸爸每次都這么緊張,唉,以前的那個自信有魄力的爸爸哪里去了?
“他沒有對你怎樣吧?”父親反而更加擔心了,壓低聲音問。
“沒有,放心,我會照顧自己?!睍云鈱⑹掷锏乃畨剡f過去,父親一把接過來仰頭痛飲。
曉柒心疼地看著他龜裂的唇,微微轉(zhuǎn)身背對著空間屋,輕啟紅唇:“爸爸,我有個計劃。”
“什么?”
從背影望去,曉柒只是在幫忙挖掘刨土,沒有任何異常表現(xiàn)。
霸道只是偶爾用占有的目光貪婪地看著她苗條修長的背影,幻想著她的處子幽香。
過了一會,曉柒站起來,揉了揉酸痛的腰,愈加體會父親的辛苦。
她裝作不經(jīng)意地走到另一邊幫忙,那里有個敦實的男人,同樣認真地干活,他的任務(wù)是收集野菜。
“安叔?!泵刻斐ο嗵帲麄儽舜艘呀?jīng)非常熟悉。
安叔抬頭看到她,沒有意外,微笑著點頭:“來了?”
“嗯,安嫂說想你了?!睍云饪吹剿碥|一震,遞過水壺,他眼神有點激動,但聰明地接過轉(zhuǎn)頭喝水。
“她們母子倆還好嗎?”安叔是駕馭空間屋的打手之一,很少能和妻兒相聚,表現(xiàn)的好才能獲得機會。
他是個善良顧家的好男人,同時也是個外表憨厚,內(nèi)里心思縝密的人,這也是曉柒找他的原因,聰敏的人溝通起來才省力。
“安叔,如果有機會讓你選擇:你會把生存的機會給誰?妻子、兒子、還是自己?”
“當然是兒子!”他是個古板的男人,傳宗接代的思想根深蒂固。
“安嫂也是這么想的?!睍云獾脑捵尠彩迨忠活?。
“你有什么主意?”他眼角余光看著曉柒,聰明的問。
兩人的交流很快結(jié)束,快到了只是一口水喝完的時間,曉柒掉頭就走了,留下安叔一個人繼續(xù)挖菜,眼神卻閃爍不定。
曉柒返回空間屋后,直接走到陽臺門口站定后,一臉冰冷地看著霸道:“安叔想兒子了。”
“然后呢?”霸道懶洋洋地抬頭看著他,戲謔地問。
曉柒一聲不吭,一雙漂亮的黑瞳就這么沉默地盯著他,說來也怪,霸道這么兇殘的人就吃這套,也許是越刺猬,越不怕他的,他越是喜歡。
終于,他揮了揮手,一副很不耐煩地樣子:“下次你去送水的時候帶上他兒子!女人真煩!”
曉柒轉(zhuǎn)身安靜地走進廚房,轉(zhuǎn)身瞬間冷笑著,嘴角微微上揚。
安嬸見到她回來,忙說:“快洗干凈手,幫我搭一手,準備晚餐了?!?p> “好的?!睖惖剿磉吳鍧嶋p手,而后壓低聲音一絲一縷傳遞過去。
安嬸的眼神在各種糾結(jié)中流轉(zhuǎn),質(zhì)疑、猶豫、痛苦、困惑、遺憾……所有的情緒在回頭瞬間,看到一臉頹廢的兒子走出來時,變得堅定!
第二天,曉柒帶上了安叔的兒子北風一起陪伴各自父親干活。
霸道犀利的小眼神不斷掃視他們,一切正常,他們中規(guī)中矩地做事,在午時回來吃飯。
第二天、第三天依舊如此,霸道早已失去了興趣,還以為有什么事發(fā)生呢,真沒勁,一點血性都沒有,不知道無敵很寂寞嗎?
第四天,曉柒和北風再次出門了,臨走時,霸道突然喊住了他們!
兩人心里一沉,相視一眼,均面目表情地回頭,曉柒心里一個咯噔,看著他。
“今天最后一次看望,明天開始兩個人都在家里收拾野菜?!?p> “知道了?!北憋L點點頭,率先走了出去,巴不得快點遠離這個魔鬼一般。
走出門口和曉柒相視一眼,用兩人才懂的眼神交流了一下。
這次接過水壺喝完水之后,曉柒父親親自拿著水壺過去找安叔,曉柒拿著挖掘工具緊隨其后,四人有說有笑的。
就在這時,異變出現(xiàn)了,下一瞬突然間,一間屋子突兀地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曉柒父女倆和北風父子倆快速進門,下一秒,消失在原地了!
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了,以至于大家都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眼前空無一人了,才有人驚呼:“有人逃跑了!”
霸道一直在琢磨手里的獵槍,研究一下看能不能仿制出來,突然聽到外面嘈雜聲,抬頭看到了一個屋子的殘影,他瞳孔一縮,果然還是敢冒犯他的尊嚴呀!
“全部返回空間屋!”他立刻下達指令,屋外的人面面相覷,那一刻心里都有一些蠢蠢欲動。
“嗖”一支箭矢擊中了一個人的胸口,他口吐鮮血撲倒在地,腿腳做著臨死前的抽搐。
“馬上滾回來?。。。 卑缘酪宦暫?,所有人都尖叫著跑回來,那一箭將他們拉回現(xiàn)實,徹底打消了逃跑的念頭,也許是暫時,也許是永遠,時間永遠能給出問題的答案。
“鎖定安寧山,不死不休!。”霸道歇斯底里地發(fā)出指令,空間屋紋絲不動,系統(tǒng)干巴巴的聲音響起:
“安寧山并非空間屋戶主!”
“什么意思?”霸道才問完,兩眼就發(fā)直了,他重重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靠!老子上當了!”
空間屋授權(quán)轉(zhuǎn)讓!霸道立刻想到了關(guān)鍵問題,安寧山將空間屋轉(zhuǎn)讓給了兒子!曉柒看準了他自大狂妄的性格,早已忽略了這點,又大膽地賭了一把,所以布下了局,成功脫逃!
“曉柒!你真是讓我越來越喜歡了,哈哈哈!”霸道陰沉的臉又帶著狂笑,幾近癲狂。
屋里傳來驚呼聲:
“頭,安寧山老婆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