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里再也沒有做姐姐的溫情了,現(xiàn)在溫雅不在這里,她們裝都懶得裝一下了。
“你們這就想走嗎?如果真的告溫玉故意傷人罪的話,那我馬上會控告你誹謗罪,而且一定會請最頂級的律師來告你?!?p> 聲音冷冰冰的,就像是穿越了千年寒潭之后浮上來的冷空氣一樣。讓人沒來由的一陣顫栗。
隨著一道修長的影子從角落里走出來,很快就看見了一道清俊的身影,陽光照著那張臉,似乎不管如何溶解不了他眼眸中凝著的寒意。
淺淡的目光輕輕的一瞥,卻能給人一種無上的威壓,心臟不由的一窒。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多管閑事?”
溫顧被眼前這張冷沉的面龐給驚艷到了,五官就像是經(jīng)過藝術(shù)家的手特別的打造過的輪廓分明,目光深邃,薄唇緊峭,眉骨高聳,肌膚是健康的麥色,看上去卻又細膩無比,當他淺淡的看過來的時候,長長的睫毛在眸外顫動著,使得那冷然的目光又多了一些可以讓人幻想的溫柔。
不過,她心里也清楚善者不來,今天的事情似乎沒有她們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薄唇輕勾,淺笑也透著冷意,“路見不平,總要有人出來拔刀相助吧?”
溫玉一看來人,心里的火騰地一下子又被點著了,“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給我滾?!?p> 手里的掃帚被她提起來,然后直指向嚴風,不過是一把掃帚而已,看上去卻像是一個頑強不屈的戰(zhàn)士拿著利刃一樣,莊嚴而不可侵犯。
美眸中寒光就像刀鋒上的青芒,又鋒又銳的。
這時候又一道身影閃了過來,一身黑色的西裝,忒嚴謹,不過面容上卻掛著痞痞的笑容,神色和他身上的西裝太有違和感了。
“我們不是皮球,怎么能滾來滾去的?小玉啊,你的態(tài)度不要這么惡劣嘛,我們是隊友,可不是敵人?!?p> 隊友?真是搞笑。
溫玉的眼眸冷冷的一瞇,有隊友會坑她家的公司嗎?會把她爸氣的爆血管嗎?
特別是那一聲“小玉”,叫的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今天才認識吧?不用搞得很熟一樣。
“到底是誰把我爸害的現(xiàn)在還躺在急診室里?”
“不是誰害的呀,董事長身體不好,又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突然間發(fā)病真的怪不了別人?!?p> 蘇明志夠厚顏無恥的,溫玉覺得他比嚴風還要可惡。
之前好心好意的送她一程,讓她對蘇明志很有好感,可是現(xiàn)在才明白不能通過一件事情就去鑒別人的好壞,上午的時候他那么熱心,說不定是覬覦她的美色呢?
魏雅芝一聽這話,倒是顧不得腳上的疼痛了,很快又有了斗志,“我總算是明白了,原來你們跟溫玉是一伙的,就是想架空溫氏企業(yè)吧?”
然后又冷冷的看向溫玉,目光充滿著仇視,“我還奇怪呢,你怎么突然間變得牙尖嘴利了,原來是找了個大靠山啊,你到底用的什么方法勾搭到這兩個男人幫你的?是不是偷偷的爬上了人家的床?”
“啪”的一聲脆響,走廊的回音很大,似乎還環(huán)繞了一下。
這一巴掌是又快又狠,快的魏雅芝起初都感覺不到疼痛,等她感覺到了疼痛以后,右邊的面頰上已經(jīng)多了五個鮮紅的指印。
“這一巴掌是告訴你如何做一個繼母的,就算是對小玉沒有母子之情,也不能隨意的詆毀,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蘇明志彎下腰,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把匕首,他用匕首輕輕的拍打著魏雅芝的面頰。
如果力道稍微的重一點,刃口肯定會在她的臉上畫一條血痕的。
魏雅芝嚇得一動也不敢動,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蘇明志,“你……你想干什么?這里,這里可是公共場合……”
狹長的眼睛微微的一瞇,透著邪魅的笑意,目光卻冰冷一片,“我想干什么?如果你下次再管不住自己的嘴,我就會割了你的舌頭,而且保證說到做到?!?p> 匕首又在魏雅芝的臉上輕輕的拍了兩下,然后才慢慢的直起身體,那把匕首在他的指間不停的旋轉(zhuǎn)著,好看的眼睛里還綻放著放蕩不羈的笑容,那張臉魅惑無邊,好看至極。
就像是一個假象一樣,來掩飾他的狠厲與殘忍。
溫顧看見魏雅芝已經(jīng)脫離了暗器,趕緊一推輪椅,離蘇明志遠遠的,然后大聲喊道:“快來人啊,有人動手傷人啊,還動了刀子……”
就連那黃律師和小護士都已經(jīng)縮到了墻角,根本不敢發(fā)出聲音,唯恐殃及池魚。
,很快,就有兩個保安拿著警棍跑了過來,然后站在了溫顧的面前,“兩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有保安在場,溫顧母女就有了靠山,目光一下子就陰冷下來,有恃無恐的說道:“這個女的是我的妹妹,她連同這兩個男人打家里公司的注意,剛才還用掃把打我媽,現(xiàn)在又讓這兩個男人打了我媽一巴掌?!?p> “這個男人手里還有刀子,他還揚言說要割了我媽的舌頭。”溫顧又用手一指蘇明志。
“他們兩個都是危險人物,你們快點把他們抓起來?!蔽貉胖ミ€心有余悸,大聲的喊著。
而且蘇明志一直都沒有將手里的匕首收起來,一直把玩著,仿佛他手里不是一把可以殺人的刀,而是一支筆。
溫玉到現(xiàn)在還記得他在會議室里玩筆的姿勢,和現(xiàn)在如出一轍。
保安也看見他手里匕首,立即用對講機聯(lián)絡同事:“二樓急診室有人攜帶武器惹事,聽到消息的快速過來支援?!?p> “不用這么麻煩了吧?我又沒有說不跟你們走?不過,請神容易,送神可就難啰……”
蘇明志的身體之前斜靠在墻壁上,姿勢酷酷的,現(xiàn)在又說的如此漫不經(jīng)心,唇邊的彎弧擴散,帶著一絲謔笑看著那兩個保安。
那兩名保安居然被他看的有些心慌,“你能夠配合……就再好不過了,請你跟我們回保安室解釋整件事情,我們再決定起不起訴你……”
“當然要起訴,他們這三個一個都跑不掉?!蔽貉胖タ匆娮呃鹊牧硪活^又跑過來四個保安,他們應該是過來支援的,底氣便更足了。
“黃律師,事情的經(jīng)過你是看的一清二楚吧?現(xiàn)在我正式請你幫我打這場官司,我一定要告到這一對狗男女坐牢為止?!?p> 黃律師也看事情有了轉(zhuǎn)機,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又變成了衣冠楚楚,一臉正義的大律師,“魏女士,請您放心,他們本來就已經(jīng)構(gòu)成了殺人罪和恐嚇罪,醫(yī)院里到處都是監(jiān)控,那些視頻就是有力的證據(jù),這官司贏定了。”
橋南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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