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二磊拿著100塊換回的自家米柜底,迅速返回家中,他努力想辨認(rèn)其他字跡,可其他部分燒的實在太焦,無法辨認(rèn)了。
他只能從能看清的那幾個字來推測,可能爺爺確實想告訴他關(guān)于自己夢魘的事,至此,他確定,爺爺知道夢魘的事,并且說不定爺爺也會發(fā)生類似的夢魘,可他不明白的是,為何爺爺去世前不交代,反而刻在如此不顯眼的柜子底部,并且張老二是如何得知自家柜子底部不同于別處,同樣的兩個米柜,就剛好盯著這個有字的偷?
一連串的問題砸的康二磊頭暈,他努力回想爺爺生前說過的名字,試圖找尋一點痕跡!
爺爺生前,最愛喝酒、打橋牌,那些酒友、牌友應(yīng)該不會知道如此隱私的事,爺爺又沒有特別好的朋友,看來,突破口只有張老二了。
康二磊一想到要再去尋找張老二就頭疼,可他別無他法,只能再次尋找隔壁岳大娘,請她出馬探探口風(fēng),畢竟岳大娘是村里的陰陽先生,全村的紅白喜事都是請她算日子,岳大娘肯定會賣他個面子,當(dāng)年岳大娘可是拿著三本所謂的算命書籍找到爺爺,請爺爺教她算的,也不知道岳大娘從哪知道爺爺會算,總之爺爺磨不過岳大娘三五天的叨叨,最后教了她,哪知道岳大娘還有點天分,此后就逐漸聲名鵲起,成了村里有名的陰陽先生。
康二磊在拜訪了岳大娘后,就坐在老房子的院子里,靜靜地瞧著雜草叢生的老房子。
自他接受了夢境后,他似乎從未正視過這個院子,院子是爺爺在世時打理的,爺爺說院子里的每棵樹都很重要,前院加上后院,總共60棵!可康二磊今天進(jìn)門時就發(fā)現(xiàn)大門右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棵小苗,看樣子估計也是同那60棵一樣的品種,還是柚子樹,康二磊記得院子里的柚子樹雖多,但每年結(jié)的柚子卻不甜,又酸又苦,連周圍鄰居都懶得來摘。
康二磊靜靜瞧著那棵新苗,還沉浸在以往的記憶中,岳大娘就來了,“康小子,你在吧?我,岳大娘”,康二磊趕緊起身迎她“岳大娘,您回來了,麻煩您了,您來坐。
”“坐就不必了,我得趕緊去尹家去一趟,那邊讓我去做個法事,我剛?cè)ソo你打聽了,那張老婆子說張老二前天帶著一塊她劈過的木板去了XJ,說是有個XJ老板出錢讓他帶去的,說是那木板值錢得很,那老太婆說他兒子還因為她劈了木板罵了她一頓,所以她記得清楚,”
“XJ?你確定是XJ?岳大娘,”康二磊瞬間頭大,XJ這個地方也太遠(yuǎn)了吧?
“嗯,說是去XJ,但是那老太婆說今早上張老二給他們隔壁的李軍打電話,讓他借給他200塊,說是在西安需要給什么押金,所以我估計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西安吧!這混小子,什么時候跑外邊賺錢了,也是,整天在家造孽不如去外地闖”,岳大娘并沒有注意到康二磊眼中逐漸升起的陰霾。
“西安?我沒記錯的話,小時候爺爺就是去了西安回來后買的那兩個米柜,看來,西安有什么人在那,”康二磊在聽到西安后就意識到可能得親自去趟西安了。
“岳大娘,再麻煩您個事,麻煩您再幫我跑一趟,問問李軍,張老二在西安的哪里?”康二磊想知道具體的地址。
“哎呀,你自己去問啊,都是年輕人,哎,算了算了,你平時都不怎么回來,打交道的少,算了,我就再跑一趟”,岳大娘本想拒絕,可想到當(dāng)年自己的技藝還是康二磊的爺爺傳授的,想到當(dāng)年康四叔說康家人都會點,指不定康小子也會,以后可能還要讓他教自己一些,岳大娘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又往河對岸去了。
康二磊又坐回椅子里,XJ?西安?在他的記憶中,有那么個人名呼之欲出,他記得似乎小時候就聽過XJ這個地方,但,究竟是什么人在哪里說的,他確實記不清了,看來,估計必須跑一趟西安找到那個買木板的人了!可是,諾達(dá)的西安找誰?總不可能帶上木板到城墻上吆喝吧?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