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俺也捕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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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一日星期六晴

　　今天終于干成這件大事兒！

　　捕捉到了魚，補充了我的食材儲備，吃了一頓鮮美的魚宴，要是有酒就更完美了。

　　捕魚，這個說法怪怪的，是個書面語，我們真正常說的是打魚，純純的口語，與捕魚的意思基本吻合。

　　早晨，爬出我的居所，看著眼前的樣子，一片狼藉，整個地形都變了，景色也變了。身后的石山，恢復以往的青灰色，前幾日積存的雪，都被大風吹走了，都落在我的居所附近，將我這里完整的掩埋起來了，要不然我怎么是爬出來的。

　　再看看我雕的“臥佛”，早就沒了蹤影，恢復成了一個完整的雪了，就像我從來都沒有什么作品出現(xiàn)過一樣，就像有誰對我的作品不滿意，把一切又恢復可“原石”的狀態(tài)，希望再給我一個機會，重新再把作品雕出來一樣。

　　心里是高興的，真有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一定會將我的才藝充分的展現(xiàn)出來。當然，更能在雪地上寫更多的字，有大量的金錢涌入我的口袋。

　　想想都讓人高興，禁不住嘴角都翹起來了。

　　這都是后話，眼前，眼目下，錢很重要，卻不能解決實際困難，換不來任何實際的東西！那一疊一疊紅彤彤的紙，當不了吃，當不了喝，更何況連紅彤彤的紙都摸不到，只是在遙遠地方的銀行電腦里的一組數字，還很短，沒有幾位數。

　　打魚是一個硬任務，不完成，就要斷了食物了，極有可能餓死在這個冰天雪地的地方。

　　毅然的背起鐵釬子，拎著射釘器，得防著點，我在挨餓，也許有一個野獸也在挨餓呢！回頭望著已經被大雪完全埋沒兩個集裝箱，只有居所的煙囪和另一個集裝箱上的天線漏出來?，F(xiàn)在都沒有時間清理我出入的門口了，天太短了，真的浪費不起，得將寶貴的白天都用來打魚，浪費不得。

　　現(xiàn)在的地面，積雪分布的極不均勻，就像沙盤上的丘陵一般，此起彼伏，最厚的地方得有近一米吧，薄的地方都能隱約看見小石頭了，應該就是地面。

　　這是常態(tài)，目及之處，不尋常的狀態(tài)就是樹林里和我的居所，樹林里的雪分布的相對均勻，應該是擋風，風速不高。居所的位置則是另一番景象了，石山上的雪半數被移動到居所的方向了，這個方向，就是石山的東南方向，很明顯的出現(xiàn)了一個雪造的高原了。

　　現(xiàn)在的居所附近的雪太厚了，卻沒有時間清理，捕魚獲得點吃的最正事，要不然再下雪再刮起大風，我就一點給養(yǎng)都沒有了。

　　到那時，要是主辦方的救援因天氣原因到不了，我可是有可能餓死的！那應該挺慘！

　　沒有擋風的地方，雪嶺很硬很結實，用腳踏上去，只能輕輕的踩出個淺淺的腳印，要是再過幾天，就會更結實了。樹林里的雪就沒有那么結實了，有時能擎得住人，走起來比較輕松，雖比不了在平地，但也是比較知足了；有時雪就比較脆弱了，僅有一小層硬殼，腳踏上就會略有停頓，雪碎了，腳就踏空了，整條腿都陷入雪中，一下就沒過膝蓋了，甚至更深。這種情況走路是最耗費體力的，將腿拔出，再向前走，整個過程高抬腿前進。要是破雪前進，土話叫“趟著走”，根本前進不了多遠，就會讓你氣喘吁吁。

　　只能走走停停，不停地休息，逐漸休息的頻率越來越高，休息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還好做的爬犁比較輕便好用，不會陷入雪中，將工具和一切不用隨身攜帶的東西，放在爬犁上，沒有為我增加多少負擔。

　　現(xiàn)在想起來，去的路程算是比較輕松的了。最讓人難受的是鞋里經常進去雪，存在腳踝的位置，融化了，讓人感覺到涼，甚至到后期，腳踝都麻木了。穿的是專業(yè)戶外的皮靴，褲子也是有專門粘扣用來收緊褲腿的，但還是擋不住雪的侵入。只能是行走一段距離，便用工兵鏟清出一小塊空間，清理腳踝周圍的雪。

　　到了百米河，真可謂是豁然開朗，視野開闊且不說，就說這雪少了，冰面光滑，而且無遮無擋的，百米河上僅存了一些以前的舊雪，新雪都不知道被風刮到哪里去了，甚至有的地方還露出冰，干干凈凈的，就像剛剛擦過的玻璃一樣，沒有一絲的世俗和塵埃。

　　這冰決沒有一絲呆板，十分的靈動，就看那些氣泡吧，分布在冰的不同層次中，有的孤獨的一個，無牽無絆，猶如大個珍珠一般，無論是銀白的顏色，還是渾圓的形態(tài)。有的氣泡便是成群結隊，或是向上一列縱隊，或是一團細小的氣泡飄飄然游蕩著。據說，這縱列和成團的氣泡是魚兒吐出來，氣泡還沒來得及突破這水呢，就被封凍了起來。

　　根據氣泡的深度來看，腳下的冰層至少有半米厚，只多不少。這是因為再深些位置的氣泡看不見了，這百米河的冰再透亮，也終究是有限度的，明看下去這樣的深度，己屬不易了。

　　冰下最深處是一片深邃的黑暗，與表層的幽幽的藍綠色是不同的。藍綠色的冰像翡翠一般漂亮，我沒見過真正的翡翠，始終認為城里首飾店的鐲子那樣完美，應該是玻璃的。眼前的翡翠呀，論水頭絕對足，要是有人不信的話，可以用胸口捂一下，絕對出水！就是不能時間太長，人有可能粘在冰上，哈哈，可不救他，哪智商，救得了這回，救不了下回！

　　臥冰求鯉，二十四孝里的一個故事，一定不會發(fā)生在這個季節(jié)的這個地方！就在眼目前兒，能把衣服解開，露出胸膛，打算用體溫將冰化開，得有怎樣的勇氣，怎樣的智商啊！

　　說個題外話，嗯，我自己的日記何來題內題外呢，呵呵，我的地盤兒，我就是題！

　　孝道，無可厚非，也不容厚非！為人子為人孫，做人之本?，F(xiàn)在就說一點，與孝道無關，與二十四孝的故事有關，就故事來說，為什么大多故事發(fā)生在漢代？因為漢晉取士為官是“舉孝廉”，以“孝”治天下聞名，所以各種樸實的“孝”，就不夠用了，不能奪人耳目了，就需要夸大，就需要加工，就需要炒作了，讓后世嘆為觀止的故事就誕生了，總覺得些故事透著功利，透著虛偽，越是玄乎，越讓人感覺是沽名釣譽，是將孝道進行“折現(xiàn)”。也讓此后二千年，再無可與之并肩的孝子！如果現(xiàn)今社會，廢除中考、高考、公務員考試，也“舉孝廉”來任公職，也許會比那時更奇葩。

　　身下的冰并非是渾然一塊的，是有裂紋的，大小不一，方向也不一樣，好在比較稀疏，并不會讓人產生冰層即將破碎的感覺，確實，在我的記憶里，只要“冰排”將水面茬住，第二天就是可以走人的，根據現(xiàn)在冰層厚度來看，走汽車也是沒有問題的。裂紋是天氣變冷，冰自身的應力變化導致的，裂紋是隨時都能產生的，有的時候，人走在冰上，身體的重量恰巧改變了腳下的應力平衡，腳下會突然“咔”一聲，緊接著便回蕩著“嗡嗡”聲傳向遠方，這便是一條新的裂紋誕生了。不必害怕，真要是冰層薄，承受不了你的重量，你是聽不見那幽長的“嗡嗡”聲的，當然都是瞬間的事兒，見識過的，該干嘛干嘛，只有沒有這方面經歷的人，才會害怕，才會去尋找這自己創(chuàng)造出的裂紋。新裂紋也沒什么新奇的，都是與之前的老紋兒相交時結束的，只是開裂的裂口處沒有風化，沒有進入其它雜物而已。

　　跪在冰上撅著屁股向下看著的姿勢肯定不雅，但誰還在乎呢，在這目及之處，哪里還有別人呢？

　　這絕對是一個人看那“水晶宮”般的世界，大腦“秀逗”了，產生的想法。

　　感覺有尿意，就想就地解決，把想法己付之行動了，還好關鍵時刻沒有解開腰帶，隨心所欲的“方便”，而是想起來把攝像頭關了，要不然那可就全網直播了，哈哈，也許不是壞事呢，現(xiàn)在網紅是干什么都紅的，網民的觀注點甚是讓人捉摸不透，甚至是非不辯的程度。

　　古人的“慎獨”的訓戒是對的，既使是一個人獨處也不能隨便降低對自己的道德要求，證得大道決不是靠他人監(jiān)督的，是要靠自己的。只有自己才能成為自身“道”的護法者，只有讓護法者成長，強大，自身才能證得大道。

　　當然，現(xiàn)在推斷當時覺醒的根本原因是突然意識到“晴晴”和“阿霞”的存在，我見既她們所見，現(xiàn)在的生活己經夠狼狽的了，不能再讓她們看到不雅的地方，真真的看到了，豈不羞煞死她們了，也羞煞死我了。

　　想到這里，突然感到臉上“火嗤燎般”的難受，以往可沒太注意這件事啊，能不能有一次半次的，被攝像頭錄到了，真的很難說呀，幾乎是一定的，為難了晴晴和阿霞了。向平臺直播必競有九十秒的延時，晴晴和阿霞有能力將不雅的片段處理掉，應該不會造什么影響。

　　晴晴和阿霞為什么不提醒我一下呢，想想也是，如何讓人家姑娘家說得出口，只裝做沒看見罷了，也許她倆之間也是假裝沒有這件事的，免得說破后尷尬。

　　我自己得反思，不能有這樣或類似的事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