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愛她入骨,根本就沒有辦法失去她,哪怕一時一刻也不行。
蕭玦緩緩的走向她面前,小心翼翼的捧著她的臉頰,看著她的目光柔軟又謹慎,卑微的低聲道,“喬喬,你喜歡他那樣的,那朕就變成他那樣的,行嗎?你要利用朕,就繼續(xù)利用好不好,朕不在意的。你說朕哪里不好,朕現(xiàn)在就改,求你,別不要朕,朕的心快痛死了,別這樣折磨朕了,行嗎?”
說到最后那干澀沉悶的尾音透著無比的期待和詢問。
這還是那個目下無塵的蕭玦嗎?
她再也克制不住,任大雨沖洗自己的淚水。
他拉著小喬的手放在胸口處,一聲又一聲深情地呼喚著她,“喬喬,喬喬,喬喬……”
看著蕭玦低聲抽泣的祈求著,小喬的心臟抽痛的一陣一陣痙攣。
纖長眼睫顫巍巍的煽動著,赤紅的眼瞳漸漸渙散了。
她在他低沉的蠱惑聲里慢慢的失去了自我。
偽裝的心墻也在一點一點的坍塌。
她怎么可以這樣自私卑鄙的去傷害他,慢慢的抬起右手想要抱住他。
卻忽見在不遠處一個太監(jiān),拿著墨哥哥的玉佩不停晃動著,那是她送給墨哥哥的,他從未離過身,怎么會在這里,是太后。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折磨她,她已經(jīng)堅持不住了,她腦子痛的嗡嗡作響。
最后絕望的輕闔了微微顫抖的雙眸,再睜開眸底已是隱匿的所有悲痛的情緒,只剩下冷漠。
她痛恨的放下了手,指尖死死的掐進掌心,強迫自己不能心軟,咬了咬牙,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蕭玦,整個人顫栗著又決絕的道,“別癡心妄想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會愛上你,今生今世我只愛墨哥哥一人。今天晚上下藥,把別的女人推給你,還不明白嗎?我就是想要擺脫你,當(dāng)初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我找到了墨哥哥,而你不僅阻礙了我們,更甚讓墨哥哥遠赴邊疆的戰(zhàn)場。請皇上也不要再自作多情了,算著時辰藥效早已發(fā)作了,皇上您也該回去了,奴婢可是給您下了實足的藥,若再不回去就會有礙龍體。”
他的胸口就這樣被她炸開,血肉模糊,疼得他撕心裂肺。
蕭玦死死的攥緊拳頭,眉宇間滿是小喬從未見過的可怕戾氣。
他在強忍控制著,哪怕是此刻痛到已失去理智,仍舊強逼著自己不能去傷害她。
她竟如此深愛著墨羽,為了他不擇手段的傷害自己!
他的骨節(jié)已經(jīng)繃緊到泛白,猩紅的龍眸里壓抑著嗜血的殘忍,薄冷的唇吐著無情的譏笑道,“是?。‰蘅毂镎?,自然得有人泄火,你!就是朕今晚暖床泄火的…賤婢!”
此時的他仿若瀕臨發(fā)狂的野獸。
明明早知道這樣做的后果,明明已經(jīng)試想過他會這樣對自己,可真正面對時,卻發(fā)現(xiàn)早已是悲涼入骨。
小喬慢慢的抬起左手,用碎瓷扎入雪白的脖頸,紅與白的鮮明對比,深深地刺痛著蕭玦龍眸,讓他的心猛地一緊,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顫栗著。
“奴婢不愿?!?p> 深邃的龍眸黯然悲涼,諷刺的笑意漫上了唇角,聲音冰冷至極,“你…寧愿死也不愿愛朕!”
“是”
蕭玦鼓足了最后的勇氣,甚至帶著淡淡的祈求,哀聲道,“朕再問你最后一次,是不是要朕進去?是不是要孟婉林來服侍朕?”
差一點。
差一點她就心軟了。
差一點她就想抱住他,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不要別的女人可以嗎?
可她終究是認命般跪在地上,“奴婢恭送皇上安寢。”
她的話,讓他胸腔里的心臟狠狠顫了顫,整個人像是被利劍刺穿般。
“哈哈哈……你!很好!”
蕭玦猩紅的龍眸染了一層絕望濕潤,驀地收斂了所有痛苦,毫無感情的看了她一眼。
便決絕的轉(zhuǎn)身邁向?qū)媽m。
末秋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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