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念一想,剛剛桂嬤嬤叫自己…喬…姑娘?
她們是知道自己的女兒身,還是知道了自己全部的身世了?
她嚇得面色陡變,慘白如薄紙,心中恐懼的顫栗起來,腦子一片空白,眸底寫滿了不知所措。
僵直顫巍的站在那里,雙手死死的揪著自己衣服,須臾才顫音道,“桂嬤嬤,你…你怎知奴才…奴才是女子?”
桂嬤嬤詭異一笑,淡淡的道,“喬姑娘,上次面見太后時,太后便已發(fā)現(xiàn)你是女子。喬姑娘你可知,欺君乃是死罪啊,何況還是一個留在皇上身邊五年的人,太后最初知道甚是憤怒,本想是給你個全尸。但…”
說到這她驀地停頓下來,思忖著看了小喬一眼。
這一眼看得小喬的心瞬間停止了跳動,連呼吸都忘了。
桂嬤嬤又微笑道,“但太后仁慈,想著你確實盡心盡力服侍皇上五年了,所以也只是囚著你,還并未要了你的命?!?p> 她們應該還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忽的心瞬間落下,無力的扶著石桌,胸口不斷起伏,大口的喘息著。
“謝…謝太后?!?p> 只是片可,想到桂嬤嬤未曾提皇上,她的內(nèi)心驀地焦灼不安起來,緊張的問,“嬤嬤,那…皇上…皇上他還好嗎?”
她滿懷希冀的看著桂嬤嬤,急切的想要答案。
可同時她又在害怕,害怕自己突然消失不見,對他來說無足輕重,這樣患得患失的彷徨壓抑著她,氣息不穩(wěn)的用手捂著胸口。
“皇上自然是很好的,不過最近著實很忙。也不知為何,皇上突然想要選秀,這是皇上登基以來的第一次大選,太后甚是高興,本想隆重大辦,但皇上似乎很急,命令禮部尚書省略一切繁復過程,務必要快。就連皇上自個兒這些天也一直在忙此事,這不,眼下新人不僅已經(jīng)進宮,而且都已冊封好了?!惫饗邒呙奸_眼笑的道著。
小喬在聽到選秀兩字時,臉色倏地煞白,踉蹌退了幾步,像是掉入冰窖,從腳底涼到心尖。
痛苦,如強弩的海潮猛烈襲擊她的心,來得如此的猝不及防。
選秀,他主動的、愿意的,還如此的迫不及待!
自己消失不見對他來說什么都不是嗎?
他就真的一絲一毫也不在乎嗎?
哪怕…哪怕就真的只是個貼身的太監(jiān),五年了,也該有些許不舍吧。
他怎么會在此時納妃?
他怎么能就那么急切的想要納妃?
他對自己的溫柔繾綣呢?
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倏地,她無力苦澀的笑了笑,淚珠順著臉頰不住的落下,她的貝齒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聲音。
可是自己又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資格去責怪他,他是皇上啊,而她呢,就只是個卑微的奴才。
別說是納妃將自己遺忘,就是要了她的命,她也得謝恩領旨,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更何況他從未親口說過愛她,或許在他眼里自己這個去了勢的太監(jiān),只是以供消遣的玩意。
桂嬤嬤看著小喬痛苦煞白的臉色,滿意的勾了勾唇。
最后她緩緩的低著頭,長袖里的指尖緊緊的掐著手心,那雙盈滿水光的美眸有些渙散的盯著腳尖,強顏歡笑道,“是嗎?那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末秋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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