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聊了很久,晚飯結(jié)束后陸世琛讓姜靨先走。
“好?!苯器镆恍?,姜靨邊穿外套邊道,“我會小心的,如果有記者,我微信給你報信。”
江云飛上次可是自己先走的呢,相比之下高下立現(xiàn),哼!
開門的瞬間忽然被人拉住了,姜靨回頭,奇怪地看著他。
陸世琛松手,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殺青之后,劇組會一起吃個飯,你要來么?”
姜靨想了想,然后點點頭,“嗯?!?p> 他實在是太可愛了,就像是學(xué)生時代的純情少年啊,自己之前的擔(dān)心完全多余,蘇堯更是個老司機。
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么多年還能保持一絲誠意,著實難得。
沒有想過這分誠意是專門對看重的人還是對所有人,姜靨出了會所四處看了下,沒發(fā)現(xiàn)記者,倒是看見了江云飛的車。
她走過去敲敲車窗,司機是景戰(zhàn)。
“你怎么在這兒?”
“啊....那個,老板來談生意,太太怎么也在?”景戰(zhàn)隨機應(yīng)變,總不能說老板是來“捉奸”的。
“我來跟朋友吃飯,早知道江云飛也來就讓他送我了,他一回來雷卿就休假了,現(xiàn)在車又不好打?!苯v自然地拉開后車門坐了進去,根本沒想那么多,“你一會兒把我也捎回去吧?!?p> 會所內(nèi),江云飛一直在看著時間。
桌上的菜一筷子都沒動,他讓景戰(zhàn)在外面等著,要是看見姜靨就告訴他,可等了很久她還沒出去,直到剛剛才收到信息,說她上了車。
男人冷笑了下,也不知道她跟那個影帝有什么好聊的。
又坐了半天才出去,存心叫她多等一會兒,結(jié)果出門正好碰見陸世琛,兩個人都是一愣。
陸世琛慶幸姜靨先走一步?jīng)]被碰到。
江云飛則擔(dān)心會被看穿他跟蹤姜靨。
不過彼此還是打了個招呼,各自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但是江老板的臉色非常不好看,叫陸世琛有一種錯覺,好像他很不喜歡自己。
男人在出會所前戴好口罩帽子,一出門就有一輛保姆車開過來接他,而江云飛則直接上了自己的車。
“你怎么這么久?”姜靨抱怨了一句,有等他的時間她都回家了。
“你怎么在這兒?”江云飛回得淡定,解了西裝的扣子道,“我又不知道你在這兒?!?p> 景戰(zhàn)忍著笑,乖乖開車。
“江云飛,你給趙絮棠施壓了么,熱搜的事情?”好奇地問了一句,姜靨想從他嘴里聽到些不一樣的。
比如是為了什么才這么做的。
“你知道了?陸世琛告訴你的?”挑眉看她,江云飛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不說句謝謝么?”
他做了那么多,本著做好事不留名的原則從來沒跟她邀過功,現(xiàn)在知道了難道不應(yīng)該來給大爺捶捶肩么?
“你是為了我么,還是為了公司?”反問了一句,小白兔并沒有跳入大灰狼的懷抱。
江云飛氣結(jié),冷哼道,“為公司。”
“那我干嘛謝你。”姜靨賭氣地轉(zhuǎn)過頭去,江云飛也不再理她。
兩個人就這么各自別扭著,景戰(zhàn)從后視鏡里看了看,無奈搖頭,這簡直就是小學(xué)生吵架嘛。
幼稚!
但還有點兒有趣是怎么回事。
沒過一會兒,江云飛忽然感覺肩頭一重。
他偏過頭去,看見姜靨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
看了眼時間,不過十點多,她就困成這樣了,輕聲囑咐了景戰(zhàn)一句,“開穩(wěn)點。”
景戰(zhàn)瞥了后面一眼,忙道,“好。”
“老板,太太最近怎么那么貪睡啊?!?p> “你一共見她幾次?”江云飛懟了一句,他最討厭人說話夸張。
景戰(zhàn)有些不好意思,干笑道,“我聽人說懷孕的女人特別愛犯困,老板是不是要升級了?”
男人的臉一下就垮了,只不過因為車?yán)锾冢皯?zhàn)也沒看清。
江云飛伸出手指戳了姜靨的頭一下,強壓著火氣沒有發(fā)作。
“你干嘛?”睡得正香的姜靨一臉茫然,委屈又無辜,就這么睡眼惺忪地看著他,“你怎么那么小氣,我枕一下怎么了?”
靠,他還要多大度?
到家之后,兩人氣哼哼下了車,留下云里霧里的景戰(zhàn)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一進門江云飛便問道,“誰的?”
“什么?”
“我問你誰的?”
姜靨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么,態(tài)度一時愈發(fā)差,“什么誰的,你在說什么?”
“我問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江云飛繃著臉,腦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然后就被她扔過來的書包把臉打了。
“你有病吧!”姜靨要氣死了,嚷道,“我今天大姨媽第一天!”
“......”
所以她才那么困,因為她不舒服。
臥室的門被砰得關(guān)上了,江云飛暗暗罵了句,一邊想問她不舒服還出去跟人吃什么飯,一邊直接打電話給景戰(zhàn),“你特么是不是有?。 ?p> 景戰(zhàn):o((⊙﹏⊙))o
姜靨再也沒有搭理江云飛,雖然他每天都在家,但她對他視而不見。
男人煮了紅糖水放在客廳,也不知道她看不看得到,姜靨體寒,以前每個月這幾天都疼的死去活來,這次倒是一聲不吭的。
不過他常常出差,也很長時間沒陪在她身邊了,所以不知道她是好了,還是忍著。
直到他看見她臉色慘白地出來倒熱水喝藥,然后又彎著腰走了回去。
走到她房門前,手抬起來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放下來了。
江云飛做了飯,可一直過了中午她都沒出來,下午的時候,外賣小哥如約而至,盡是些垃圾食品。
她看見他在客廳,拿了東西就回房間了,反正她臥室是帶衛(wèi)生間的,不出來也活得了。
兩個人就這么僵著。
其實姜靨不擅長冷戰(zhàn),但她實在是太生氣了,而且經(jīng)過這次她終于知道原來冷戰(zhàn)這種事,熬過前兩天后就會變得特別自然,哪怕已經(jīng)不生氣了,但也開不了口了。
反正他也沒有理過她,做好飯都沒有叫她。
一個禮拜過去,大姨媽都走了,兩個人的冷戰(zhàn)卻還沒有結(jié)束。
江云飛跟人談完生意,下樓的時候看見商場里人山人海的,轉(zhuǎn)頭問了句同行的異性工作人員,“你要是不開心,希望別人怎么哄你?”
隨手指了下愛M仕,女人笑道,“買這個,要是有人送我一個包,我什么氣都消了。”
“包治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