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素也知道自己在這里她們受拘束,吃了碗里的飯就站了起來,然后出去了。
溫采凌也吃得差不多了,又跟嬤嬤和宮女們調(diào)侃了幾句,然后也離席了。根本安排,吃過晚飯后她就不用再到陳貴妃面前去服侍了,可以換成鄭小江或者是陳順了,她就在園子里散起步來。
以前在現(xiàn)代的時候,由于整天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她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和閑暇出去散步,沒想到穿越到這里之后反而過得輕松了些,不過這也只是表面的,她心里所受到的壓力并不比在現(xiàn)代的時候少,再加上現(xiàn)在所面對的人和事,更讓她壓力倍增,生怕一個不慎就落得尸骨無存的地步。
她邊想邊走著,突然聽到前面有人說話的聲音,而且是一男一女。
這個時候,而且又是在皇宮大內(nèi),是誰這么大膽子敢在這里見面?她心中好奇,就靠了過去。
“瑞王爺,貴妃娘娘的身體很好,精神狀態(tài)也不錯,多謝王爺掛念。娘娘乏了,正在休息,沒有辦法來見王爺,叫我把這個交給你。”
說話的人是紫素。
溫采凌覺得有些納悶,原來是紫素和瑞王爺,只是他們選的這個談話地點有點古怪,溫采凌忍不住把頭探出隱蔽處,就看到紫素把一個東西交給了瑞王爺。
瑞王爺愣了一下,然后接過了那樣?xùn)|西,溫采凌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那是一塊成色十分好的玉佩,看起來不便宜。
奇怪,陳貴妃干嘛叫紫素給瑞王爺這么一塊玉佩呢?
她覺得有些奇怪,再看瑞王爺,他在看到那塊玉的時候臉色就已經(jīng)變得很差,接過玉的時候好像是手都抖了起來。
溫采凌更加奇怪了,不知道這塊玉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
紫素見他接過了玉佩,福了福身子,說道:“娘娘說后宮多事,人多口雜,叫王爺以后不要來了,以免惹禍上身。王爺,紫素先告辭了!”然后就轉(zhuǎn)身走了。
瑞王爺好像是沒有聽到她說的話,只是怔愣地看著那塊玉,過了好久,才把玉緊緊地攥在手心里,然后垂著頭慢慢地離開了。溫采凌覺得他就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連步子都有些虛浮。
這位瑞王爺她并不了解,更加談不上熟悉,只是之前在園子里見過他一次,那次他跟著軒轅風(fēng)華,除了給陳貴妃行禮,不曾說過什么話,而且也沒有朝她們看,只是垂著頭,現(xiàn)在想來,這有點不對勁,難道他跟陳貴妃之間有什么?
瑞王爺年紀(jì)并不算太大,三十多歲,這個年紀(jì)的男人正是性子沉穩(wěn),有思想有見地,而且成熟自恃,外表也是最耐看的時候,瑞王爺長得就很帥,他比軒轅風(fēng)華大了六七歲,看著比他要成熟一些,但是更加有男人的味道。
這樣的男人,正是女人所喜歡的類型,如果他真的跟陳貴妃有什么,倒是也說得過去。這樣說來,那塊玉也許就是他們之間的定情信物,現(xiàn)在陳貴妃把玉還給了他,看起來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是要斷掉了。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現(xiàn)在陳貴妃已經(jīng)跟了皇上,再加上有了皇上的骨肉,這種時候當(dāng)然要避嫌,跟他撇清關(guān)系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又經(jīng)歷了什么波折。
也許是因為實在是太無聊了,她突然對他們之間的這段故事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打算利用在宮里的這段時間跟那些宮女下人打聽一下,當(dāng)然她不會問得那么直白,只是問下陳貴妃未進(jìn)宮之前的事,應(yīng)該不為過吧!
這樣想完之后,她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回到住處,她本打算先休息一下,然后看會兒醫(yī)書,誰知道剛回去坐下喝了口茶,鄭小江就來了。他一反常態(tài),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溫采凌見了有些奇怪,問道:“你這是怎么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鄭小江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揉了揉青黑的眼青,說道:“最近沒睡好,精神不濟(jì),品潤,你可好了,整天只跟著貴妃娘娘吃喝玩樂就行了,還不影響休息?!?p> 溫采凌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是沒見到我累的時候呢,一天從早站到晚,腿都直了,還要給主子們按摩,教紫素按摩,還要應(yīng)付那些嬤嬤宮女?!?p> 鄭小江說道:“看起來你也挺累呀,不過你能在貴妃面前表現(xiàn)啊,像我們這種值夜的,等去了貴妃娘娘都睡下了,連臉都見不著,等早上我們回去的時候,貴妃娘娘還沒起呢,說起來還是你好。”
溫采凌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你想換,我可以跟你換呀!”她還覺得他這樣比較輕松自在呢,除了要熬夜。
她給鄭小江倒了杯茶,說道:“喝杯茶精神精神吧,如果睡不夠下了工就好好睡,別到處游逛?!?p> 鄭小江嘆了口氣,說道:“我也想好好睡呀,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睡不著,越想睡越精神。也不知道是不是身體出了什么毛病?!?p> 聽了他的話,溫采凌把兩根指頭放在他的腕脈上仔細(xì)品了一下,說道:“你的脈像很正常,并沒有什么不對勁呀!”
鄭小江苦著臉說道:“是呀,我也給自己把過脈,也是正常的,可能是還沒有適應(yīng)黑白顛倒吧!”說著又打了個呵欠。
可是溫采凌卻覺得不是這么簡單,按說他們已經(jīng)到這里一個多月了,要說適應(yīng)應(yīng)該早就適應(yīng)過來了,而且剛開始也沒見他失眠過。她忍不住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所以才失眠的?”
鄭小江說道:“也沒有吧,就像你說的,我的工作又不用做什么,就是在一邊站著,能有什么壓力呢?可能就是不適應(yīng)吧,再加上看那個樸志林不順眼?!?p> 溫采凌忍不住樂了起來,說道:“他又怎么得罪你了!”
鄭小江說道:“你不知道他有多討厭,明知道我討厭他,還要往我跟前湊,還給我送了本書說對我有益處,一看到他虛偽的嘴臉我就想吐!”
溫采凌一愣,說道:“他送給你書讓你看?那你看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