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采凌茫然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柳氏向李芳苓那邊努了努嘴,她這才明白過來。不過她并不想在這樣的場合說話,一是不知道說什么,二是怕說錯了話惹人笑話。反正這里有這么多人,她不說話也不算是失禮。
因此她只是向柳氏搖了下頭,又接著吃去了。
柳氏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心想這丫頭平時挺機靈的,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怎么光知道吃去了?
她心里著急,但是又不能像孟氏一樣去踩她的腳,只能做罷了。
溫采凌吃飽喝足了,這才抬起頭來掃視了桌上眾人一眼,發(fā)現(xiàn)眾人早已經(jīng)吃完了,只是坐在那里神情淡淡的聽著溫庭玉和李芳苓聊天,孟氏和溫采蓮已經(jīng)離開了,只剩下孟姨娘帶著溫采伊和溫品潤坐著。
溫采伊早就吃好了,只是為了多看看李芳苓,所以才沒有離開。溫品潤還是個孩子,心中只想著玩兒,對酒桌上說的話并不感興趣,不過溫老爺讓他坐著多聽一聽,他才沒走,不過臉上都是不耐煩的表情。
溫采凌也想離開,因為她內(nèi)急,可是李芳苓畢竟是她娘那頭的親戚,又是頭一次來,如果她就這么離席,好像不太好,因此只能勉強忍耐著。
溫家大少爺溫品源沒有來,可能是還沒回來,這位大少爺不學無術(shù),整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也不知道此時在哪個溫柔鄉(xiāng)中,溫庭玉也懶得管他,反正再怎么訓也是一樣的,俗話說兒大不由娘,又有孟氏護著,他這個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放任著不管,眼不見為凈。
孟氏之所以離席,正是因為這個兒子,因為丫頭夏荷來報,說他又喝多了,正在房間里撒酒瘋。
溫品源這個人平時愛喝酒,而且酒品極差,喝多了就要撒酒瘋,他屋子里的東西不知道被他砸過多少次了,每次都鬧得雞飛狗跳的。夏荷應付不來,只能找孟氏出面。
孟氏剛走到溫品源房間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肃枥锱纠苍覗|西的聲音,她就皺緊了眉頭,上前敲門道:“品源,你又在鬧什么?是娘,快開門!”
溫品源鬧夠了,聽到孟氏的聲音,就走過去打開了門,一股酒氣頓時沖了過來。
孟氏忍不住用帕子掩了口鼻,嫌惡地說道:“你到哪兒去了,又喝成這個樣子,你還要不要你大少爺?shù)男蜗罅?!?p> 溫品源頭發(fā)散亂,衣衫不整,雖然一身華服,穿在他身上卻硬生生多了幾分落魄。他長的像溫庭玉,眉目凌厲,帶著幾分煞氣,聞言就冷哼了一聲,說道:“我還要什么形象,人人看不起我,我看我不如死了算了!”
聽了這話,孟氏就知道他一定是在外面受了氣,這才回來發(fā)酒瘋,就跟進去問道:“又怎么了?誰得罪了你,你這樣要死要活的!”
溫品源說道:“還能有誰,還不是那個崔玉貴,他總是跟我過不去,這次還跟我搶同一個女人,真是可恨!”
聽說是因為這種事,孟氏立即氣不打一處來,說道:“你還有臉說,整天就知道爭風吃醋,溫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