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酒勁好大
赤腳踏上酒樓,進(jìn)入酒樓老板安排所謂的普通房間。
揮手屏退隨時伺候的店小二,湯仁看了看華龍,思考片刻。
“華龍,若憑年齡,你年長我?guī)讉€年歲,我這閱歷尚淺的毛頭小子,整天呼你,你有沒有不樂意?”
華龍聽見這話,哪還不知什么意思?當(dāng)下單膝跪拜。
“華龍眼中,湯公子猶如那天地眷顧之人,前有清河李將軍、墨桑王九命,今有赤角兒湯仁,這對于華龍來說,無異于一場上天賜下的機緣,華龍若不緊緊抓住,那眼界短小的華龍,也就不配跟隨湯公子?!?p> 湯仁笑著摸了摸角,發(fā)現(xiàn)角摸著挺舒服。
“你就不怕這是個火坑嗎?”
“那也是浴火鳳凰的火,我若沾上一點,那豈不是成了鸞鳥?”
湯仁心情大好,雖然有的時候華龍沒一點眼力見,甚至湯仁懷疑華龍沒有眼力見的行為,全是故意的,但這不妨礙華龍是一個人才的事實。
可能是因為修煉的資質(zhì)限制太大,華龍的腦袋倒是轉(zhuǎn)的快。
想到這里,湯仁又想到今日突然冒出的水龍刀與小青龍,湯仁可以肯定,這倆人一定有鬼,別有目的。
“華龍,你對今日我的做法有什么看法?”湯仁本意是想問一下今日的行為是不是太過了,需不需要費些功夫把自己的形象洗一洗。
“場面確實有點血腥了,華龍認(rèn)為,下次直接砍頭便好,攔腰截斷,不太好看?!?p> 湯仁沒想過華龍的注意點和他不一樣,索性不問這個問題。
“那你覺得今日祝人和與身旁那個少年是個什么意思?”
“二皇子行事,小的也不敢猜測,想必是與墨桑院院主王九命有關(guān)?!?p> 二皇子?湯仁只是隨口一問,怎么你把那人是誰都認(rèn)出來了,湯仁也不好意思問是怎么看出來的,索性再換個話題。
“那個水龍刀與小青龍呢?”
華龍感覺今日湯大人的話有點多了,但仍是思考片刻回答。
“小的不是本地人,之前也一直在南波城,這倆人在外地也不是太出名,但是小的知道,今日他倆自薦認(rèn)錯的舉動,應(yīng)該是受人指使?!?p> 看來不是只有自己一人這樣認(rèn)為。
二人稍微商討一會,飯菜便端了上來。
可惜,沒有上次在南山下吃的好,但是也能長經(jīng)驗值,大多吃了幾口,這一盤菜便沒了作用。
“嗡!”吃完飯,讓華龍在屋內(nèi)另一張床上安睡,湯仁獨自一人出門去。
這烏桑城夜晚倒是比那南波城熱鬧。
南波城夜晚人多,那是因為南波城是南山王屬地的邊境大城,是清河郡主的南波郡,人流量頗大,但多是行客。
烏桑城人流量反而沒南波城大,但耐不住城中盡是年輕的學(xué)生,精力旺盛,入夜沒了夜生活,豈不是白白浪費大好年華。
此時湯仁行于大街上,街上的學(xué)生看見那青巖上的赤腳,赤黑的雙角,都趕忙躲在一邊。
街上的商販正和學(xué)生還著價,這學(xué)生回頭一看便扔下東西跑了,商販看見湯仁,趕忙蹲到貨架下。
湯仁本來是想入夜撿一些調(diào)和之音,沒想到夜晚了,這城中竟還如此熱鬧。
不是所有的學(xué)生都膽小,有些自襯有些能力或者背景不俗的,也都嘗試著與湯仁交好。
“湯兄,小弟乃儒家……”
“滾!”
“你這人怎……”
“滾!”這時湯仁提了提手中的亞托克斯,把這來自儒家的書生嚇得半死。
身后有幾個也想露個頭交個好的人,看到這書生吃癟,都退了幾步,想著要不要打消念頭。
“湯公子,小女是上水城城主之女張彤玉,今日巧遇湯公子,真是玉樹臨風(fēng)、一表人才?!?p> 湯仁止步,看向張彤玉,上水城?不就是與自家無水城一樣,是清河五城之一嗎?
“有何事?”
周圍湊熱鬧的人看到湯仁沒有再攆人,皆認(rèn)為女性在湯仁面前好說話。
“無事,小女就是見到故鄉(xiāng)的人,想打個招呼……”
湯仁聽到這就懶得聽了,赤腳離開,擺擺手道:“既然同鄉(xiāng),不用客氣那么多,明日我便離開了,以后有可能還要找你?!?p> 沒等湯仁走幾步,又走來一女子。
“公子請留步,小女封玉閣邱管事的嫡女……”
不等名字報上來,湯仁聽見封玉閣三個字,直接繞過年輕女子。
年輕女子一臉尷尬,聽見離去的湯仁留下倆字。
“沒錢!”
封玉閣就是買賣高端寶貝的商人,與這種人在一起,時間一長,湯仁生怕自己被坑死。
一路上趕走了上百個前來打招呼的人,其中除了有幾個,湯仁認(rèn)為以后可能會需要的人物,都給留了好臉色,至于沒用的,或者還有幾個一臉高傲的傻子,湯仁只是抬了抬亞托克斯,便不再煩人。
湯仁走進(jìn)品香樓,看見這剩下的三十個調(diào)和之音出現(xiàn)在高臺吹長簫的女子身邊,湯仁就知道,以后各個城鎮(zhèn)中的賣藝之地,少不了去拜訪。
此時正在表演,臺下都是客人,湯仁肯定不會沒腦子一般沖上去,隨處找了一角落坐下。
“客官,您要喝些什么,點些什么?最近虎頭血頗受歡迎?!?p> 湯仁剛想說來一杯,又想到自己沒錢,只能說暫時不要,總是吃霸王餐,湯仁也感覺不好意思。
“慢著,虎頭血來一壺,上等的甜品堅果也各上一盤?!?p> 突然來一男子,說完這番話,便坐在湯仁身旁。
湯仁看著這人,正在回想這一路上有沒有他,來人便自我介紹起來。
“在下左千帆,左丞相之孫?!?p> 這句話說完,左千帆又從懷里掏出一枚玉令牌。
“同時也是日月會成員?!庇窳钆粕弦粋€日字,另一面貼著桌子,湯仁并沒看見。
當(dāng)左千帆說出左丞相之孫時,湯仁就打算提起亞托克斯問一問李將軍之死到底怎么回事,可是左千帆又表明了日月會的身份。
湯仁只好先不打算動用武力了,畢竟日月會都是天才一事,湯仁心里有數(shù),生怕自己打不過。
“有什么事要說之前,能否向我解釋下李將軍的事情?”
左千帆早就料到湯仁會這么問。
“這件事不方便透漏太多,只能說,李將軍之死,是我們大鸞王朝的損失,我爺爺本意不是如此,還請節(jié)哀?!?p> 湯仁眉頭一皺,從目前得來的信息來看,此事絕對與左丞相脫不開關(guān)系。
“那就別說那么多了?!奔热蛔笄Х话亚疤嵋笸瓿?,湯仁就沒打算接下去的欲望。
啪!左千帆放在桌子上一物,是一個小木牌。
“這是靈獸牌,吹蜂鳥,三階妖獸,只是問湯兄一個問題,這只小寶貝便是湯兄的?!?p> 靈獸?被人族馴服或者天生善良的妖獸,統(tǒng)稱靈獸。
三階靈獸可不俗了,這樣的一只靈獸使用得當(dāng),足以在一個小城中建立一個首領(lǐng)家族。
“說吧,什么問題?”
湯仁還沒有聽是什么問題,便伸出手將木牌拿走房子儲物戒指里。
“李將軍的清河神性是否在遺物里面?”
什么鬼?湯仁腦中下意識的想起碧游云頭上的碧玉獨角。
“不知道?!?p> 不知道?左千帆看著湯仁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也不像作假。
“既然湯兄不知道,那還煩請將木牌還予我?!眴栴}沒問出來,東西肯定還是自己的。
“木牌?什么木牌?”湯仁一臉困惑的樣子,略顯無辜。
左千帆知道出了問題,碰上無理的人了。
“既然湯兄喜歡,那送予湯兄便是,若是湯兄覺得不夠,北云城奇獸閣那邊都是自家人,想要哪種類型的,盡管說?!?p> 賢弟?都是與南山王世子他們一樣人了,年近三十,在我面前稱賢弟。
“有龍沒有?”
龍?左千帆有點啼笑皆非,龍可是一大妖獸勢力,靈獸中的龍也不少,那可不是能輕易作為獸寵交易的普通種類。
“湯兄若是說那種純血龍,那可是為難賢弟了,不過擁有一些龍血脈的,或者次龍一階的靈獸,還是能尋來一兩只?!?p> 龍血脈?不知道有沒有用,畢竟狴犴也不算是純血龍。
左千帆與湯仁客套一番后,便不再交談,左千帆也起身離去。
臺上吹笛女子演奏完畢便進(jìn)了后臺,湯仁一見,趕忙起身。
臨起身前,看見桌上尚有半壺的虎頭血,心想不能浪費了。
拎起壺喝起來。
咕咚咕咚!半壺下肚,還打了一個嗝,湯仁竟然感覺有點小上頭。
隔壁桌的看客對湯仁豎起大拇指。
“流弊啊,哥,海量啊?!?p> 湯仁聽見隔壁的贊嘆,拱手回道:“不足掛齒,小飲,小飲?!?p> 這虎頭血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喝完之后,湯仁感覺渾身燥熱,熱血沸騰,不過并沒什么太大的不適。
到后臺口,工作人員想要攔住,被管事的阻止了。
“沒看見那雙角嘛,他是赤角兒,趕緊躲開?!?p> 湯仁踏入后臺,密密麻麻,全是些花枝招展的小妖精。
一個一個找,竟然沒發(fā)現(xiàn)臺上吹長簫的女子,那調(diào)和之音竟然也沒再傳出,這時候酒勁上來了一點。
湯仁大喊道:“吹簫的在哪里?我要找吹簫的!”
管事的聽見這話大感無奈,趕忙回道:“湯公子,我這里不是煙花問柳的地方啊?!?p> 周圍一些賣藝的女子聽到湯仁說的話,也都一臉羞怒。
此時,一個女子站出來,舉了舉手中的長簫,納悶的問道:“我剛剛下臺,該不會是找我的吧?”
湯仁看到這個女子出現(xiàn)的同時,那三十個調(diào)和之音也隨之出現(xiàn),開懷大笑。
“就是你,我找的就是你?!?p> 說完,湯仁便感覺天旋地轉(zhuǎn),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