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查我?”
她帶著驚恐不安的表情,看到凌天站起來要走過來,她一驚,手里的被子掉在地上,后退了一步,身體似乎也在小幅度的顫抖著。
“為,什么要,查我?”
她的聲音再次響起,已經(jīng)變成了小心翼翼。
她又驚又嚇的哽咽著,眸中水管泛濫。
凌天心疼極了,簡直要疼死了。
他長腿一邁,伸手扣住女孩的腰,將她摟在懷里,吻著她的頭發(fā)說:“不查了,再也不查了,以后也不會查了,別哭就成。”
攏在她后腰的手,力道更重了。
“不能查,不要,不要......”
她拼命的搖著頭,淚水瞬間決堤。
不知道是害怕他查到帝都趙家會給他帶來麻煩,還是害怕查出是帝都趙家后,他會把她雙手奉上。
她現(xiàn)在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鹿,一丁點兒動靜都能嚇得魂飛魄散。
他抬起一只手捧著她的臉,大拇指婆娑著她的眼角,拭去眼角留下的淚痕,眼里滿是對她的疼惜和憐愛,語氣也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以后都聽你的好不好,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聽你的?!?p> “那,那你現(xiàn)在,打,打電話,不要,查?!?p>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話都說不完整了。
“好?!?p> “免,免,提。”
哭得太厲害,現(xiàn)在極力的克制,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
凌天走到沙發(fā)拿起手機才發(fā)現(xiàn),剛才居然沒有掛斷。
表示對面的單身狗已經(jīng)吃了滿嘴的狗糧了,而且還是自家少爺?shù)?,這個情報如果賣給老爺子,應該很值錢。
按下免提,語氣冷清,“嚴青,不許查,不讓他們靠近慕晚就行?!?p> “是的,少爺?!?p> 果然,凌家百年祖?zhèn)鳎郝犂掀诺摹?p> “不哭了好不好?”
語氣一百八十度轉彎,柔得要膩死人。
反正對面來不及掛電話的嚴青是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好想錄音高價賣給凌老爺子?。?p> “掛,掛,電話?!?p> 還在抽泣著。
“好的。”
嘟嘟嘟——
嚴青真希望自己有可以短暫性耳聾的功能,少爺再也不是那個高冷禁欲的高嶺之花了。
寧郁兒抱起地上的被子推到凌天的面前,也不說話,就抽噎著看著她。
“沙發(fā)又冷又硬的,要不......”
他勾起唇角,湊近寧郁兒的耳朵,輕聲說:“我在房間打地鋪吧,房間我鋪了羊絨地毯?!?p> 其實他想說,要不我陪你睡吧。
轉念一想,今晚的驚嚇夠多的了,可不能再刺激她了。
等寧郁兒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凌天已經(jīng)睡著了。
她松了一口氣,也沒有那么尷尬了,畢竟第一次跟男孩子在一個房間睡覺。
本來凌天提這個要求她是可以拒絕的,但是又怕他半夜反悔,去查她,然后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獻給舅舅,還是放在眼皮底下比較安全。
寧郁兒有點戲多了。畢竟從小養(yǎng)成的習慣,想要保全自己,她不得不為自己做更多的打算。
半夜,凌天是被一聲聲的“不要......”驚醒的。
寧郁兒又做夢了之前的那個夢,夢到舅舅追著她跑,又夢到了跑回到趙家......
“凌天,救我,凌天,凌天......”
凌天快速坐到床邊,抓住寧郁兒揮舞的雙手,“我在,我在這?!?p> “不要,舅舅,我求求你了......”
她還在夢魘。
凌天直接掀開被子躺進去,伸手把女孩摟進懷里抱緊,輕拍著她的背,溫柔的安撫著:“我在,別怕,睡吧,睡吧......”
十幾分鐘后,寧郁兒終于安穩(wěn)入睡了。
凌天此刻,眸子里透著從未有過的冷光,誰也不能讓她哭,就連他自己也不可以。
他輕輕地把手從寧郁兒的脖頸抽出,掖好被子,走出臥室。
大廳陽臺,少年倚靠在陽臺護欄上,語氣清冷:“我要帝都趙家所有資料,不要送過來,放在慕晚前臺。”
凌晨三點半,被自家少爺電話叫起來的時候還是蒙圈的嚴青,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
看來,趙家是把凌大惡魔得罪的死死的了。
“明白。”
掛了電話,凌天拿起旁邊桌子的煙,頓了下,直接扔垃圾桶去了,回房。
盯著床上熟睡的女孩兒看了良久,這十來天里,想她的時候只能偷偷去看她,而現(xiàn)在她就躺在自己的床上了,怎么有種做夢的感覺。
須臾。
躺下,小心翼翼地把她攬進懷里,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怎么看都覺得看不夠。
凌天滿足的睡去。
凌晨6點。
凌天準時睜開雙眼,確定寧郁兒還沒醒后松了一口氣。
他低頭看著懷里的女孩,枕在他的心口處,軟得一糊涂,輕輕地呼吸著,還在熟睡中。
女孩軟軟的小臉輕輕的在他胸口蹭了蹭,感覺不舒服,一個翻身離開了凌天的懷抱,繼續(xù)熟睡。
少年輕輕地下床,躺在地鋪里,他昨晚本就沒怎么睡,不多時就陷入沉睡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