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9日晚上7點
慕晚三樓酒吧內(nèi),爆炸的金屬樂震耳欲聾,燈光閃爍,熱鬧非凡。
8888包廂卻隔絕了外面的嘈雜聲,靜得讓人懷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凌天坐在沙發(fā)上,眼前擺滿了未開封的酒瓶罐子和幾個進(jìn)口水果拼盤,左手邊放著一架鋼琴,。
包廂除了多了架鋼琴,并沒有過多的裝扮。
想著今天就要和自己的小寶貝正式認(rèn)識,激動,好激動,好激動??!
他直接十指交叉朝后扣在后腦勺上,一挺腰桿倒到沙發(fā)靠背上,雙腳搭在桌面,笑得,陽光大男孩?
額,其實有點像個傻逼。
1616內(nèi),寧郁兒看著老板讓客房服務(wù)員送來的禮服和水晶鞋,有點兒懵懂啊!
對,她很單純的覺得,老板只是為了慕晚的名聲,怕她穿得太寒酸,砸了招牌。
她走到自己的墨綠色行李箱旁,看著噴繪在箱子上的艾斯:凌亂的黑色頭發(fā),赤裸的上身,黑色的五分短褲,黑色的鞋子,還有被粗大的黑色鏈條鎖在后腰上的雙手,后背大大的黑色刺青上,白胡子下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得顯得格外的溫暖。
許久不穿從趙家?guī)С鰜淼囊路?.....
晚上九點,8888包廂里,燈光昏暗,一屋子的俊男美女們正在群魔亂舞。
沙發(fā)上的少年,黑色襯衫解開兩顆扣子,露出了半截精致的鎖骨,黑色的發(fā)絲有點凌亂,為他徒增了幾分邪肆,面前的桌子上倒著幾個酒罐子。
凌天有點緊張,想喝點酒壯壯膽,想想也好笑,只有別人怕他的份,如今他居然也有了軟肋了。
不知不覺就喝得有點飄了,他看了眼腕表,九點過了,還沒來嗎?
看著包廂里在忽亮忽暗的燈光下,伴著金屬樂隨意扭擺的少男少女們,清冷的眸光一片淡漠。
良久......
他抬手從旁邊拿出一盒煙。
少年眸色清冷,垂眸漫不經(jīng)心,慵懶散漫。
包廂里的少女們早就蠢蠢欲動了,但是大家又心照不宣的按下了那股沖動勁。
這樣的少年,只可遠(yuǎn)觀??!
凌天有點等不及了,按滅手里的煙,往門口走。
篤篤篤——
敲門聲驟然響起,隔音太好,外面聽不到里面的聲音,里面太吵,也根本沒有聽到敲門聲。
寧郁兒站在包廂門外,身后站著兩個某小老板安排的“安保人員”。
她有點緊張的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吐出來,安靜乖巧的等著主人開門。
門突然就被打開,嚇到了門口帶著黑色面具的寧郁兒,也嚇到了開門的自己。
顯然他不知道寧郁兒已經(jīng)在門口了。
女孩微微顫抖,眼底閃著一絲驚慌,雙手無意識的緊緊了放在前面的手提包,認(rèn)出是那天出手幫她的男孩后,也沒那么緊張了。
凌天漂亮的眸子微瞇,淺薄的唇邊露出一抹自己的沒有察覺的笑。
多美的女孩,多干凈的一雙眼睛,快要不能呼吸了。
心臟不要命的砰砰砰......
凌天知道,他完了。
凌天強裝鎮(zhèn)定,轉(zhuǎn)身對著包廂服務(wù)員微微點頭,幾秒鐘后,炸耳的音樂停止了,留下一群面面相覷的少男少女們。
“三爺,怎么了?”
錢溪走到凌天身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往門口望去。
凌天打掉肩膀上的手,把剛要伸頭去看門外的哥推了回去,然后對門外說:“進(jìn)來吧?!?p> 寧郁兒帶著還未平息的慌亂,乖乖點頭,從凌天身旁走進(jìn)去,一股少女的沁香撲鼻而來。
凌天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猛然轉(zhuǎn)身拉住少女的手腕!
寧郁兒猛地回頭,凌天對上她那受驚的小眼神,才擦覺自己失態(tài)了。
松開手,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的鼻梁:“我?guī)氵M(jìn)去。”
說完自己先進(jìn)了包廂,寧郁兒跟上。
剛在沙發(fā)上坐好的少男少女們還在郁悶怎么突然把音樂關(guān)掉了,熙熙攘攘的歡聲笑語中不知道是誰脫口而出:“臥槽,三爺旁邊的小仙女是誰啊?”
所有人向凌天看去,不,是向凌天的身旁看去。
少女帶著黑色舞會面具,戴著面具的眼睛干凈得跟琉璃珠似的,未被遮擋的膚白得幾近透明,唇色卻如午夜綻放的紅玫瑰一樣嬌艷。
一頭及腰的披肩長卷發(fā),頭發(fā)右邊別著一枚紅色發(fā)卡。
簡單的純白色紗裙,七分的喇叭袖襯托得少女更加乖巧,白色短裙下一雙比例完美的大長腿,搭配著一雙平底小白鞋。
就像是掉落凡間的小仙女。
男生們眼睛都看直了,哪來的小仙女??!表示一會要去搭訕。
而女生們則是恨得牙癢癢的,哪來的小妖精,隨便打扮居然比她們盛裝還要美,不可原諒。
凌天不喜一大幫人盯著自己的小寶貝看,修長的手指指著鋼琴,示意寧郁兒過去。
“我請過來彈鋼琴的鋼琴師,收起你們的口水,別嚇到她了?!?p> 凌天往沙發(fā)上走過去,前戲哥趕緊湊過去。
“三爺,你不是吧,成人禮聽過開葷的,沒聽過開音樂會的,第一次聽說,還是大名鼎鼎的三爺,挺別致?。 ?p> 少男們哈哈大笑附和,少女們則是帶著點羞澀的小聲低笑。
那邊的動靜寧郁兒聽得一清二楚,原來今天是他的生日?。【尤桓惶?,挺巧的。
成人禮,18歲。
那比她大一歲,應(yīng)該開學(xué)就高三了吧!真好,過生日身邊這么多朋友陪著。
她抬頭看著凌天,一群打鬧著的朋友圍繞在他身邊,他微低著頭帶著點淡淡的微笑,有點羨慕啊,好想成為他那樣的人!
去年的今天她還是個有外公護(hù)著的小公主,雖然每年生日只有外公和斯年哥哥陪著,但是她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外公不在了,斯年哥哥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吧!那......舅舅是不是......
寧郁兒不由得多想了一些,不明白的人會以為她在看凌天,其實她只是看了一眼而已,之后的視線是沒有焦點的,她只是出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