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郁兒,梁叔叔沒什么本事,當(dāng)年高考也就選了個以后工作比較穩(wěn)定的師范大學(xué),現(xiàn)在我在蒂嵐中學(xué)教書,也做了個小小的年級主任。”
梁志強停頓了一下試探性的問:“你的成績,怎么樣?”
“梁叔叔,我的成績很好。”
寧郁兒說的是實話,在趙家的這十年里,剛開始的兩三年還無憂無慮,直到撞破舅舅舅媽的談話。
她一點兒都不敢松懈了,她除了暗暗攢錢,其他方面也是加倍努力爭取做到最好,只有自己足夠的優(yōu)秀,未來的路才不會那么難走。
聽到寧郁兒說自己成績很好的時候,他很是欣慰。
這是好兄弟唯一的血脈,如今無依無靠的她,只有把書讀好才是她唯一的出路,他也會盡全力去幫助她的。
“小郁兒,蒂嵐中學(xué)惜才、愛才,只要能通過入學(xué)考試,成績優(yōu)異的還會減免學(xué)費,甚至?xí)a貼生活費。”
趙志強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8月7日。
“你這個月15號早上八點來蒂嵐中學(xué)找我,我給你安排入學(xué)考試,只要你成績優(yōu)異,其他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叔叔幫你爭取,爭取學(xué)費全免,爭取生活費補貼。說來慚愧,叔叔能幫你的只有這么多了。”
“叔叔,能繼續(xù)讀書已經(jīng)是我現(xiàn)在最大的愿望了,您已經(jīng)幫我實現(xiàn)了,我很感激您的。”
寧郁兒后退一步,向梁志強深深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梁志強長嘆一聲,扶起寧郁兒,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什么都會過去的,好好讀書,有困難跟我說,我希望你不要對我客氣,好嗎?”
“嗯,謝謝梁叔叔?!?p> 不知不覺已經(jīng)下午一點多了,梁志強邀請她去他家吃飯,她婉轉(zhuǎn)的拒絕了。
下午她回到了市區(qū),去超市買了一些日用品,還去服裝店挑了兩套自己喜歡的衣服。
牛仔短褲搭配黑色短t,就跟今天離職的大姐姐一樣,她要慢慢融入這樣的生活里。
剛出牢籠的小鳥看什么都是新鮮的,東逛西逛回到酒店已經(jīng)下午是五點鐘了。
剛才在外面打包了很多以前從沒有見過,更沒吃過的東西。
像章魚小丸子呀,烤魷魚啊,烤面筋啊……想到這里,頓時對未來的生活又充滿激情。
進了房間就迫不及待的摘下口罩大快朵頤。
吃飽之后才后知后覺味道有點大,但是并不影響她此刻的愉悅心情。
這是她17年來第一次吃得這么痛快,如果換做以前她一定會捏著鼻子嫌棄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
拿過今天新買的牛仔短褲和黑t走進了浴室,洗澡出來,順手又打了個話給廖辰景,還是關(guān)機。
不會出什么事了吧!她有點擔(dān)憂的皺了皺眉頭。
一看手機18:39,要不直接就去彈會鋼琴吧,反正也沒事可做。
她隨手用兩根純黑色的皮筋把頭發(fā)扎成低馬尾垂在兩側(cè),戴上純黑色的口罩,拿起行李箱上的純黑色鴨舌帽,出門。
凌天一天都在醫(yī)院待著,跟趙子浩,錢溪。
李逸司手?jǐn)嗔耍魏朗亲顕N瑟的那一個,免不了要親自過來吹噓一翻。
難道是他提前收到了三爺回來的消息?
逮不到江嘉豪,只能作罷,留下阿浩和錢溪,凌天又走路回去酒店了。
他想偶遇她。
走到酒店門口還特意徘徊了大半個小時,丟了七八個煙頭了,連個人影都沒有。
大概今天是見不到了,心有點癢癢的,先去吃飯吧。
去到餐廳,小老板的專屬座位,服務(wù)員很快就把自家小老板的晚餐送過來了。
他一邊吃,一邊想著一會要不要去大堂沙發(fā)守著,看看能不能再見到她。
直到鋼琴聲戛然而止,打斷了他想入非非的思緒。
一個地中海大叔在鋼琴旁邊吵吵嚷嚷著,本來這種事情不必他出面的,五分鐘不到就會有一隊保安過來處理。
凌天的視線停了停,也想看看手底下的人要怎么做。
這時,地中海大叔一把抓過鋼琴師的手腕想把她拉起來,就一眼,凌天炸了。
居然敢拉我家寶貝的手腕,老子都沒碰過你竟然敢?
他雙手用力一撐桌面,整個人直接跳過餐桌,飛奔過去。
“放開她!”
凌天右手捏住地中海大叔的手腕,眼中閃著不可侵犯的火焰,仿佛可以把人吞噬。
地中海大叔沒反應(yīng)過來。
“松開你的臟手?!?p> 凌天壓抑著滿腔的怒火,如果不是怕嚇到他的小寶貝,他確實不介意上演一場單方面毆打戲。
終于緩過神了松開了寧郁兒的手的地中海大叔被凌天一腳踹到了餐桌下,直接暈過去了。
這時候保安上來了,看著自家小老板一腳踢飛客人,除了當(dāng)看不見,還能怎么辦,送人去醫(yī)院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