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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風(fēng)流

37,進可攻,退可守

明風(fēng)流 仈公子 2130 2019-12-11 10:00:00

  其后又想出去感謝云驚塵三人,被紅娘子攔住,道:“他們說得馬上回去匯報,改日來看妹妹的時候,你再表示感謝吧?!?p>  “匯報?”

  周奎大喜過望,道:“女兒,你聽見沒,他們說回去匯報,這說明他們真是官府的人,我們不用怕了,不用怕了。”

  周玉鳳見到唯一的親人,也是喜極而涕,流著淚點頭。

  周奎雖然愛才,一時糊涂,但經(jīng)過這次事件,才知道親人是最重要的,覺得對不起女兒,滿臉羞愧。

  周奎長嘆一聲,道:“女兒啊,別怪父親,父親只是想著保住這個家,才沒敢與黃府據(jù)理力爭,父親知錯了,女兒啊,請你原諒父親吧?!?p>  周玉鳳只是哭泣,無法說話,便搖頭,意思是從來沒有怪罪父親。半晌,止住哭聲,環(huán)顧四周,問道:“父親,繼母呢?”

  周奎聞聽,冷冷地道:“這婆娘怕受到牽連,跑了?!?p>  周玉鳳和紅娘子都很意外,周玉鳳道:“那您快把她找回來呀?!?p>  周奎一臉決然的樣子,聲音低沉,緩緩地道:“女兒,你聽為父說,經(jīng)過這件事后,為父徹底醒悟了。她走了便走了,父親絕不會再接納她,以后我們好生過日子就好?!?p>  說實話,這個繼母對周玉鳳確實不好。

  周玉鳳心地善良,不想父親孤苦伶仃,為父親著想,想再勸勸父親,但見父親態(tài)度堅決,也就不再說話。

  周奎抹了一下眼淚,他不知道紅娘子名字,只好道:“紅姑娘,你陪風(fēng)兒坐,我去做點兒好吃的,慶祝慶祝?!?p>  紅娘子笑道:“周叔,你會做飯嗎?別逞強了,我去做?!?p>  周玉鳳拉著紅娘子道:“我們一起做?!?p>  周奎望著兩人的背影,再次淚流滿面,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

  云驚塵三人對那些家具倒是不怎么重視,即便丟了也無所謂,但做人得言而有信不是。

  三人興沖沖跑向關(guān)帝廟,上氣不接下氣,朱由檢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身子骨哪有兩個弟弟好,跑著跑著,便落后了。

  一名衛(wèi)士不知從哪里竄出來,大步流星跟著朱由檢,小聲道:“殿下,小的背你去吧。”

  “走開,我可不能被他們笑話?!?p>  衛(wèi)士轉(zhuǎn)身進入一條胡同。

  朱由檢遠(yuǎn)遠(yuǎn)看見馬車停在關(guān)帝廟門前,便不再跑,一手掐著腰,咧嘴喘氣。小腹側(cè)方有些疼痛,心想,這一定是跑岔氣了,便緩步向前走。

  車把式焦急不已。他已經(jīng)來了好長時間,將近兩個時辰,太陽已經(jīng)偏西,再有半個時辰不回來,太陽就要落山了。

  此刻他正站在轅馬旁邊,抱著鞭子,來回踱步、跺腳,這樣才不至于更冷。心中免不了腹誹幾位少年,哎,真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啊。

  車把式見到兩名少年跑來,大喜,急忙揮舞手臂,喊道:“公子,公子?!?p>  兩人來到車把式跟前,呼出的氣如同噴出的水蒸氣,一股子一股子的,說不出話來。

  車把式的臉凍的有些麻木,笑起來也不是很自然,有些僵硬,但看得出還是很開心,畢竟他送的貨沒出什么簍子。

  云驚塵緩和了一下氣息,道:“大叔,真對不起啊,那個箱子拿錯了,我們又去重新?lián)Q了一個,才耽誤這么長時間?!?p>  吳三桂已經(jīng)習(xí)慣了云驚塵張口就來的謊言,所以很認(rèn)真地點頭。

  車把式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把東家盼來了,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敢埋怨。

  心中想著卸完貨,拿了工錢,立馬買酒回家,燙壺二鍋頭,坐在熱炕頭上喝上那么兩三盅,別提多舒坦了。

  “沒事沒事,我閑著也是閑著。公子,這些家具放哪里?”

  “關(guān)帝廟!”

  車把式顯然沒聽明白,以為自己聽錯了,扭頭望了一眼破敗的圍墻,指了指,問道:“是這里嗎?”

  云驚塵點頭:“對?!?p>  車把式?jīng)]再問,自己只是拉腳的,東家就是讓把東西扔了,也得聽東家的不是。

  三人開始解繩子。

  繩扣都是車把式系的,兩人不得要領(lǐng),忙活半天,也沒有解開,凍的手指頭生疼。

  車把式見兩人搓著手,放在嘴邊哈氣暖和,笑道:“公子,這都是粗活,你們干不來的,一會兒幫我扶著就好?!?p>  二人看著車把式拽住繩頭,一個寸勁,繩扣飛出“嘭”的一聲,便抖開,覺得很有意思。不僅感概,干什么都需要學(xué)習(xí),干什么都需要敲門。

  朱由檢已經(jīng)走到跟前,不再喘粗氣,而是氣定神閑,笑著道:“你倆真能跑,我甘拜下風(fēng)?!?p>  云驚塵不失時機地拍馬屁:“大哥坐鎮(zhèn)指揮就可以,沖鋒陷陣的事情有我和三弟呢?!?p>  吳三桂扶著梳妝臺,笑道:“對對對。只是今天沒干他們,特不爽?!?p>  朱由檢咳嗽一聲,吳三桂立馬閉嘴。

  車把式50歲左右,心知肚明,這三個少年肯定與人爭執(zhí)了,沒有打起來,覺得不過癮。想起當(dāng)年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一樣,與人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隨著年齡的增長,火氣也逐漸消了,現(xiàn)在變成沉默寡言了。

  哎,打架是不行了,也只能是在喝酒的時候,跟幾個老哥們兒嘮叨嘮叨一些當(dāng)年的神勇,再吹吹牛逼罷了。

  年輕真好!

  四人陸陸續(xù)續(xù)把家具搬進關(guān)帝廟。從聊天中得知車把式叫鄭年,因為平時少言寡語,與世無爭,被人稱呼鄭老蔫。

  吳三桂掏出一塊銀子,遞給鄭老蔫,道:“大叔,辛苦你等我們這么長時間,回去買點酒暖和暖和身子?!?p>  這塊銀子至少能換一百個銅板,鄭老蔫真沒想到年輕人給這么多,連聲道謝。

  送走鄭年鄭老蔫,三人盤坐在炭火盆周圍烤火。

  云驚塵知道,如今的關(guān)帝廟已經(jīng)屬于三人的天下,這是王福派人做的,肯定給了那些流民不少好處,不讓他們再來這里,火盆也是王福派人弄的。

  吳三桂還想著銀子的事,問道:“大哥,二哥,現(xiàn)在我們有銀子了,做什么買賣?”

  朱由檢望向云驚塵。

  云驚塵沉思,半晌,道:“既然我們想干大的,就得有根據(jù)地。

  這座關(guān)帝廟在外城,在廣安門和右安門之間,隨時可以出城,所以說地理位置非常好。

  若我們能在這里扎根,進可攻,退可守,還可以隨時出城,是最好不過了。

  然后再研究做什么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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