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我真是太難了
“最好不過?!?p> 說完,柳萱不經意間,瞟了一眼黑衣人的腰間。
忽然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喃喃道:“竟然忘了。”
說著,就探出手,把十幾人的黑衣人的腰間都搜了一遍,搜出七八個荷包。
在眾位黑衣人肉痛的眼神下,柳萱一一打開,將里面的銀錢倒了出來,細細數了數,總共加起來約有一兩多點銀子。
柳萱看著他們,調侃道:“你們做強盜做到這份上,算是世間少有了吧!”
“就這么點錢,還不夠我吃一頓魚肉呢!”
這句話,說的黑衣人們羞愧萬分,一言不發(fā)。
他們這地方窮鄉(xiāng)僻壤,一年到頭,遇到的人并不多,再加上劫的都是運貨的窮苦人,自然劫不了幾個錢。
從他們出道到現在,也就僅僅劫了三次大肥羊,能有錢才怪!
瞧著他們不出聲,柳萱頓時感覺沒什么意思了。
直接解開全部黑衣人的穴道,命令道:“帶路!”
......
松云山
木子寨
李四甲望著夜幕中皎潔的彎月,已經掛上枝頭,心中頗為焦急。
怎么還不回來?
正想讓人去瞧瞧,忽然一道聲音傳來。
“老大,我們回來了!”
李四甲眼睛一亮,抬頭看去。
只見他的十幾個兄弟,壓著一個瘦小的人,快步而來。
他們走到李四甲的跟前。
其中一個黑衣人扯了扯嘴角,說道:“老大,這就是我們抓回來的肥......呃.......不是,是我們抓回來的人?!?p> 李四甲瞧著眼前弱不禁風、似乎一碰就倒的柳萱,皺了皺眉,“小三,這就是小十說的肥羊?看著沒什么油水??!”
柳萱忽地聽到那個滿臉橫肉的高壯男人,叫做小三,差點笑出了聲,但好在她及時止住,沒露出什么破綻。
至于油水什么的,她故意隱藏起來,別人自然看不見。
唯一能展現她有油水的地方,只有她身上這身漆黑如墨、看著異常不凡的黑衣。
為了財不外漏,她將老婦人送給她的簡樸外衫,套在了外面。
李小三露出一個不自然的笑,解釋道:“可能天黑了,小十沒看清楚?!?p> 很顯然,他不是很適應撒謊。
李四甲瞧著李小三的臉色有些不對,問道:“小三,你怎么了?”
柳萱被綁起來的手,動了動,彈出一顆小石子,很是精準地打在李小三的臀上。
嚇的李小三快哭了出來。
他瞧著李四甲,慌忙回道:“老大,我沒事,我先帶領兄弟們,把這人關起來吧!”
李四甲皺眉:“小三,我怎么感覺你快哭了?”
小三可是最有男人氣概的,怎么被他一問,就嚇哭了?
嗯,一定是他的錯覺。
李小三忽地靈光一閃,立馬夾緊了大腿,憋紅了臉,說道:“老大,我尿急!”
看上去,似乎是撐不下去了。
說著,其他的黑衣人像是找到了理由。
和李小三一樣,同時地夾緊了大腿,憋紅臉,齊刷刷地喊道:“老大,我尿急!”
李四甲:“......”
他是不是在做夢?
怎么感覺自己的兄弟,出去一趟就變傻了?
李四甲瞧著十幾位兄弟,都是如出一撤的尿急樣,默了片刻。
最后,他艱難地問道:“你們都尿急嗎?”
“是!老大,我們尿急!”十幾個黑衣人齊聲喊道。
這震天的聲音,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瞧著這一幕,柳萱又差點笑出了聲,這群強盜,傻的也太逗比了吧!
李四甲煩躁地擺擺手,說道:“把這個肥羊關起來,等會再審,你們自去解決吧!”
“謝謝老大!”
黑衣人們頓時感動的熱淚盈眶,從未覺的,老大也有這么和藹可親的一天。
說著,黑衣人就輕手輕腳地把柳萱帶走了。
李四甲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喃喃道:“本來腦子就不夠,沒想到,出去一趟都變傻了,我真是太難了......”
......
一間柴房
如柳萱所料,這些強盜打劫的人,并不是她一人。
還有一個全身被人捆綁、昏迷不醒的姑娘。
見強盜們都走了,柳萱直接用力,把綁在身上的繩子掙斷,望那個昏迷的姑娘走去。
她屈身蹲下,細細一瞧。
發(fā)現這姑娘竟然長的非常不錯。
一襲鵝黃色羅裙,襯得她很是清秀俏麗,再加上微蹙的黛眉、小巧的瓊鼻,更是為這張光滑細膩的小臉,增添了不少光彩。
這應該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姑娘吧!
只是,不知為何會被強盜給捉來。
正想著,柳萱忽地聽到一聲嚶嚀。
低頭一瞧,正是昏迷的姑娘發(fā)生的呢喃聲。
在柳萱密切的注目下,她先是看見姑娘悠悠轉醒,緩緩睜眼漂亮的眼睛,接著,姑娘瞧見柳萱的樣貌后,忽地一驚。
但姑娘很快收斂了情緒,望著柳萱,驚恐道:“你是誰?我在哪?”
柳萱感覺有些不對,正常人看見她,不應該是驚恐的,她又長的不丑。
并且,從一路的表現來看,她的男裝裝扮,都是很得女性朋友喜歡的。
她瞇了瞇杏眼,當做沒發(fā)現什么異常,解釋道:“你被強盜劫了,現在在強盜窩里,我是和你一樣,都是被劫來的?!?p> “什......什么?我被強盜劫了?”姑娘嚇的直接紅了眼眶,看上去我見猶憐,很是牽動人的心思。
柳萱似是沒瞧見她的可憐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為什么會被強盜劫到這里來?”
“我叫穆琦衣,家住青麟城......”
柳萱打斷她,問道:“你家住青麟城?”
“是?。 蹦络氯跞醯貑柕溃骸坝惺裁床粚??”
柳萱定定地瞧了她片刻,才道:“沒事,你繼續(xù)說?!?p>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柳萱,穆琦衣小聲道:“我是隨家父來鳳栗城學做生意的,走到松云山時,和家父發(fā)生了一些口角。”
說到這里,她羞愧了一下,接著道:“我有些生氣,不想和家父待在一個馬車里,所以,任性地下了車,往密林里跑去?!?p> “等到我氣消,想要回去時,卻發(fā)現自己迷路了,正想從原路返回,忽然,我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p> 說著,她從腰間摸出一方秀帕,擦了擦沁出的淚珠,看上去委屈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