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骨灰級死忠粉
柳萱見問的差不多了,便直接說道:“你出去吧!”
叫他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親身瞧瞧,看他是否有隱瞞的嫌疑。
雖然,之前已經(jīng)知曉這小子的全部信息,但她想親自上崗,親身瞧瞧。
如此,才能了解到最真實的情報。
萬同愣了片刻,反應(yīng)過來后,才連忙起身,拱手行禮道:“是!”
言罷,便退著出去了。
走到外間后,他輕輕拂去額上的虛汗后,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望了望上書房。
十公主叫他來,竟然沒有責(zé)罰于他?
可真是幸運。
這年頭,若在主家做錯事情,不被懲罰,幾乎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
但他今天才知曉,老天的眷顧也是照拂于他的。
這幾乎不可能發(fā)生的事,竟然在他這個卑微的小廝身上發(fā)生了。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
小廝萬同走后,柳萱瞧著手中的白色布巾,反復(fù)看來看去,沒有絲毫頭緒。
這個皇甫婧已經(jīng)被眾人隔離了多年,身無一物,甚至自己的臉部受傷,也只能向外界求助。
就這樣的境況,還是能找到幫手,助她逃離城主府。
可真是不簡單。
她之前,太低估這個女人了。
也高估了阿堯的護衛(wèi)隊。
皇甫婧這人,有心計,有耐心。
想到此處,柳萱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個皇甫婧臉上的傷痕,有可能是她自己弄傷。以此,來博取她的同情。
只是,她處在如籠子一樣的含梅院,是怎么預(yù)測到自己會去含梅院的?
難道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結(jié)合她自身穿越這個如鐵板釘釘?shù)氖聦?,人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很有可能存在這個世界。
柳萱起身,從書桌后轉(zhuǎn)到前面,向外喊道:“一書進來!”
在外間候著的柳一書,聽到柳萱的聲音,很快抬腳進了上書房。
行到離柳萱幾步遠的位置,拱手問道:“十公主有何吩咐?”
柳萱往前一步,低頭對她吩咐道:“你去溫大夫所在的醫(yī)館,問他一句話,就說,大小姐皇甫婧臉上的傷痕,有沒有可能是自身故意劃傷的?”
與皇甫婧近身接觸過的大夫,只溫大夫一個。
柳一書聽罷,忍不住驚道:“您是說大小姐是在騙取您的同情?”
柳萱點了點頭,回應(yīng)道:“我在幫她之前,也曾想過這個緣由,但當(dāng)時我想,皇甫婧處在與世隔絕的含梅院,就算時不時地隱在含梅院大門的內(nèi)側(cè),偷聽來往小廝丫鬟的交談,也不可能提前知曉,我在那時去含梅院?!?p> “若她弄傷自己的臉,以此來博取我的同情。但她應(yīng)該知曉,臉上的傷痕是不等人的。若我再晚來幾天,皇甫婧很有可能因臉上的傷勢過重,發(fā)高燒而死?!?p> “這期間的時機,真是太過巧合了。”
“她在那天夜里,弄出響動,目的很明顯,就是沖著我來的。她見我來了,臉上沒有絲毫驚訝之色,似乎早就知曉我要去含梅院?!?p> “我猜,這其中,必有什么我不知曉的隱情?!?p> “若我的猜想是對的,那么,我們有很大的可能,找不到皇甫婧了。”
“對自身極狠,心思極重的人,想要逃離城主府,幾乎是輕而易舉之事?!?p> 柳一書聽到柳萱這話,有些不樂意了,不顧及禮節(jié),直接反駁道:“我們會找到大小姐的,因為,我們的護衛(wèi)營是天下第一。若我們都做不到,那這世間,就沒人做得到了?!?p> 柳萱見柳一書這姑娘,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真實的性情,禁不住莞爾,露出一抹微笑,直接打擊道:“既然你們護衛(wèi)營是天下第一,為何搜遍了城主府,還是找不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一個弱女子?”
柳一書一愣,似是沒想到柳萱會反駁她,公子對她極好,但她卻質(zhì)疑公子的能力,她有些不忿,把禮節(jié)拋出了九霄云外,說道:“那是因為大小姐......因為大小姐......”
話停在“大小姐”上半天,把臉龐都憋紅了,還是不知曉怎么反駁。
雖然她反駁不了,但她不允許旁人,說一點公子的壞話。
就算是公子的夫人也不行。
如此矛盾,展現(xiàn)在柳一書紅艷艷的臉蛋上,很是顯眼。
柳萱忍不住嘆了口氣,骨灰級死忠粉不能惹啊!
就算是錯的,也不許別人說出來,真是霸道如斯。
不知怎么的,現(xiàn)在的她,有些看不慣阿堯擁有死忠粉。
想要刺上一刺。
柳萱轉(zhuǎn)了轉(zhuǎn)靈動的杏眸,笑吟吟地道:“一書啊,你可知道,你如此態(tài)度,可是會害你家公子的。”
“怎么會?我就算死也不會害公子的?!绷粫唤?jīng)大腦反應(yīng),快速脫口而出。
“那我問你,你家公子是否是人?”
柳一書又一次脫口而出,“你怎么罵......”
說道此處,她忽然頓住,見柳萱一本正經(jīng)的神色,不像罵人的模樣。
把剩下的一個字咽了下去,思襯了片刻,盯著柳萱的眼眸,認(rèn)真地回道:“公子既是人,也是仙?!?p> 柳萱:“......”
阿堯啥時候成仙了?
作為他最親密的女朋友,她怎么不曉得?
骨灰級死忠粉果真名不虛傳。
柳萱無奈,只好繞個圈子,問道:“你家公子是否會吃喝拉撒睡?”
柳一書:“......”
十公主是從哪里學(xué)來這些粗鄙之語的?
她不是一直待在皇宮里嗎?
難道是在逃婚時,在外面學(xué)的嗎?
但十公主問了,她就得回,忍住內(nèi)心羞赫,艱難地道:“會!”
柳萱又問道:“人是否會吃喝拉撒睡?”
柳一書再一次艱難地道:“會!”
柳萱夠了勾唇角,微笑道:“那你家公子是不是人?”
很簡單的代入法。
她不信,就這樣揉爛掰碎的問法,不會把柳一書這姑娘的腦子給掰正。
柳一書認(rèn)真道:“我家公子是人,也是仙!”
柳萱的微笑僵了。
很好,白兜圈子了。
此刻,她想知道,死忠粉到底是如何煉成的?
她無力地問道:“既然,你家公子是仙,那你說一說你家公子,從哪方面有體現(xiàn)他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