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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掛啊

第30章:治病

我真的不是掛啊 叫我老伯 3216 2019-12-06 22:54:00

  褚良終于走進(jìn)入車站月臺,唐笛笛看著他最后留下的背影,在原地呆立片刻,臉上神色恍然若失,又過了一會兒,才轉(zhuǎn)過身離開候車廳。

  回到飯館,唐笛笛洗了個澡,只覺原本給她溫暖感覺的飯店變得異常冷清。

  凌晨深夜的陌巷是寂靜幽冷的,路燈光線格外的昏暗,時不時有腳步聲,在此時唐笛笛格外聽得清楚。

  唐笛笛獨自一人坐在臥室中,拿著手機靜靜的看著,手機中的信息本是充沛而喧鬧的,可在此時,她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寂寞。

  習(xí)慣了被褚良呵護(hù)的日子,在他突然離開后,唐笛笛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她有些餓了,如果是往常,這時候褚良一定會為他做一份香氣撲鼻的宵夜,也許是面,也許是其他。

  夜愈發(fā)的深沉,唐笛笛卻一點睡意也無,一個人躺在略顯堅硬的床板上,她忽然發(fā)現(xiàn),褚良的這張床太硬了,沒有從前的半點柔軟。

  就這樣想著心事,心中的思緒卻全是圍繞著褚良,漸漸的,她合上雙眸,沉沉睡下。

  褚良離開的幾天時間里,唐笛笛顯得有些失魂落魄,熱戀的少女忽然失去情人的相伴,總是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褚良原本那張價值不到一百元的硬鋪在他離開的第二天被唐笛笛換成了柔軟的席夢思,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她照常上課,照常生活。

  值得一提的是,唐笛笛每天晚上都會等褚良的視頻電話,有時等得到,有時等不到,她從來沒有主動去聯(lián)系褚良,不是不想,而是擔(dān)心因為這樣的緣故而擾亂褚良的行程,畢竟她從每次褚良的視頻電話中都能看得出,他這次出行并不像旅游那樣的輕松。

  褚良離開的第七天,唐笛笛對他的思念愈深,這是她自己也未曾想到過的處境,她心中漸漸生起了擔(dān)憂與相思所纏綿的情緒。

  這種情緒讓唐笛笛面色顯得有些憔悴,甚至厭惡這樣的自己,憎恨這種情緒的出現(xiàn)。

  對于當(dāng)事人而言,這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但對于略通心理學(xué)的人,則可以將這種情緒簡單的解釋。

  男人與女人盡管有著大抵相同的肢體與外貌特征,但實際上因為身體結(jié)構(gòu)的不同,所帶來的潛意識活動是完全有區(qū)別的。

  在愛情中,男人往往扮演者追求者與征服者的角色,女性則恰恰相反。

  當(dāng)然并不是所有女性從一開始都這樣,褚良從前有一段時間曾迷戀心理學(xué)理論,他總喜歡在心中將自己扮演成一個精神分析師,去琢磨周邊人的心理活動與行為的關(guān)聯(lián)。

  于是,褚良曾驚奇的發(fā)現(xiàn),有相當(dāng)大的一部分女性,其實并不像是傳統(tǒng)人們對女性認(rèn)知的那樣擁有柔情與柔韌。

  從生物的角度來說,每一個人的誕生之初都是男性,在接下來的發(fā)展中才有了男女之分。

  而很大一部分女性因種種原因,導(dǎo)致青春期過后,仍然在潛意識活動中保持男性特征,所有少女幾乎都會有這樣的情節(jié)。

  這樣一來,在接下來的戀愛過程中,這種女性的第一段戀情總是會因為種種原因決裂。

  褚良很快就得出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其實有時候男女之間的戀愛,不一定真是男女互動,也可能表面上是男人與女人,而實際上是男人與男人。

  作為一個有正常欲望的人,褚良也曾有意無意的了解過唐笛笛的家庭,父母,畢竟要對一個人進(jìn)行精神分析,這些是必要也是最重要的信息。

  唐笛笛對此向來老實交代,甚至有滔滔不絕的傾向,很顯然她的家庭相比于大多數(shù)人是幸運而幸福的。

  唐笛笛是褚良見過除了他母親以外最像女人的女人,這話雖然拗口,但卻是褚良肺腑之言,也是為什么唐笛笛總能對他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或者說,唐笛笛是在未經(jīng)過戀愛訓(xùn)練少女中,最具有女人特點的女人,她的內(nèi)心總有一種女人才有的柔情,這種柔情并非每一個人都能看到,它也許只會展現(xiàn)給指定的一個男人。

  縱然如此,此時的唐笛笛卻還是因此而感到苦惱甚至生出諸多負(fù)面情緒。

  這是奇怪的情緒,不甘,感到自尊受到了傷害。

  不甘來自于對褚良的強烈羈絆,自尊受傷則來自于被征服的情緒。

  所以,在短短的七天時間里,唐笛笛變得敏感而憔悴,脾氣也隨之變壞,周圍的同學(xué)們似乎知道她的心情不好,所以這幾天也很少主動找她說話。

  這一夜,約莫是九點半的樣子,唐笛笛洗浴過后在臥室中發(fā)呆,其實她很清楚,她在等那個男人的信息。

  為此臉上雖然沒有半點表情,可心中卻已經(jīng)憋著一股子氣,也許此時她自己也不清楚此時她的潛意識正在抗拒這種等候。

  也許心底有一個聲音不停的告訴她:“為什么要等她,憑什么……”

  這樣的聲音不斷的重復(fù),刺激著這看似清醒,卻實則懵懂的少女。

  終于,手機響了起來,唐笛笛抿了抿唇,視頻接通之后,只見手機屏幕上,褚良正蹲在醫(yī)院一堵白墻之下,神色有些萎靡。

  原本負(fù)氣的少女忽然不再感到生氣,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褚良的神情,問:“怎么啦,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嗎?伯父還好吧?”

  褚良點點頭:“醫(yī)生說了手術(shù)很順利?!?p>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唐笛笛本不想問,但還是問出了口。

  “最早明天,最晚后天,畢竟店要營業(yè)?!?p>  “嗯,那你要多注意休息,我看你已經(jīng)有黑眼圈了呢?!碧频训岩膊恢雷约簽楹螘兊眠@樣溫柔,前一刻明明內(nèi)心郁悶至極。

  褚良顯然感受到了她柔情的信號,臉上笑容有些燦爛,道:“我有點想你了?!?p>  唐笛笛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帥氣而陽光的笑容,那熟悉的臉,內(nèi)心諸多擾亂的思緒忽然在此刻被一種無形而強大的力量掃平。

  她眼睛閃閃發(fā)光,有些害羞,又充滿了溫柔的說:“我也是。”

  褚良似乎顯然這兩天遇到了什么不如意的事,雖然此時比方才顯得開朗,但唐笛笛依舊能感受到他此刻心情陰霾。

  看到褚良不好的情緒,唐笛笛竟能感同身受,覺得心情變的異常低落,之前內(nèi)心的所謂自尊徹底粉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心甘情愿的結(jié)合,這一刻,從某種意義而言,唐笛笛才算徹底接受了褚良這個男朋友。

  又想起之前褚良對待她的種種溫柔舉動,記憶猶新的是褚良為她做足底按摩時的畫面,心中那被征服時與生俱來的抗拒徹底消弭無蹤。

  對于唐笛笛的內(nèi)心活動,褚良并不知情,甚至連唐笛笛自己也完全沒有意識。

  談話變得愈發(fā)的急促而熱烈,褚良能從這一次的視頻電話中感受到,唐笛笛似乎比從前多了一種奉獻(xiàn)精神,這從談話的內(nèi)容以褚良作為中心點便不難看出。

  一直聊了一個小時,唐笛笛依依不舍的看著手機屏幕里的那個男人,柔聲說:“好啦,時間不早了,明天還有課呢,你也早些休息吧。”

  褚良點點頭,二人掛斷了之后,唐笛笛卻一點睡意也無,她一直到十二點也是如此,她是很想與褚良聊天的,可又害怕褚良因此而得不到休息,這樣堪稱偉大的精神,似乎只要在部分女性身上才能看到。

  二天后,褚良背著一個背包,回到了店里,這一路確實令他感到深深的疲倦,如果僅僅只是為父親料理病情,這不足以讓他如此。

  在醫(yī)院的這幾天,除了褚良與老娘之外,還有褚良父親的姐姐,也就是褚良的姑姑。

  姑姑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但同時,也是一個勢力的人。

  褚良父親病倒,作為姐姐,她確實負(fù)擔(dān)起了一部分的醫(yī)療費用,雖說唐笛笛的父親安排十分妥當(dāng),但該花的錢還是一分不能少,除了手術(shù)費提前預(yù)付了之外,各種繁雜的花費,讓褚良明白什么叫做病。

  姑姑已經(jīng)快要五十歲了,她擅長嘮叨,對父親的感情是深厚的,但作為農(nóng)村里的女人,很多事情她也是身不由己。

  這次陪著弟弟去上??床。揪鸵呀?jīng)讓姑父有些意見,更何況,姑姑家還出了不少錢補貼褚良。

  也許是丈夫給的壓力太大,一向?qū)︸伊际趾吞@的姑姑忽然變得嚴(yán)苛而嚴(yán)厲,在醫(yī)院的那幾天,姑姑給了褚良巨大的世俗壓力。

  雖說姑姑并沒有說很過分的話,但話里行間,總透露出一種為了接濟(jì)他們家,她已經(jīng)盡力的神情,然后做出一副為難與掙扎的模樣。

  褚良知道一夫一妻婚姻制度下的深層含義是完全的占有,這是不論男女的,姑父對姑姑諸多要求,褚良是完全能夠體諒的,就像是如果唐笛笛有一個弟弟,而她為了這個弟弟而將大部分精力分散出去,這是一件值得嫉妒的事,嫉妒本就是愛情的本質(zhì)之一。

  反而言之,如果褚良有一個妹妹,無論因為什么原因讓褚良對家庭或情人投入的精力少于對妹妹的關(guān)心,唐笛笛顯然也會很有意見的,這是人性本能,更是一夫一妻制下的權(quán)利結(jié)構(gòu)組成。

  當(dāng)然如果拋開文明而只談?wù)摫灸茉诂F(xiàn)在這樣的社會是不現(xiàn)實的,文明既意味著對人性的壓制。

  不過姑姑的表現(xiàn),讓褚良感受到一種冰冷,這種冰冷是看透人性之后的孤獨,從前他不相信人活著一切的行為動機都是為了利益,而現(xiàn)在他不由的開始相信這樣的論調(diào),因為既然無法拿出證據(jù)反駁,也無法否定這個論調(diào)的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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