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數(shù)千里外的白獅城內。
隨著魂燈落入城中的燈房,兩道人影迅速破空而出,一隊鐵騎緊隨其后,以極快的速度朝魂燈飛來的方向奔馳而去。
位于城中白家的大殿里,幾位老者相繼坐落。
其中一位蓄著長須的老者查看著手中的簡報,皺起了眉頭。
“是誰的魂燈滅了?”
滄桑地嗓音響徹在大殿里,讓跪在下方的人面色一凝,朝前拱了拱手。
“回族長!是白啟長老那一脈,是他的遠房侄兒,叫白易!”
“白易?”
在腦海中搜索了一番之后,這白家的族長竟還真的記起了白易是何人。
“就是被烏木鎮(zhèn)木家招去當供奉那個?”
“是的!據(jù)說是白啟長老派他去弄紫心丹的丹方!”
“那怎么會死在了外邊?難不成他已經(jīng)找到丹方了?”
“還沒有!但卻查到了其中有一味藥引應該是某種血!”
聽到藥引的成分,一旁的三長老忍不住插話道:“血?是什么血?”
“回三長老!這還不得而知,那白易并未查明!”
“廢物!這都去了一年多了竟什么都沒有查到!”
三長老氣惱的甩了甩頭,他乃是白家的丹師,專門負責煉丹,已著手研究紫心丹數(shù)月,卻始終猜不透它的成份。
“老三!你那邊怎么樣了?研究出結果了嗎?”
白家族長扭頭問道。
“我已經(jīng)透徹的分析了那紫心丹的成份,除了其中一味藥之外,那就是一枚普通的補體丹,它真正的藥效就在那味藥中!”
“砰!”
座中的一位壯漢忍不住了,猛拍桌子后站了起來。
“我說大哥、三弟,你們研究來研究去有個屁用??!照俺看,直接將那木承天給綁來,一問便知。
他要是不說老子擰了他腦袋!何必浪費這么多時間!我看這事就交給我,明日我就去把丹方給你們弄回來!”
“胡鬧!給我坐下!你以為我白家都是些什么人?那巡山坳里的山匪嗎?”
白家族長一聲呵斥,他白獅城治下可不僅僅只有一個烏木鎮(zhèn),倘若這般去搶了人家東西,那還有何威嚴可談?
“大哥!我看二哥說的對,大皇子可是又差人要丹來了,這月木家就上供了四十枚,即便是全給了也填不滿大皇子那無底洞!”
“行了!別說了,剛剛誰去烏木鎮(zhèn)了?”
“回族長,白啟長老已帶著苦大人親自前往,還帶了一隊鐵騎!”
“嗯!”
白家族長點了點頭,又道:“等白啟回來再說吧!就先這樣!”
說完,白家族長便起身離去了。
…………
在秦天回到別院不多時,守在燈房的人便將木峰死去的消息傳至了木家高層。
在一片混亂中,木承天獨自飛出了烏木鎮(zhèn),按照魂燈的指引的方向直接飛入了深淵。
在深淵底,他找到了魂燈指引的地方。
在那,他見到了一具被燒得焦黑的尸體。
這尸體,便是木峰。
“火法師!又是那火法師!”
看著已經(jīng)被燒成焦炭的木峰,木承天憤怒無比,卻敢怒不敢言,之前西山上的那一幕至今他還猶記在心。
眼下雖不知他這孫兒怎會惹惱了那位前輩,但剛才的威脅卻讓他不敢妄動,就連探查他都沒有進行。
連白獅城的法師都奈何不了的人物,他又怎么敢言語。
將木峰的尸首裹起,木承天將其帶了回去。
此時的木家內一片混亂,在族長木江的組織下,族人們開始了救火,就連守在秦天院外的守衛(wèi)也被叫走了部分。
最后在木承天念力的壓制下,大火才得以撲滅,但此時的族堂卻早已被燒盡,就連位于地底的密室也被火燒了個精光。
“父親!這怎么辦?”
木江面色陰沉地看著木峰的焦尸,心痛無比,卻又礙于父親的威嚴沒有當場發(fā)作。
“還能怎么辦?白獅城都惹不起的人物你說怎么辦?”
木承天同樣很惱怒,卻又沒有辦法。
“難道就這么算了?峰兒就白死了?”
木承天搖了搖頭,那位前輩他木家根本得罪不起,如若真是那位前輩干的,那木峰還真就是白死了。
“速速將此事稟告白獅城,說那位前輩又出現(xiàn)了!”
對于白獅城,木承天并沒有抱什么指望,前幾日白長老在西山上的態(tài)度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對了!白供奉去哪里了?”
木家如此大亂,族堂都被燒了,卻并沒有見到那白供奉的身影。
“不知道,我之前就已經(jīng)讓人去尋了,沒尋到!”
“趕快清點下,看看有多少損失,查下看看死了多少人!看看白供奉是不是也被那位前輩給殺了!”
這白供奉可是他們花了大價錢才請回來的,木家之所以能這么快就將烏家給壓下去,白供奉功不可沒,如若他出了什么差錯,他木家可真是實力大損啊!
就在木家的大火剛剛被撲滅時,破空聲突然在高空響起,兩道人影從遠方疾馳而來。
“那是……白長老和苦大人!”
木承天認出了飛來的兩人,隨即面色一喜,但他臉上的笑容才剛剛展開,兩人便徑直地從烏木鎮(zhèn)上空略過,飛向了西方。
“什么情況?他們去哪里?”
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木承天緊皺起了眉頭,趕忙飛身而起,緊跟著就要朝西方飛去。
就在木承天騰空而起時,他看到了烏木鎮(zhèn)的東邊泛起了陣陣煙塵。
細細一看,那竟是一隊鐵騎,鐵騎身著黑衣,帶著黑色獠牙面頰,那是白獅城最為精銳的部隊——黑鐵騎。
“這是怎么了?竟連黑鐵騎都來了?”
今日他并未使用傳信金符,僅僅只是派人快馬傳信,而傳信的快馬也都還沒離開烏木鎮(zhèn),這白獅城怎么就來人了?
緊皺著眉頭,木承天跟隨著兩人的身影,朝西方飛去。
飛出不遠,木承天便見兩人懸停在半空,似乎是在下方搜尋著什么。
“見過白長老、苦大人!”
木承天恭敬的朝兩人行了一禮,但兩人卻都沒有言語,看著下方被火燒過的山嶺,兩人緊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