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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歡期貨

第三百一十五章 坐懷不亂

悲歡期貨 匯派 52 2022-03-07 05:39:10

  薛睿已經(jīng)放下了手機,順便放下了那一字短信。

  他踱到盥洗室,刷了牙,又完成了淋浴,換上睡衣,準備早一些睡覺。

  再次躺在床上,薛睿聽得床頭柜上的手機又響了一聲,他趕緊拿了過來。不出所料,又是那個姑娘發(fā)來的短信。

  這次的短信的內(nèi)容,就比較豐富一點了:剛才的短信沒有嚇著你吧?

  薛睿只覺得好笑,這個古怪的小丫頭,一個“?!弊值耐嫘?,你睿哥還不至于被嚇著吧。

  再一想,薛睿又覺得這事情有著玄機,難道是……

  于是,他迅速去查上一條短信,再看的時候,就覺出了異樣。

  那一個“?!弊值南路?,竟有著大段的空白。如果只一個“?!弊?,不該有這么多的“留白”。

  于是,薛睿就往下翻,下面還是一片空白……

  再往下,還是空白……

  就在薛睿覺得自己的指紋都快要磨沒了的時候,這則短信終于走到了盡頭。

  原來,這一大片、一大片空白的盡頭,還躺著幾個足可以震暈薛睿的字:

  “我們來一次一夜情好嗎?”

  是合肥這個地方太牛逼,還是合肥的期貨界太牛逼,抑或就只是這個姑娘……太牛逼?

  怎么會發(fā)出這樣的短信?

  薛睿自認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怎么遭遇到這樣的大考?

  難怪她考慮再三,又發(fā)來了一則信息。

  如果不是第二個信息發(fā)過來,薛睿想自己都未必能察覺到這一則信息的玄妙。

  薛睿呆住了,這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這是一個無法回復的短信。盡管不是柳下惠,但薛睿也決定坐懷不亂一回。

  她是漂亮而迷人的,唯其漂亮而迷人,才尤其令薛睿更覺得自己對金璠的愛,驚天地泣鬼神。

  薛睿決定裝傻,但留在合肥就難以回避尷尬的面對。原本他想在有了向沖的消息后去會會他,但人們對“老英雄”的近況不再了解,只得作罷。

  來聽課的眾多老板里,有一個做肥西米酒生意的謝老板,求知欲很強,據(jù)說現(xiàn)在期貨做得也還可以,保持了連續(xù)兩年多的盈利。

  他在講座上不斷提出問題,薛睿也給出了令其滿意的答復,這一問一答的默契,令他覺得與薛老師相見恨晚,就邀請薛睿和他一起去肥西的三河鎮(zhèn)走一走看一看。

  三河鎮(zhèn),薛睿最早接觸到這個地名,是從小畫書里看到的太平天國陳玉成三河大捷,后來又知道三河鎮(zhèn)是楊振寧的故鄉(xiāng)。

  薛睿對三河鎮(zhèn)有著好奇,又想避免明天的尷尬遭遇,就趁著時間還早,和那個客戶聯(lián)系了一下,定下明天一早去三河鎮(zhèn)的計劃。

  這一屆的新新女孩實在不好對付。薛睿覺得自己從前的經(jīng)驗全不管用、全不夠用了。

  與時俱進的道理,全方位滲透到生活和學習的各個領域。

  薛睿覺得自己學學柳下惠也沒毛病,但也不能就這么逃了,慫亦有道。

  薛睿還是給人家小姑娘發(fā)了告別短信,不論其余,只說自己接下來要獨立出去走走,回海南的事情自己解決,就不麻煩期貨公司了。

  解決了所有問題,薛睿看了一下時間,接近夜里十點了。

  這時候又不困了,薛睿起床換了衣服,決定下樓去走一走。

  酒店的門口,車水馬龍。外邊的世界正熱鬧著,令薛睿驚訝的是怎么??诘囊咕熬拱岬搅撕戏?。

  這就是所謂老齡化時代開啟的標志嗎?馬路對面的廣場上,路燈下,有一大群老人在跳著廣場舞。

  這是一支大部隊,這個時代的老年人有錢了,他們活的更是積極入世了。

  老年人就應該活出老年人的樣子?扯淡,老年生活無定式。他們還需要更強烈的存在感。

  廣場舞隊伍的旁邊。還有圍在一起的小部隊,那是老年人自發(fā)組織的卡拉OK隊伍。喇叭聲音且不小呢,好在這附近沒有居民樓。

  薛睿慶幸自己沒有住在酒店靠馬路的這一面,否則,這吵鬧的動靜小不了。

  薛睿朝著那一片動靜走過去,還沒有過馬路,他就聽到了卡拉OK隊伍里傳來的歌聲,還是男女聲二重唱呢。

  這首歌薛睿再熟悉不過了,大學時代,他曾經(jīng)在班級活動上唱過這首安徽五河民歌《摘石榴》:

  姐在南園摘石榴

  哪一個討債鬼隔墻砸磚頭

  剛剛巧巧砸在小奴夾頭喲

  要想吃石榴拿了兩個去

  要想談心跟我上高樓

  何必隔墻砸我一磚頭喲

  呀喲呀喲一得一得呀啊喲

  何必隔墻砸我一磚頭喲……

  薛睿走到廣場邊的臺階上坐了下來,一邊聽著老年卡拉OK,一邊欣賞著廣場舞。

  這些大爺大媽今天已經(jīng)六、七十歲了,但昨天他們還是僅僅二十出頭的姑娘和小伙,摘石榴的摘石榴,砸磚頭的砸磚頭。

  此去經(jīng)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不知怎么,薛睿想起自己曾以“吾善養(yǎng)吾浩然之氣”懟過高峰,并自信滿滿地宣稱他不會遭遇高峰所能遇到的女人——有“虐待傾向”的那種。

  換句話說,是高峰那與生俱來的受虐潛質(zhì),決定了他所遇見的女人,無論從前多么溫文爾雅,一旦遭遇了他,最終都會被養(yǎng)成“暴力”一族。

  那么,他薛睿又是容易遇到哪一類的女人呢?

  那個由長沙發(fā)往廣州的綠皮火車上的女孩,還有燕燕、樊澤嬌、莫嬈……當這些形象聚攏在一起,還是有著一些“共性”的。

  都是敢愛敢恨又不喜扭捏、毫不掩飾自己情感的一類“大女人”。

  及至這個合肥狂狷女子的閃亮登場,才把這一類“我的愛赤裸裸”的性情,夸張演繹到了極致。

  薛睿又摸出了手機,“復習”了那一則神奇的短信。

  再一次劃過那長長的一段“空白”,薛睿竟有些心疼合肥姑娘。

  為了在那個大著膽子寫下的“?!弊趾竺?,添加那么一段火辣辣的文字,她不停地下劃,不停地下劃……

  那么一大片的“留白”,該苦心經(jīng)營了多久?。?p>  她就那么一直不停地劃啊、劃啊、劃啊、劃啊……劃……

  無論如何,薛睿想:這一幕的經(jīng)歷,從今以后,自己爬是再也不會遇見了。

  這甚至都算不得是重演了柳下惠坐懷不亂的一幕,這簡直就是一次“三板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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