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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典當(dāng)行

34.上等雅座

無憂典當(dāng)行 一地瓜子殼 4491 2019-12-30 19:46:00

  白雪依舊飄搖,但是對比起早之前似乎是有些小了,祁氏就走在無憂的身側(cè),花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云來的發(fā)展史,祁氏也認(rèn)真的聽著,偶爾還震驚一下無憂竟然如此厲害。

  話間無多久幾人便已經(jīng)到了那花團(tuán)錦簇最繁華的地方,也正是云來酒樓之處。

  祁氏只是遠(yuǎn)遠(yuǎn)站著,那云來酒樓倒是與街道上一條線的客棧人家倒是無多不同,若是說唯一的不同那便是酒樓上那塊偌大的匾額。

  只見那漆紅的匾額上面飄揚瀟灑的金色字體肆意揮霍,給人一種騰龍駕鳳卻又心生肆意的感覺,祁氏最先看到的便是那金色字體,正感慨是何人撰寫時才見那漆紅的匾額下面竟然用著同樣揮灑的字體落款‘龍棲’二字。這龍棲二字是何許人的字?

  正是如今龍棲的皇帝,整個大陸的統(tǒng)領(lǐng)者龍鳴!

  祁氏震驚了一下,指著那塊漆紅的匾額這才問道:“憂兒,這云來難不成皇上也來過?”

  無憂扭頭看她然后輕輕一笑:“說起來,我與龍鳴倒也幾十年未見了。”

  “噓,皇上的名諱你怎能隨便亂喚,若是被人聽去了便不好了?!逼钍弦姛o憂光明正大的喚著龍鳴的名諱臉色瞬間便不好了。

  無憂見祁氏這么緊張忍不住搖搖頭:“好,我不說便是?!?p>  祁氏這才松了一口氣。

  那云來酒樓每日會有許多的人坐在酒樓門前或是站在酒樓門前等候的,就那怕是達(dá)官貴族或是王爺皇子,來到云來酒樓,就算沒有雅座甚至是沒有地方了,也是依舊要在外等候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云來酒樓掌柜的曾經(jīng)被不少的官家給打壓過,可是每一次都有人出面解決此事,久而久之整個龍棲乃是整個大陸都知,這云來酒樓的掌柜的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祁氏見那酒樓下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眉頭一皺:“今日怕是我們來晚了,那處無地兒了,這么多的人,若是一不小心碰到了便不好了?!?p>  “今日就是來吃東西,總不能什么都沒有吃到便回去吧,這大冷天的,飄著白雪,走來便已經(jīng)花了些體力再走回去豈不是今日一天都要浪費了。”無憂拉著祁氏的手往那云來酒樓去。

  又說那酒樓的大門前,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嗽诘教庻獠?,其中不乏貴人,不乏百姓。

  那大門敞開著,往里走便見那酒樓里上下二層皆是人群,在那大堂的中中間搭著臺子,那臺子上面正是唱著戲曲的花旦和老生,咿咿呀呀的唱著人是心里一番意味。

  那高層的二樓之上便是單獨的雅座,一間一間全都隔開了,那處小二,肩膀上搭著布條甩了一甩,聲音洪亮道:“樓上一號中等雅座客官四位?!?p>  這二樓,共一個上等雅間,五個中等雅座,七個中下等雅座,八個下等雅座。其中一等雅座是云來酒樓這么多年除了掌柜的和專門打掃的小二,其他人都未進(jìn)去過。云來酒樓數(shù)幾十年來,多少人為了這個上等雅座大打出手過,可掌柜的卻從來未將這個雅座開放過。

  那處站在一號中等雅座前的小二聽到叫喚聲立刻呼應(yīng)道:“幾位客官,酒水已備好,里面請?!?p>  那領(lǐng)頭的男子面上覆著銀色的面甲,披著黑色的披風(fēng),看不清面甲的容顏,可那露出纖細(xì)的五指,卻知這男子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他身后跟著的正是平南王世子范宇,大學(xué)士世子方予安,以及一臉沉重的樂宗。

  小二領(lǐng)著幾人進(jìn)了屋子,熟練的將酒樓的特色菜品點了一遍,斟上了茶水便關(guān)門出去了。

  這酒樓里每日來的達(dá)官貴人不在少數(shù),每日談?wù)撝碌母辉谏贁?shù),也正是因此,這酒樓里的伙計都是帶著眼色的,那處該說那處不該說,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還是一清二楚的。

  這二層的雅座皆是正對著一層大堂開了窗戶和后門的,從自己的雅間里便能看見聽見外面發(fā)生的所有的事情。

  龍無陌往那后門走去,看著那戲臺上咿咿呀呀的戲子面無表情,只雙手背在身后思緒沉思。

  樂宗喝了一杯茶水,臉色這才因為暖意緩了一些:“臣最近暗地里發(fā)現(xiàn)七王爺勾搭上昌南王,只怕最近會有一番行動?!?p>  方予安依舊溫柔的面容聽到昌南王時也是臉色有些變了。

  “昌南王是當(dāng)初皇上登基一手提拔上來的,他怎會和七王爺交到一處?若真是如此,絕王,您應(yīng)當(dāng)要適時提防一下,畢竟昌南王在朝堂之上有著不少的擁護(hù)者,若是哪一日他真與七王爺勾到一起,只怕是朝中大半的官員會倒戈相向,到時我們的處境就會異常麻煩?!?p>  范宇也沒了往日的嬉皮笑臉:“比起昌南王,我倒是有些擔(dān)心七王爺會對十小姐或是大小姐出手?!?p>  龍無陌原本還面無表情,可聽到十小姐那面甲下的情緒忍不住波動了一下。

  “不會的,十小姐的性子是不會看中七王爺,那怕是放著玉皇大帝到她面前,她也是不會多看一眼,更何況是平平無奇的龍飛揚?!饼垷o陌走回了軟榻,席榻而坐。

  樂宗一聽到無憂的大名,那凝重的臉色立刻上了愁容。

  “年兒同老臣說了,那日帶著何春兒鬧上丞相府絕王及兩位世子是看到了,老臣愧疚,心里甚是后悔,怎的聽信了何春兒的話做了如此糊涂的事情??墒钦f實在的,老臣并不喜歡這個十丫頭,她的性子太過張揚跋扈,甚至是太過自傲了。”

  方予安卻笑了:“身在將軍府,若是十小姐沒有一點心思和能力的話只怕早就被那豺狼虎豹般的后院給吞了,她自幼體弱,到如今能活成這般已然是不易的。每日喝著藥膳還時時擔(dān)心何時人沒了,十小姐的心中想罷也是極其難過的。”方予安看著樂宗,知他不喜無憂卻也只能嘆氣。

  “方世子,您也是看到了,我那十丫頭當(dāng)真是厲害,我這個父親的臉面她何曾給過我?人前已然讓我臉面全失,人后更是與我說不得兩句,我也是無可奈何啊?!?p>  龍無陌忍不住想到那滿是是刺的女娃娃,低頭沉笑:“由此看來,樂大將軍的大小姐反倒是平平無奇了,且不說那面容比不得十小姐,光是那性子也與十小姐更無可比之處。為此,本王倒是異常好奇,擁有這樣的嫡女難不成會丟了你樂大將軍的臉?還是樂將軍覺得,你的庶女樂什么來著?”他忽然想不起來了。

  “黛眉。”樂宗擦著一把額頭的冷汗,

  “對,樂黛眉,難不成你覺得樂黛眉更適合做嫡女?”

  他問到后面話語之中滿是要挾之氣。

  樂宗被嚇了一身冷汗趕緊搖頭:“王爺說笑了,怎么會呢?十丫頭是平賀將軍府嫡女的事情,這個是不會改變的,王爺切莫恐嚇老臣了?!?p>  龍無陌冷哼了一聲,也不說話了。

  正這時,那云來酒樓的大門外傳來了爭吵聲,聲音直接將龍無陌等人引了出去。

  “你們什么意思?叫你們掌柜的出來?明明是我們先來的,憑什么她們幾個人帶著帽子看不清臉就先進(jìn)去了?難不成本公子的時間不是時間嗎?”

  這聲音很是洪亮,說話的語氣也甚是不好。

  幾人順著那處看出,立刻認(rèn)出了那伙計領(lǐng)過來的人。

  正是無憂,喋赤祁氏與花狐四人。

  無憂,喋赤與花狐都帶著披風(fēng)看不清面容,而祁氏一進(jìn)門便摘下了帽子,樂宗立于龍無陌身側(cè)立刻就認(rèn)出來了。

  “夫人?”他驚呼了一聲,龍無陌的面甲動了一下,他便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了。

  方予安哼哼一笑滿是意味:“沒想到昨日一別,今日又能見到十小姐,當(dāng)真是緣分?!?p>  范宇意味深長的嗯了一聲,眼神落在了無憂身側(cè)的花狐身上。

  “那穿著白衫披著白披風(fēng)的人你們可見過?”范宇好奇的扭著脖子。

  “探不到氣息?!狈接璋埠每吹拿寄窟@才皺到了一起。

  龍無陌不說話,就看著,看著下面將會發(fā)生什么。

  樂宗卻將那披著白披風(fēng)的人認(rèn)出來了。

  “那是個男子,名喚花狐,是喋赤的弟弟。”他淡淡道,臉上滿是凝重:“憂兒大約幾歲時,跟隨身邊的丫鬟去了何春兒的院子做了粗使丫鬟,夫人擔(dān)心憂兒無人照顧,便到了街上隨意買了一個丫鬟,那個丫鬟便是喋赤。而后,她又擔(dān)心憂兒被欺負(fù),便上街又買了一個,陰差陽錯買到了喋赤走散了多年的弟弟,如今已有好些年了,這兩人便一直候在憂兒身側(cè)?!?p>  “陰差陽錯?本王看,是有人早早就算好了的,說不定這喋赤與她的弟弟是丞相府安排的人也不一定呢?!饼垷o陌看著那白色的身影笑了。

  那下,伙計一聽要喊掌柜的,立刻就有些不大樂意了。

  “這位客官,小的身旁這位是帶著信來的,我們掌柜的吩咐了,但凡是看到帶信的莫管誰,先領(lǐng)進(jìn)來。您也知,我們云來這么多年了,都是以規(guī)矩辦事,怎么可能如此隨意呢?”

  “我不管,把你們掌柜的叫出來,今日我偏要問清楚,什么信不信的,那信管什么用!先來后到!本公子站與此處,茶水未盡,油鹽未食,憑什么她們幾個剛來的,說進(jìn)就進(jìn)了?!?p>  那與伙計糾纏的男子,身高約莫三尺,面容華貴,身著的布料一看便是上等,大冷的天氣他手中居然還拿著折扇,見他面容雖說不算是上等,但是也算是中上等,此刻他正擋在那大門處,看那架勢誓有一種不讓他進(jìn)門他就死擋著的氣勢。

  無憂見這人面容氣鼓鼓的竟然有些許可愛。

  花狐聽見無憂的笑聲有些意外,卻還是不緊不慢道:“這位公子,先你們一步進(jìn)來是有些難為情,但是我們與那掌柜的也有好些交情了,如今在里面我們也是有座的,進(jìn)去便能坐下了,可您無座,進(jìn)去也只能等著?!?p>  “說什么呢你!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座,反正我不管,今日是我們先來的,理應(yīng)由我們先進(jìn)?!蹦悄凶影翄傻膶㈩^一抬居然開始說理。

  那伙計看了一眼無憂,著急卻又不敢說什么。

  正這時,那大堂里才傳來了說話聲。

  “南宮公子,實在是不好意思?!边@聲音很是敦厚,也很是震耳。

  伴隨著聲音落下的便是這云來的掌柜的‘云自來’。

  這云自來已有五十歲,可那身形外貌看上去不過三十歲,想來也是日子過得滋潤,保養(yǎng)的甚是到位才不至于讓他人看出年齡多大。

  他穿著灰黑色的長袍,大拇指帶著扳指,頭上帶著帽子,算不上膀大腰圓但是也算是身形圓潤。

  他面容很是敦厚,可說出來的話卻滿是圓滑。

  “南宮公子,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要不這樣,您看等下到您的時候,我讓人給您送一份我們店里的糕點,那師傅新研究出來糯米糕甚是好吃,您啊,幫小人嘗嘗鮮如何?”云自來一出來便趕緊將南宮羽哄到了一邊。

  這南宮羽一臉傲嬌,也就是聽到云自來說的話后才臉色有轉(zhuǎn):“掌柜的,本公子也算是云來的???,可從未未享受過如此待遇。那男子說著與你有交情,那本公子與你也有交情,為何不讓我先進(jìn)去?”他指著花狐,語氣很是不甘。

  云自來一聽南宮羽這話這才看向那處站著的花狐等人。

  他雖未看到花狐與喋赤的面容但是卻已經(jīng)認(rèn)出了她二人,不可置信的倒呼吸了一口氣這才趕緊往無憂那處去。

  他那張臉帶著激動帶著震驚,甚至是帶著難以相信。

  只見他快步走到了無憂身側(cè),然后雙手抱在一起對著無憂行禮:“可是掌…”忽然意識到不對立刻改口:“可是無憂姑娘?”

  樂無憂勾著嘴角,輕笑道:“云自來,上次一別許久未見,可還好?”

  她的聲音稚嫩但是卻極是好聽,一下子便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去了。

  在龍棲,就連皇上也喚云自來云掌柜,就連是所有人都是一樣的,這如今這個不過幾歲的孩童竟然用著稚嫩的聲音喚著云掌柜大名,想來與那掌柜的關(guān)系定是不一般。

  南宮羽被無憂的聲音吸引而去,又聽她這么一說立刻沒了氣焰了。

  云自來哎了一聲,憨憨的笑了:“還如以前一樣,只不過生意好了一些?!彼ブ约旱囊陆牵姛o憂那披風(fēng)上還落著白雪趕緊拍著自己的腦袋:“哎呦,這么久未見只顧著說話了,您趕緊往里走,天寒地凍的別凍壞了?!彼跓o憂身側(cè),看了一眼南宮羽繼續(xù)道:“南宮公子,今日這頓算小人請您的,您別鬧了?!?p>  “我…”南宮羽還沒搞明白狀況人就被丟下了。

  云自來趕緊跟上無憂指著那樓下四五個未在忙活的伙計高聲道:“你們幾個,快去拿近日新出的糕點,那方通知后廚,過一會兒我親自去做云來糕?!?p>  “好的,掌柜的,馬上去?!澳腔镉嬕膊恢朗裁礌顩r,領(lǐng)了話便去了。

  云自來嘿嘿一笑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高喊:“上等雅座四位!“

  “什么,上等雅座?“

  “上等雅座?“

  “上等雅座?這是誰啊?這么大的陣仗?!?p>  “可不是嗎?當(dāng)初皇上也只有在中等雅座,這上等雅座皇上都未進(jìn)過呢?“

  那上等雅座一喊,周下立刻傳來了各種私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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