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子女宮晦澀,是為子女之事憂心的面相,而夢中的場景,正是嚴三爺?shù)穆窆侵?。?p> 姜屏解釋了嚴老太太的夢境,嚴大老爺依舊眉頭緊鎖。
“只是一片隨處可見的荒地罷了,你如何肯定那是我三弟的葬身之處?”
姜屏的耐心也耗盡了,不過她依舊端著一張笑臉,“等找到嚴三爺夫婦的遺骸,自見分曉。”
姜屏心里翻了無數(shù)個白眼,空口爭個口干舌燥的又有什么用,到時候親眼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嚴三也立刻出來打圓場,“是啊爹,是真是假,看過便知。”
“何時能找到?”嚴大老爺問。
姜屏笑了笑,“明日便可?!?p> 今夜子時她會卜算位置,從嚴家?guī)讉€人的面相來看,其實嚴三離得與他們并不遠,明天讓人把遺骸帶回來,綽綽有余。
結果姜屏這個篤定的話和過分短的時間讓嚴大老爺再次蹙了蹙眉,礙于母親的面子,他也沒再繼續(xù)挑剔,只說明日他找知府大人告?zhèn)€假,一起過去尋找嚴戎。
長子愿意出面嚴老太太當然高興,這件事就這么暫時定下來了。
夜深之時,正廳里除了姜屏,只剩下了嚴鐸和聞風趕來的嚴錚。
嚴錚早就聽說今日嚴鐸帶了個女子回來,但他倒不會跟旁人一樣覺得嚴鐸是在胡鬧,以他對嚴鐸的了解,雖然看起來不著調,但其實是極有分寸的。
所以飯后他去了嚴鐸的院子找他了解情況,卻聽下人說嚴鐸并沒有回來,而是一直在正廳待著,于是他就過來了。
他到的時候,嚴老太太和嚴大老爺已經(jīng)回去休息了。
正好嚴鐸覺得光是自己跟姜屏兩個人怪尷尬的,嚴錚過來好歹還能陪他一下。
不過姜屏也沒有什么跟他們閑聊的興致。
她要了個蒲團坐到了院子中間,然后抱元守一,安安靜靜打著坐,院子中的草木在這一刻似乎有了靈性,與在院中打坐的那個人,生起了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嚴鐸覺得稀奇,懷疑自己是看錯了,可是揉了揉眼睛,卻發(fā)現(xiàn)那種感覺并沒有消失。
正巧嚴錚也過來了,嚴鐸有了個能說話的人,立刻湊到他耳朵邊,“你有沒有覺得姜姑娘看起來有點怪?!?p> 經(jīng)過姜屏的再三要求,嚴鐸還是叫回了姜姑娘這個稱呼。
見嚴錚凝眉,他立刻解釋,“我說的不是怪好看的之類的意思,我是說,她給人的感覺就……不像凡人,唉,我不知道怎么描述,反正就是那個意思,你懂吧?”
嚴錚還真懂了。
月下的女子衣衫單薄,料峭的春寒似乎沒有影響她分毫,她閉著眼靜靜盤坐在月光下,渾身似乎被蒙上了一層柔和的白紗,顯得圣潔而又神秘。
院中的草木也靜悄悄的,偶爾有不知從何處吹來的風經(jīng)過,草木輕輕搖曳,發(fā)出“沙沙”的輕響,輕風裹挾著落葉,朝姜屏飄了過去,吹得她衣袂飄飄,恍若登仙。
的確不似凡間人。
本以為這次祖母會再次失望的嚴錚忽然有一個預感,也許,這個靜靜打坐的女子,真的能幫他們找回三叔三嬸的遺骸。
七八個喜
這兩天有事,更新的比較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