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陳楚才收了手,而面具人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癱坐在地上,他已經(jīng)放棄了抵抗,仰著頭,眼眸之中滿是不甘,又帶著幾分驚恐。
求饒?
他嘴唇蠕動了一下,最終還是沒能說出話來。
“怎么,不求饒?”
陳楚玩味的看著他,要殺人的話,剛剛就動手了。
之前面具人那一句自己人,就證明這些家伙肯定還有同伙的。
陳楚雖然沒有什么悲天憫人之心,不過吸星大法這種邪功本來就是人神共憤的!
更何況,當年他的師父,就是死在了吸星大法之下!
他對于這種功法,自然是無比的憎恨。
面具人無力地瞧了陳楚一眼,聲音悲涼:“求饒有用么?”
“你可以試試?!标惓至诉肿?。
“不必……”
面具人眼睛一閉,再不多言。
陳楚沒有理會他,反而是瞥了一眼歐陽麟:“保密,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天知地知……”
“你知我知?!睔W陽麟會心頷首。
星月邪教的事情,歐陽麟就算是想插手也有心無力。
風戈都死在了吸星大法之下,他連風戈都打不過,哪敢去主動招惹,何況這事情陳楚似乎有自己的打算,歐陽麟更不會插手,免得弄巧成拙,反倒是成了陳楚的負擔。
要分別了,歐陽麟雖然心有不舍,可也清楚陳楚的性格,連忙又道:“師父,那您小心一些,等時機成熟了,我再來拜會您!”
歐陽麟離開之后,陳楚手起刀落將面具人給打昏了過去。
悄悄的帶走,打槍的不要。
……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身為星月邪教護法之一的陳望早就有過這樣的念頭,只是沒想到報應竟然來得如此之快,更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在一個無名之輩的手里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望再次睜開了雙眼。
我還沒死?
四周的光線有些昏暗,而且空間又比較狹窄,好像是一處密室。
這是什么地方?
渾身上下根本沒有多少的力氣,陳望心頭一涼,知道自己確實沒死,不過恐怕也離死不遠了。
“醒了?”
陳望側頭一看,當見到陳楚正蹲在他的對面,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打量著他的時候,也不知道從哪兒涌出來的力氣,下意識的就向后爬了一段距離,神色滿是驚恐。
“你這面具倒是挺特別的?!?p> 陳楚把玩著那古怪的木頭面具,又仔細瞧瞧陳望的模樣,只是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年男子模樣而已。
“我認栽了,給我個痛快?!标愅袣鉄o力地說道,他知道自己肯定活不了的,只求一個痛快了。
“就這么想死?”陳楚眼睛一瞇:“我或許可以給你一條活路的?!?p> 陳望搖頭,嘆聲道:“說了也是死,不說也是死的,就算是你放過我,我也死路一條?!?p> 陳楚微微一笑,頗是玩味地看著陳望:“我知道,你中毒了?!?p> 陳望瞳孔猛然一縮,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陳楚,
“而且是慢性毒藥,算一算時間,還有半個月的功夫,拿不到解藥就會毒發(fā)身亡?!?p> “你,你怎么知道?”陳望瞪大了眼睛:“時間都算得這么清楚?難不成,你真是自己人?還是說,你原來是自己人?”
“別胡思亂想,我跟你們可不是一路人?!标惓垌型钢鴰追植恍?。
陳望喘了口氣:“那,那你怎么也會吸星大法?”
“你就真那么確定我所使用的就是吸星大法?”陳楚森然一笑,稍稍一用力,手上的木頭面具就被陳楚給捏碎了,木渣子落了一地。
陳望被陳楚這笑容看的心里著實發(fā)毛。
不是吸星大法?
難不成……
陳望只覺著喉嚨干澀:“易,易筋經(jīng)?”
還真是碰上了祖宗。
吸星大法就是從易筋經(jīng)演變而來的,不過創(chuàng)造吸星大法之人并沒有真正地參透易筋經(jīng),所以吸星大法也有諸多的限制,比如能吸收的功力是十分有限的,一旦貪心就有可能會把自己給活生生撐死。
但易筋經(jīng)可不一樣,經(jīng)脈逆轉,使得可以儲存極多的能量,并且長此以往便可以使其經(jīng)脈擴張,循環(huán)下去,哪怕是數(shù)百年的功力一口氣吸進去甚至都不會有太多的影響。
可明明這易筋經(jīng)早已經(jīng)失傳了許久,據(jù)傳唯一能夠掌握易筋經(jīng)的少林寺凌空大師也早已經(jīng)銷聲匿跡,不知所蹤。
難不成……
陳望的神色變得更加苦澀:“凌,凌空大師?十六歲便參悟易筋經(jīng),突破武宗之境……”
這何止是提到了鐵板,分明是鈦金鋼板!
“看來你知道的也不少……”陳楚說著,表情有些猙獰了:“當年我?guī)煾冈朴嗡暮?,最后卻被吸成了人干,除了易筋經(jīng),就只有吸星大法能夠做到!”
“這天底下會易筋經(jīng)的就只有我一人!”陳楚眼睛一瞇:“那就意味著,殺了我?guī)煾傅?,必然是你們星月邪教之人!?p> “關于這件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陳望苦笑搖頭:“我從未對少林寺的人下過手?!?p> “當然不是你?!标惓浜咭宦暎骸拔?guī)煾敢彩俏渥谥?,憑你半步武宗都還不穩(wěn)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打得過他的,怎么也得是武宗之境的高手,你們星月邪教之中,十年前有多少武宗?”
“原來有兩位,現(xiàn)在只剩下一位了……”陳望表情落寞:“老教主已經(jīng)在數(shù)年前走火入魔歸西了,新任的教主……唉……算一算時間,可能,可能是老教主動的手,新教主那時候正在閉關,不可能出去的?!?p> “果然……”陳楚臉色一沉,回過神來,臉色一變:“那老家伙死了?”
“是,千真萬確,我們親眼看到他咽氣的?!标愅B忙說道。
陳楚眼睛一瞇,暗暗握緊了拳頭。
“告訴我關于星月邪教的一切,作為條件,我?guī)湍憬舛?,留你性命,但不會放你離開這里!”陳楚神色仿若魔鬼:“不答應,我折磨你一生一世,讓你去了陰曹地府都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