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濤的黃粱一棍沒有傷到陳楚,完全就是一種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不過他已經(jīng)摸清楚了陳楚的情況,天生神力而且身法極好,魏濤一時半會兒還真拿陳楚沒有辦法。
陳楚卻沒有搭理魏濤,不動聲色地掂量著手里面的黃粱棍。
他確實已經(jīng)不知道多久沒有使出過少林棍法了。
不管修煉的是什么樣的兵器,長時間不練,基本上就能忘得干干凈凈,尤其是在遠(yuǎn)東那種槍林彈雨,熱武器稱霸的世界,冷兵器除了匕首以外幾乎是已經(jīng)用不上了,所以久而久之,陳楚都已經(jīng)忘記怎么使棍了。
任憑他記憶力再好,十來年也基本上將少林棍法忘得一干二凈了,何況陳楚就算是會施展少林棍法,也絕對不會輕易亮出來的,容易給少林寺抹黑。
那里是陳楚心里面最后一片凈土了。
心思一動,陳楚又再一次觸動了機關(guān),讓黃粱棍縮到了一米長,在手中揮舞了一會兒,感覺確實順手多了。
“怎么?你想要動手了嗎?”
魏濤冷笑道。
陳楚將手中的黃粱棍扔出,在半空中甩了兩圈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你既然那么想我動手,那我就讓你得償所愿!”
話音剛落,陳楚身影迅速往前一掠,沖到了魏濤面前,右手中的黃粱棍已經(jīng)揚起。
那魏濤來不及驚訝于陳楚的身法,陡然一聲爆喝,運轉(zhuǎn)內(nèi)勁同樣揚起黃粱棍一擋!
鐺!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金屬交擊聲,魏濤渾身猛然一顫,身體止不住地往后倒退,來不及多想,手中的黃粱棍猛然朝著地面一頂才穩(wěn)住了身形。
嗡嗡嗡……
黃粱棍微顫著,魏濤干咽了一口唾沫,神色不免有些驚慌。
虎口已經(jīng)麻了,一時半會兒,魏濤都根本握不住黃粱棍。
這一下看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驚呼不已,沒想到陳楚這一個棍甩下來竟然有這么恐怖的力道,就連宗師都擋不??!
心中詫異之余,也有一些弟子已經(jīng)來到了黃粱七子的身邊,小聲問道:“師兄們,你們從哪找來的外援?這力道也太恐怖了吧?”
“那當(dāng)然,你們是不知道他的厲害!”老六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得意之色,仿佛好像在說他一樣。
“這還是沒拿出真本事來呢!”老三也是低語了一句:“真要是用力的話,可能黃粱棍都不一定承受得住!”
“不會吧?那黃粱棍可是由精鐵所鑄,宗師都不可能掰得彎的!”弟子有些不信。
“那是你們沒見識過人家一拳頭就能把這么粗的鋼鐵水管給打凹了……”老三連忙比劃了一下,神色也不禁是有些得意了。
“那也太厲害了吧?”
“這天生神力??!”
“當(dāng)然!”
大有一種【只要你們吹陳先生,我們就是好師兄弟】的感情流露。
……
場上的戰(zhàn)斗還未結(jié)束。
魏濤可沒有想過認(rèn)輸,他被逐出師門之后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淚,苦練武功,就為了回到鐵棍門告訴當(dāng)年將自己逐出師門的師父,他的決定是有多錯誤的。
就為了一個普通弟子的妻女,就將自己這樣的絕世奇才攆出山門?
簡直可笑。
魏濤深吸了一口氣,雙手上總算是緩過勁來,眼中精光一閃,右手抓著黃粱棍就朝著陳楚疾掠而去。
“喝!”
魏濤一棒落下卻又被陳楚再一次躲過,黃粱棍一挑,又是一招橫掃千軍,想要封住陳楚的退路,再次將其逼到角落里面。
陳楚倒是不急不忙地拎起了黃粱棍,不斷阻擋,心中已經(jīng)覺得有些不耐煩了,本來陳楚剛開始還是挺有興致的,畢竟這鐵棍門在江湖上還是名氣不小,尤其是當(dāng)年的開山鼻祖,那可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p> 鐵棍門的棍法確實還不錯,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技法,就是充分利用自己的力量與手中的鐵棍將破壞力發(fā)揮到極致,但明顯魏濤學(xué)藝不精,根本就發(fā)揮不出來棍法的精髓。
所謂技多不壓身,陳楚來鐵棍門可不僅僅是為了幫助黃粱七子一把,也是過來領(lǐng)教一下這鐵棍門的棍法威力,現(xiàn)在看來,除了那黃粱一棍有些看頭以外,其他的招式好像也沒太大的破壞力。
罷了,玩兒得也差不多了。
看到魏濤就要再次將陳楚逼到角落,陳楚身形一晃,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來到了魏濤的身后,力道稍稍一提,右手就拎著黃粱棍猛然砸了下去!
咻!
破空聲在魏濤耳邊咋響。
這一刻魏濤就感覺身后的陳楚仿佛化作了蒼天巨人,眼眸之中閃爍著森然的紅光,有一個無形的氣勢將自己完完全全給鎮(zhèn)壓住了,不管逃到什么地方,都會被這一棍給活生生打死!
魏濤都忍不住瞳孔猛然一縮,頭一次感覺死亡距離自己這么接近。
只是,只是他不甘心就這么認(rèn)輸??!
魏濤猛的一咬牙,立刻蜷縮著身體往前滾了一圈,下一秒,陳楚手中的黃粱棍就砸在了地上。
嘭!
又是一聲炸響,整個擂臺在這一棒落下之時微微顫動了一下,緊跟著擂臺上所有的青石板都紛紛崩開,無數(shù)碎石也朝著四面八方射去。
一時間,整個練武場全都是慘叫哀嚎,猝不及防之下,大半的弟子都被這些碎石給打中了身體,就連黃粱七子都沒有幸免,全部都紛紛倒地,捂著被打中的部位在那地上慘叫。
“疼死我了!靠!”
“我手臂都青了!”
“我大腿出血了……”
一時間到處都是慘狀,而擂臺上的魏濤更顯得狼狽,被無數(shù)的碎石劃過身體,衣服都已經(jīng)變得破爛不說,還被劃出了許許多多的小傷口。
那不遠(yuǎn)處的長老都是看得滿臉驚恐,一個個頭皮發(fā)麻,忍不住倒吸涼氣。
這,這是何等的破壞力?
而場上的魏濤也是不敢置信地望著陳楚,也是咬牙罵道:“你這家伙就是個怪物!”
“啊……抱歉……”陳楚訕訕地摸摸鼻子,沖著底下的弟子們干笑一聲:“我一不小心就用力了?!?p> ??????
一群弟子楞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快躲遠(yuǎn)點,待會兒沒準(zhǔn)還得被傷一次,一時間擂臺下的弟子都是慌不擇路地散了出去,隔著十幾米的地方站著,還有些比較慫的,甚至都跑出來練武場,干脆就趴在墻上看,再也不敢靠近擂臺了。
魏濤的臉色不由得難看了起來,這時候去見陳楚稍稍活動了一下右臂,忽然咧了咧嘴說道:“這次可不會讓你跑了!”
魏濤心里面咯噔一聲,剛才那一棍都嚇得他有心理陰影了,真要是被打上一下,他極有可能當(dāng)場去世的!
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魏濤已經(jīng)知曉陳楚的厲害,忍不住破口大罵一聲。
“混蛋,你給我等著!”
話音剛落,便是縱身跳下了擂臺,氣急敗壞的直接跑了。
眾弟子稍稍一愣。
周圍弟子不免愕然地看著這一幕。
跑,跑了?
黃粱七子先是愣了下,隨后興奮的大吼大叫,甚至老二還抱著老大狠狠的親了一口……
陳楚無趣地拍了拍手,轉(zhuǎn)身就跳下了擂臺。
這時候,四周那些弟子呼啦一下,竟然就將他圍在了當(dāng)中。
陳楚皺著眉頭:“怎么?難道你們還要圍攻不成?”
這些弟子互相對視一眼,竟然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拜見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