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莫然山才回過神來。
他花費了大力氣才找到的風戈,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不可原諒!
其余人也被這一變故給驚到,難道是國安的人到了?
莫然山想都沒想就趕緊追了上去,卻在這時候,遠方傳來了凄厲的慘叫聲。
“啊……”
那痛苦無比的聲音明顯是風戈的。
怎么回事!?
莫然山腳下的速度更快,只是等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風戈就站在不遠處,一個戴著古怪面具的人影站在他的身后,而風戈的身子忍不住劇烈的顫抖著,臉上滿是痛苦無比的神色。
他的臉龐和身體,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并且逐漸變成了烏黑色。
風戈想要掙扎,卻是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莫然山大驚失色,嚇得根本就不敢走過去,破曉的人馬剛剛追上,卻被這一幕嚇得心驚膽戰(zhàn),一個個喉嚨干澀不已。
吧嗒!
半晌,風戈的身子掉落在了地上,渾身上下已經(jīng)干癟的不成樣子,氣息微弱,命不久矣。
饒是莫然山這樣的武癡,心中也是驚恐萬分,嚇的連連后退,連風戈都那么輕易的被吸成了人干,他哪里又能抵擋的住。
只是他也是見識到了這人的速度,逃跑基本上沒有什么機會。
就在他想要生死相搏的時候,那人竟然搖了搖頭,似乎對他們一行人根本沒有興趣一般,一個晃身就沒了蹤跡。
莫然山這才松了一口氣,看著地上的風戈,他的神色就有些怪異了起來。
堂堂半步武宗強者,竟然就這么死了!
“莫前輩……”
身后的破曉人馬也被這一幕給嚇出來了陰影,畢竟生平頭一次看見如此詭異的一幕,活生生的一個人竟然會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nèi)就成了一具人干,仿佛渾身上下的血肉都被抽干了一樣。
“這,這是什么?”
一群人望著莫然山,瞧見莫然山那陰沉又是恐懼的表情,一個個心中更是疑惑萬分。
“那面具……吸星大法……星月邪教……”
莫然山的聲音都沙啞了起來。
他行走江湖多年,奇聞異事也聽的不少,傳聞在那西南之地,明末時期有一邪教,名為星月邪教,專門修煉這種失傳邪功吸星大法,吸取別人畢生修為為己用,人神共憤,引得舉國震動,朝廷派出了數(shù)十萬大軍對其進行圍剿,只剩極少部分殘黨逃走,至此星月邪教覆滅。
但也有人說星月邪教一直都還活著,只是一直隱藏在暗處而已。
原本他以為就是胡編亂造的傳聞,但是那星月邪教的面具以及風戈的慘狀,這一切似乎都是真的。
莫然山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嘆息一聲,“把人帶走,回去再說吧!”
……
破曉這次賠了夫人又折兵,卻也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其實有關(guān)于星月邪教的事情,知道的人乃是極少數(shù)的,畢竟是明末時候的事情了,只有一些地方古籍之中才記載著,不過絕大部分的人都只是當做故事看待而已。
風戈的尸體在經(jīng)過檢查了之后,破曉就更加確定了這并不是一個傳說,真有這么一種邪功的存在,至于是不是星月邪教,沒有人能知道,但現(xiàn)在的江南,乃至于整個西南的處境,恐怕都不太妙。
因為死得并不僅僅只是風戈。
這兩年,西南各地或多或少都有干尸的懸案,而且死狀極為古怪,現(xiàn)代科學都無法判斷真正的死因,畢竟這些干尸渾身上下都不存在傷口之類的,然而內(nèi)部卻已經(jīng)是亂七八糟,五臟六腑全部都開裂了。
而且死者清一色都是實力強橫的江湖人士,大多都是特立獨行之人,好壞且不。論,基本上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除了風戈,還有何自北,尹圖……等等,基本都可以判斷出來他們的身份。
破曉將消息反饋給了國安之后,國安立馬做出了反應(yīng),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同時派出了調(diào)查人員開始進行搜索工作。
至少這一次莫然山就成了目擊證人,完全可以確定這些死者都是被同一種邪功所殺害的。
是不是星月邪教且不論,因為也有可能是某些人掩蓋身份的方法,但邪功的存在是可以確定的,并且危害性不言而喻,絕對不能姑息。
一切,悄然行動開來。
……
陳楚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除了繼續(xù)鼓搗地下快樂屋,隔三差五地也要去和歐陽麟偷偷見面,為其療傷。
“師父,這些年你去了什么地方,少林寺我已經(jīng)去了很多次了……”歐陽麟連忙說道:“可是就連他們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p> “不該知道的你就不要知道?!标惓従彸榛亓朔旁跉W陽麟背上的雙手,皺眉道:“何況我也不是你師父。”
“你的傷勢比我想象得嚴重得多,不過問題不大,我已經(jīng)幫你將體內(nèi)的氣血打通了,至于什么時候能好,就看你自己的恢復能力了?!?p> 陳楚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吐了口氣。
他和歐陽麟一晃眼也是十來年沒見了,那時候他還是少年,玩性不小,偷偷跑出寺外溜達,一次偶遇,正值壯年的歐陽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被一群調(diào)戲良家婦女混混給打得半死,陳楚見其可憐,幫他療傷,結(jié)果無意間打通了歐陽麟的任督二脈。
之后的事情,陳楚就不知道了。
說實話,歐陽麟走到今天,很大一部分程度都是因為他的緣故。
“多謝師父?!睔W陽麟仍舊一臉嚴肅,卻見陳楚瞪了他一眼,不免干笑一聲:“多謝陳,陳先生。”
“該干嘛干嘛去,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不要打攪我的生活,懂?”
歐陽麟連忙頷首:“是,師……陳先生?!?p> “那行,再見!”
陳楚擺了擺手,轉(zhuǎn)身離去。
他現(xiàn)在也不想與其他人扯上關(guān)系,不僅麻煩,還容易把人給卷進來麻煩之中。
……
一晃眼,周野的二十三大壽到了。
這一次搞的排場不小,而周野也特地給陳楚打了電話。
陳楚自然沒什么興趣,隨口敷衍了一句,并不打算去的,不過讓陳楚沒想到的是,周野的壽宴,在江南周家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