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運逃離了瘋瘋癲癲又面貌可憎的章魚瑰麗,獨自繞著廣場游蕩。
“他是國王,我哪兒打得過他?我還是悄悄溜回劍盾山吧,找大伯來報仇!”
好運一邊朝四周看著,一邊心里想著。
七星幻影早就走了。蘑菇隊長也走了。周圍的章魚都在自顧自地玩兒,誰也沒有注意他。附近,有一群章魚正圍著雜耍的看熱鬧;還有一群章魚在便宜甩賣紅頭蟲的章魚小販面前勾肩搭背地排著隊,等著用寶石交換紅頭蟲;還有兩只小章魚在打架,一旁還有兩個小姑娘在觀戰(zhàn)。
雖然并沒有人注意好運,但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瞧著自己。他心想:“我不能就這么突然往外游哇,我得裝得自然一點,免得讓他們發(fā)覺了!”他心里想的“他們”,就是七星幻影和蘑菇隊長。
好運往打架的那幾只小章魚游去,假裝對這兩家伙的打架特別感興趣。他一邊游一邊自言自語著:“咦,怎么有打架的?怎么回事?趕緊瞧瞧去!”
打架的是兩個小章魚。一個胖些,渾身黑乎乎的,叫炭包。另一個瘦得跟一根隨風(fēng)飄搖的海草一樣,叫瘦條。炭包和瘦條打得不可開交,已經(jīng)抱作了一團。每人八只腕足總共十六只腕足,交叉纏繞在一起,真正做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旁邊踮著腳觀看的是兩個漂亮的章魚小姑娘。其中一個白色間粉色、像一抹煙霞一般美的小姑娘噘著嘴朝打架的倆章魚喊:“炭包,別打了!水晶瓶我不要了!”
另一個嫩綠色像一縷細草一樣的小姑娘喊道:“瘦條,你打不過他的!算了,水晶瓶給他吧,反正他會給我姐姐的!”
打架的兩個章魚,正打得呲牙咧嘴、不依不饒呢,哪兒停得下來?那叫炭包的黑胖章魚費勁地掙脫出一只手,去掏那叫瘦條的章魚的耳朵;而那瘦條卻趁機把炭包伸過來的手塞進了自己的嘴里。
好運估計,如果這時自己過去拎開炭包,估計瘦條也會給提溜起來的。因為兩個家伙的腕足擰巴到一塊兒了,解都解不開。瞧瞧,這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柔道”呢,選手的胳膊和腿兒都能打成結(jié)兒了。
綠章魚對粉白章魚說:“姐姐,你看他倆!怎么辦?”
粉白章魚敲敲自己腦門,略想一下說:“咱們走吧!沒人看他們打了,他們就不會這么起勁兒了?!?p> 綠章魚拍手說:“好主意!”說著,她對兩個“柔道高手”喊道:“喂,你們繼續(xù)啊,我們可要走啦!”說著,挽起粉白章魚的胳膊,做出要游走的樣子。
“唔,唔,你倆等等,等等!”炭包急得大喊,“水晶瓶還在我這兒呢!新月,喂,新月,等等我??!”
粉白章魚叫新月。炭包是替粉白章魚來搶水晶瓶的。
“哦!為了一個水晶瓶打架?。∧撬磕??長得啥樣呀?”好運心里想。他打量著炭包和瘦條,他倆的胳膊腿兒都攪合在一起了,手里根本沒有瓶子。四周也空蕩蕩的,哪里有什么水晶瓶?
“呸,呸,你放開我,新芽都要走啦!”瘦條把嘴里炭包的手腕吐了出來,瞪了炭包一眼,又朝著綠章魚喊:“喂,新芽,你別走,再等等,我馬上就逼他交出水晶瓶了!”
看來他是替綠章魚搶水晶瓶的。綠章魚叫新芽。
“你倆慢慢打吧,我們走了!”白章魚新月似乎不是說著玩兒的,拉起妹妹新芽,真的往廣場西南角游去了,看都不看兩個“柔道高手”。
新芽聳聳肩,很無奈地說:“你倆這樣,沒救嘍!”說完跟著姐姐游去。
“走啊,你也走吧,咱們都走?!毙卵靠匆姾眠\仍在饒有興趣地看著炭包和瘦條,皺著眉喊好運也走。
“我?”好運指著自己,吃驚地問新芽。他想表示的是:“我也要走???去哪兒?跟著你們嗎?”
“當然啊,要不,這兩個家伙還不一定打成什么樣呢?!毙卵空J真地說。
“我跟你們又不熟,為什么要聽你的!”好運本來想反駁的。但他當看到新芽一臉清新自然的樣子,立馬改了主意。新芽的樣子讓他想起了妹妹殼殼,雖然她的模樣跟妹妹一點兒也不像,但是她的表情可真是太像妹妹了。每次妹妹用這種口氣“命令”他的時候,他都覺得應(yīng)該順從妹妹;如果不按妹妹說的辦,反倒是自己蠻不講理了。
“好吧?!焙眠\做了個奇怪的表情,說道,“不過……”
“怎么?”新月側(cè)頭笑著問,“難道你也要搶水晶瓶?”
“呃,當然不是!”好運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這時,扭打成一團的炭包和瘦條也不按“柔道”的套路來了,兩個人抱成球,滾到準備離開的新月、新芽和好運面前攔住三人的去路。
“不準走!”炭包氣呼呼地說,“我倆馬上就分出勝負了,水晶瓶還沒有給你呢,你、你怎么能走?要不我這一仗不就白打啦?”他是對新月抱怨的。
“是啊,我們馬上要分勝負了,你們作為觀眾,怎么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離開呢?我們兩個怎么辦?打還是不打?真倒霉,遇到你們這樣的觀眾?!笔輻l也很不滿。他不停地拿眼睛看新芽,又不時看好運一眼。他確信自己以前從沒有見過好運,在這大廣場上。
“哈,還有強迫別人看自己打架的!”新芽指著瘦條和炭包,笑著對姐姐說。
“要不是怕媽媽罵我們,我們一定會看完你們打架的!這不,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我們得回家啦!”新月忍住笑,對瘦條說。
“看什么打架?兩個搞笑的家伙,是來搞笑來的吧!”
突然不知從哪兒竄出來一個黑色的章魚,臉上卻是沙子般的褐色,小鼻子小眼睛酷酷的樣子,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似乎滿世界誰都不是他的對手。
酷酷的章魚抓起瘦條和炭包,奮力往兩邊扯去,看來是想把兩個“柔道”的家伙扯開。誰知瘦條和炭包的手腕纏在一起確實很緊,酷章魚把他倆的手腕都扯成面條了,還是沒有扯開。
“帥帥星!快放手!”瘦條和炭包疼得嗷嗷叫起來。原來瘦條和炭包認識這個褐臉章魚,他叫帥帥星。
新月和新芽看見瘦條和炭包的手腕都被扯成面條了,喊道:“快放手,快放手,他們手腕要斷了!”
“不會的!”帥帥星嘻嘻笑著仍舊往兩旁扯著。他的勁兒挺大,似乎比瘦條和炭包加起來都要大;瘦條和炭包一聲聲哭嚎著,卻毫無掙扎的力氣。尤其是瘦條,本來就瘦小,現(xiàn)在瘦瘦的手腕都快被扯成絲兒了。
吧嗒一聲,瘦條和炭包被扯開了。不過,瘦條的兩只手腕真的被扯斷了,他的手腕慢慢飄向海底,斷腕處溢出一縷縷藍黑色的血絲。瘦條疼得哎嘿嘿一個勁兒哀叫。新芽游過去查看瘦條的傷勢。
帥帥星對瘦條被扯斷手腕卻像是沒看見一樣。他仍舊嘻嘻笑著對炭包說:“水晶瓶在你身上吧?嗯,讓我猜猜在哪兒——啊哈,肯定在你肚子里!”
說著他兩只手腕抓住炭包,將炭包的八只手腕兒都纏緊了,另外伸出兩只手腕,使勁兒從腳往頭捋過去,看來他想把水晶瓶從炭包的肚子里擠出來。
炭包已經(jīng)被折騰得渾身酸疼、難以動彈了,這時只能任由帥帥星折騰,連救命都喊得有氣無力的。一旁的人聽了,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求救,還是僅僅湊合喊兩聲得了。
新月游到帥帥星面前,大聲喊:“帥帥星,住手,他快死了!”
帥帥星頭一歪,說道:“死不了!”
咕嘟一聲,一個鴨梨大小的瓶子從炭包嘴巴里擠了出來。帥帥星伸出雙手接住。
“嗬,這不是嘛!我就說肯定在你肚子里嘛!”帥帥星說著,把水晶瓶滴溜溜旋轉(zhuǎn)起來,一仰脖吞入自己肚子。轉(zhuǎn)身就要游走。
“喂,這個瓶子是我們先發(fā)現(xiàn)的!”新月攔住帥帥星說。
“你發(fā)現(xiàn)就是你的啦?瓶子是我的,我放這兒的,故意逗你們玩兒呢!”帥帥星眼睛朝天上一瞪,不屑地搖了搖頭。
“你撒謊,明明是我們先發(fā)現(xiàn)的!”新芽瞪著帥帥星說。
姐妹倆本來挺討厭炭包和瘦條的,因為他倆總是纏著她們姐妹。但是目睹帥帥星這么欺負炭包和瘦條,姐妹倆氣壞了,決心要給他們討回公道。
“你說瓶子是你們的,你們能爬進去嗎?”帥帥星說著,咕嘟一聲把水晶瓶從肚子里吐出來,放在手上,又滴溜溜轉(zhuǎn)起來??吹贸鰜?,他玩這個瓶子很有很有手感,肯定沒少玩。
“當、當、當然能??!”炭包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帥帥星把水晶瓶扔給炭包。炭包伸出兩只手腕握住水晶瓶,露出為難的表情。
好運剛才一直站在旁邊瞧著熱鬧沒有說話。這時他好奇心來了,想看看炭包怎么鉆進那小小的水晶瓶里。因為水晶瓶本身就一個鴨梨那么小,瓶口才眼珠子大小,好運要想鉆進去,那都是萬萬不能的,更何況像肥豬一樣肥的炭包呢?
“你快鉆?。 睅泿浶谴叽俚?。
“是啊,快鉆??!”新月和新芽也催促道。
炭包身體扭動著開始變形了。他的腦袋像被一只手提起來了一樣,從腦袋頂伸出一個細細的海蛇腦袋來,開始往水晶瓶里鉆。細細的海蛇腦袋鉆進了水晶瓶,就像一根長長的紅薯粉條滑入了水晶瓶中。在水晶瓶里,粉條身體卷曲成了線卷形狀。很快,炭包就將身體的大部分都鉆了水晶瓶,最后只剩下一個大屁股露在外面,還有四個腿兒在瓶口外亂蹬著。他使勁兒扭著,不過不管他怎么掙扎,就是鉆不進去了。他實在是太胖了,就算他擠出了身體里大部分的空氣和海水,還是不能完全鉆進水晶瓶里。
“瞧見了吧?不是你的呦!”帥帥星四只手腕用力,把炭包扯了出來。炭包身上被瓶口勒出了一圈白印兒,累得氣喘吁吁,吐著泡泡說不出話來。
“你要不要試試?”帥帥星對一旁像面條兒一樣軟綿綿趴著的瘦條說。
瘦條吐著舌頭搖了搖頭。他的手腕被帥帥星扯斷了,估計一兩個月是長不好的了。
“誰能鉆進去瓶子就是誰的!你們都鉆不進去,這瓶子當然不是你們的嘍?!睅泿浶堑靡獾卣f著,把瓶子在八個腕足上拋來拋去,轉(zhuǎn)身就要走掉。
“我!我來鉆!”新芽瞪著眼,擼起袖子就要搶帥帥星手里的微風(fēng)瓶。
“新芽,不要!”新月一把抓住了新芽,“咱們不能鉆的!你忘了,媽媽不許咱們當著男生的面鉆瓶子的?!?p> “哼!就算被媽媽打一頓,也不能讓這臭壞蛋欺負人!”新芽瞪了帥帥星一眼,伸手去搶他手里的水晶瓶。
“給你!”帥帥星順勢將水晶瓶塞到新芽手里。
新芽也搖身變細,變成一股綠色的細線,鉆入了水晶瓶里。等她完全鉆進水晶瓶后,水晶瓶里就像沉浸著一塊綠色的翡翠一樣了。
“怎么樣?服不服?”水晶瓶里,新芽眨著眼睛說。她的神情,讓好運仿佛看到了妹妹殼殼。她倆的神態(tài)和語氣實在太像了。
“哈哈,走嘍!”帥帥星突然抓起水中漂浮的水晶瓶,往遠處竄去。他的手腕堵著瓶口,新芽鉆不出來,只是在里面團團轉(zhuǎn)干著急。
“妹妹!”新月大驚,急忙追去。
“快追!”好運和炭包也跟著追去。瘦條渾身乏力,不過他也忍著疼痛追了上去。
“呦呦,抓回家做老婆嘍!”帥帥星興沖沖地抓著水晶瓶往廣場東北角沖去,那兒有個城門,通往幻影城的內(nèi)城。
帥帥星是噴射著往前跑的,游速很快,好運根本追不上。不過新月的速度也很快,她像一道電光,轉(zhuǎn)眼就追上了帥帥星。她伸出四只手腕,把帥帥星纏住。
“快、快放了新芽!”新月跑了這一會兒,也有些氣喘吁吁。
帥帥星嘻嘻一笑:“好,把你也抓回家!”
他被新月束縛住了五個腕足,還有一個腕足拿著水晶瓶,剩下兩個腕足在地上支著。這時,他抬起一只腕足,閃電般纏住新月,眨眼間把新月纏得緊緊的,就像一股辮子一樣。新月也轉(zhuǎn)眼間動彈不了了。
好運追了上來。不過他束手無策。因為帥帥星和新月纏在了一起,就像在擰麻花一樣,他沒有拆麻花的經(jīng)驗。
好運腦子飛速地轉(zhuǎn)著,琢磨著辦法。他知道多耽誤一會兒,新芽和新月就會多一分危險。這個帥帥星看起來笑嘻嘻的,誰知卻這么壞,對兩個小姑娘都這么心狠手辣。老實說好運心里有些忌憚他。
“用沙子,這兒有沙子!”好運想起來老爸曾經(jīng)跟他說過的:“好運,你知道老爸為什么厲害嗎?因為老爸會用沙子!海里到處是沙子,把沙子用好了,危急的時候可是能救命的呦!”
好運用手腕從地上吸起一股沙子,奮力朝帥帥星臉上噴去。只要帥帥星松點兒勁,新月就有機會逃脫。
“啊,不要!”追上來的黑炭驚恐地對好運喊。
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帥帥星嘴巴鼓起張開,像布袋一樣將噴來的沙子全部包住,接著合攏嘴巴運力將沙子朝好運噴了回來。
一股沙線射向好運。好運躲避不及,沙子都射到了他身上。好運疼得呲牙咧嘴,眼淚都差點兒流出來了。
“哈哈,好玩!”帥帥星朝好運呲牙一笑,朝城門里溜去。
“攔、攔住他!”黑炭驚叫著,奮不顧身地伸出六只手腕,將帥帥星的腦袋和兩個腕足纏住。
“我咬!”帥帥星嘴巴被黑炭手腕堵著了,張嘴就咬黑炭。這家伙也不顧形象,怎么打占便宜就怎么打。
“好,逼我出殺手锏!”好運大叫一聲,變成了劍盾蝦的樣子,伸出劍一般的長鉗,嚓嚓剪斷了身旁的一叢海草。這是磨鉗子立威,嚇唬嚇唬帥帥星。緊接著,他揮舞長鉗來剪帥帥星的脖子。
“快住手,幾個臭小子!打個架都不要命啦?”一個玫瑰色的章魚出現(xiàn)在門口,迅速朝好運幾個孩子游過來。好運看見,她身體修長,一身玫瑰色的衣裙帶著一股馥郁香甜的香味兒,像是女王駕臨一樣華貴端莊,但是她的面龐卻丑陋可怕!正是之前那位瘋瘋癲癲自稱媽媽的章魚瑰麗!
“瑰麗阿姨!”帥帥星朝這位玫瑰色的章魚打招呼,同時刷地一下松開了跟新月和炭包糾纏在一起的手腕。他的手腕被新月的手腕緊緊纏在一起,身體又被炭包緊緊纏住,根本不可能一下掙脫出來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只剩下新月和炭包的手腕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就像兩股緊緊擰在一起的麻花,其中一半跑掉了,剩下的一半空蕩蕩的,多尷尬。
帥帥星從糾纏中掙脫出來,就有足夠的手腕來對付好運的鉗子了。他用一只手腕纏住了好運剪過來的大鉗子。
“媽媽!”新月朝瑰麗喊道。
“沒事吧新月?”瑰麗抱著新月拍了拍。
“妹妹,妹妹還在瓶里!”新月伸手要找水晶瓶。誰知剛才還在帥帥星手里的水晶瓶,此時已經(jīng)不見了。
“他吞下去了,我看見他剛才松開手腕時吞下去了。”好運趕緊說。
“嗯,還玩花樣?小心我讓你爸爸揍你!”瑰麗章魚對帥帥星說。
帥帥星咕嘟一下從肚子里吐出了水晶瓶。不過里面空空的。
瑰麗章魚臉色都變了,說道:“你、你快把新芽吐出來!”
帥帥星臉色也變白了,結(jié)結(jié)巴巴說:“我、我,不在我肚子里啊。不、不會被我吃了吧?”說著,他哇哇作嘔,一副要吐的樣子,看起來不像假裝。
“哼!”突然,一個黑色章魚從墻上游了下來,朝這邊飛一樣游過來。原來他一直在城邊的墻上,像一塊墻皮一樣貼在上面,要不是他自己突然離開墻壁,誰也不知道哪里竟然貼著一個章魚。
“師兄,你在這里干嘛?嚇死我了!”瑰麗對著這古怪的墻皮章魚說。
墻皮章魚朝瑰麗皺著眉點點頭,沒有說什么。他狠狠瞪了帥帥星一眼:“哼!”帥帥星縮著脖子喊了一聲“爸”。原來墻皮章魚是帥帥星的爸爸。
墻皮章魚又看了好運一眼,說,“新來的小子,放她出來吧!”
好運笑著說:“呦,露餡了!”他尾巴一擺,藏在尾巴下的新芽露了出來。新芽變大,變回了原貌。
原來,剛才趁著黑炭把帥帥星的眼睛蒙住,又不小心松了水晶瓶的瓶口,好運用他的觸須將新芽從瓶子中卷了出來,藏在了尾巴下面。
新芽瞪了帥帥星一眼,說道:“哼,壞蛋,總是欺負我們!”
“新芽,別說了,媽媽生氣了?!惫妍愓f道。不過倒也聽不出有多生氣。
“瑰麗,你就會寵女兒!連族規(guī)也不顧了!哼!”墻皮章魚說著,用大手腕卷起帥帥星,往內(nèi)城城門里游去。
“師兄,你從博物館借來水晶瓶給兒子玩兒呀?”
“哼,少管閑事,管好你自己吧!”
說這幾句話時,墻皮章魚拉著帥帥星已經(jīng)游到東北角城門里了。
神兵小甲
無論生活的味道多么苦澀,我們也要優(yōu)雅地端著這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