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環(huán)繞著水霧的浴室內(nèi)。
陳新雨磨磨唧唧的洗完澡后就一直站在門口糾結(jié)要不要現(xiàn)在就出去。
直到顧征喊了她一聲。
陳新雨硬著頭皮開門,只見顧征眉頭微蹙,有些責(zé)怪的問:“怎么不吹頭發(fā)?!?p> 她能說因?yàn)榇蹈深^發(fā)就必須要出來了,但她緊張的不敢出來嗎?
陳新雨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顧征似是無奈的輕嘆了一聲,拉著她去了鏡子前。
接著,顧征拿出了吹風(fēng)機(jī),十分溫柔又專注的給她吹頭發(fā)。
就像以前一樣。
陳新雨不喜歡吹頭發(fā),但卻很喜歡顧征幫她吹頭發(fā),暖洋洋的,還很愜意。
她透過鏡子看向身后的顧征,只見顧征好看的五官氤氳在水蒸氣之間,有些不真切的感覺。
直到顧征收回吹風(fēng)機(jī),陳新雨都還有些恍惚。
她總覺得顧征好像在竭力讓她們像以前那樣生活,就連顧征買給她的睡衣都像極了她在加拿大時穿的那套。
在她發(fā)愣的時候,顧征突然打橫把她抱了起來。
她下意識的摟住顧征的脖子,微微的發(fā)出一聲驚呼。
顧征抱著她走進(jìn)臥室,雖面無表情,但十分溫柔的把她放在床上,又很貼心的為她蓋好被子。
“睡吧?!?p> 聲音很輕,略微的有些低沉。
顧征轉(zhuǎn)身離去,腳步很輕,似乎是怕打擾到陳新雨。
直到顧征走出臥室,陳新雨的身體開始發(fā)起了抖。
被子上的氣息是獨(dú)屬于顧征的,光是知道這一點(diǎn)她就忍不住臉紅心跳加速了。
往后的幾個小時里,陳新雨像是僵硬了的尸體,一直緊繃繃的躺在原地,連翻身都做不到。
直到聽見顧征走進(jìn)的腳步聲,她慌忙的閉上眼睛。
啪的一聲,燈被關(guān)上了,只有床頭的兩盞壁燈散發(fā)著幽微的光線,陳新雨聽到一陣極輕的腳步聲,然后是淅淅索索的衣料摩擦聲,接著,她的旁邊躺下了一個人。
心臟好像是跳到了嗓子眼,陳新雨勉強(qiáng)將堵在喉嚨處的尖叫憋回去,禁閉著雙眼不敢動彈。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發(fā)覺腰上一暖,一只寬厚的手掌覆了上來。
陳新雨當(dāng)即停止了呼吸。
屬于男子所特有的陽剛之氣撲面而來,顧征將她圈在溫暖的懷里,閉著雙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別怕,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p> 他說的很溫柔,掌心傳遞而來的溫暖中也帶著一絲繾綣,陳新雨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怎么說呢,她莫名的覺得好像有那么一丟丟的失望。
顧征好看的臉就在她眼前被放大,她甚至能感覺到顧征的呼吸。
到這一刻,她才真實(shí)的感覺到,這就是她朝思暮想,日夜渴望的顧征。
她有些不想去管顧征為什么把她找回來了,也有些不想搞明白顧征到底想做什么了,她覺得這些比起待在顧征的身邊,都統(tǒng)統(tǒng)的不重要。
像是恃寵而驕,陳新雨大著膽子伸出了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觸摸顧征的臉頰。
她的手指在剛一摸到顧征的眉毛時,顧征就睜開了雙眼。
可她沒有什么做賊的自覺,在顧征的注視中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撫過顧征的眉毛、臉頰、下巴以及溫?zé)岬拇浇恰?p> 顧征的雙眼微微一緊,眼底像是翻涌起了海浪,一股不知名的情愫涌了出來。
他抓住陳新雨不安分的手,深深的看向陳新雨沒有一絲慌張的雙眼。
幽微的燈光下,他們二人的眼里裝著彼此,還有清晰可見的情意。
顧征聽著二人的呼吸聲,越發(fā)的覺得自己把陳新雨找回來是正確的,至少,他再次感受到了獨(dú)屬于陳新雨的繾綣。
月夜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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