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陽率先下車,為江臨月打開了車門。
江臨月從車里鉆了出來,走到了別墅大門前。
足足三分鐘,江臨月一動未動,呂陽也沒有說話,就站在江臨月身后,靜靜的看著江臨月背影。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江臨月有多喜歡這里的別墅,結婚三年,江臨月一直對于玉龍山念念不忘,說等以后有錢了,要在玉龍山買一套房子,每天早晨起來,一遍呼吸新鮮的空氣,一邊看玉龍山的日出。
以前的呂陽,因為要躲避呂家的緣故,自是沒有能力幫江臨月實現(xiàn)夢想。
但現(xiàn)在,他卻是可以堂堂正正的把江臨月接到這里,讓江臨月,做一個幸福的女人。
“呂陽,這個房子……真的是我們的嗎?”雖然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但江臨月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呂陽笑了笑,走到了江臨月身旁,將鑰匙塞到了江臨月手里:“這個房子,就是我們的家,不信你試試?!?p> 江臨月深吸一口氣,走到了門前,或許是過于緊張,導致江臨月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搗鼓了半天,鑰匙才被插進去。
“試試看能不能打開?!眳侮栐诤竺嫒崧曢_口。
“嗯?!苯R月輕輕點頭。
隨后一扭。
開了!
真的開了!
開門的那一瞬間,江臨月的腦海一片空白,甚至站都有些站不穩(wěn)。
還是呂陽從后面上來,輕輕摟住了她的腰肢,江臨月才反應過來。
隨后推開家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白為主調的極簡裝飾。
并不如何耀眼,也并不如何富麗堂皇。
有的只是干凈,簡潔,舒適,溫暖。
“喜歡嗎?”呂陽笑問道,江臨月曾說過,她喜歡簡約的裝修風格,這句話呂陽一直記在心上,所以讓周漢龍裝修別墅時,專門請了一位英國的設計師,設計出了一套黑白簡約風。
江臨月輕輕點頭,眼眶有些發(fā)紅。
又走了幾步,來到了客廳。
客廳的墻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壁畫,幾乎有六米長款。
這是一張婚紗照,照片上面的女人很漂亮,幾乎可以用國色天香來形容。
不過女人雖然漂亮,但拍照時的笑容,看上去卻是有幾分勉強,甚至還有點淡淡的不甘。
女人旁邊的男人,嘴角則是掛著幸福的笑意,不過那笑意背后,卻是有一抹淡淡的無奈。
婚紗照的主人公,自然是呂陽和江臨月。
這是三年前兩人結婚時拍的,當時,江臨月雖然對呂陽有好感,但這份好感,卻沒有到達結婚的地步。
不過江城當時卻是很看好呂陽,故而各種催促,希望兩人早早結婚。
于是,兩人的婚禮,就這樣草草辦了起來。
當時的婚紗照,江臨月是隨便找了一個攝影館拍的,并沒有很用心。
照片出來后,便被江臨月壓在了床底,連臥室里都懶得擺。
如果不是今日看到,江臨月恐怕都忘了這一回事。
但沒想到,呂陽卻是一直都留著婚紗照,還將婚紗照掛在了這里。
一瞬間,江臨月的內心便涌上了一股莫名的酸楚,鼻子也有幾分發(fā)酸。
在過去的那三年里,她真的虧欠了呂陽很多,江家更是如此,幾乎從沒有人拿呂陽當人看。
但呂陽卻是,從沒有把這一切放在心上,反而一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關心著她,體諒著她。
這樣一對比,江臨月頓時感覺,自己根本就不配做呂陽的妻子。
“呂陽,對不起?!毕胫胫?,江臨月的眼淚便流了下來,如斷線的珍珠般,止也止不住。
“說對不起干什么?”呂陽愕然無比,江臨月說謝謝他都能理解,但為什么會說對不起。
江臨月并沒有解釋,而是看著墻上的照片道:“呂陽,把這張照片,取下來吧?!?p> “取下來?”呂陽更加摸不著頭腦。
“嗯,取下來?!苯R月重重點頭,而后斬釘截鐵道:“我們再去重新補拍一次婚紗照?!?p> 她要彌補對呂陽這些年的虧欠,從這張婚紗照開始。
“好,重新拍重新拍?!眳侮栁⑿χ?,雖然不明白江臨月的意思,但他卻是不會拒絕江臨月。
“呂陽,雖然你一直都不讓我跟你說對不起,但今天,我還是想對你說一句對不起?!?p> “過去的三年來,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p> “而你,卻是這個世界上最合格的丈夫,你包容我的小情緒,忍受我媽的無理取鬧,還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不斷為了這個家而努力?!?p> “但我卻只會抱怨,只會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沖你發(fā)火?!?p> “我根本就不配做你的妻子?!?p> “呂陽,真的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好嗎?”
江臨月分哽咽著道,俏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
呂陽伸出了手,輕輕的擦拭掉了江臨月俏臉上的淚水,柔聲道:“傻瓜,如果你都不配做我妻子,那這世界上,就沒有人,配做我妻子了,而且你從來都沒有對不起我?!?p> “如果沒有你,三年前,我就死了?!?p> “要說對不起,也應該是我對你說對不起,這三年來,我的確沒有給你幸福的生活,你本該做個高高在上公主,但因為我,你這三年里,一直都被別人嘲笑看輕,你受的委屈,一點也不比我少?!?p> “不!我不委屈!”江臨月啜泣著打斷:“我很幸福。”
“一直都很幸福!”
江臨月說著便撲到了呂陽懷里,踮起了腳尖,溫潤的紅chun印上了呂陽的嘴。
冰涼的觸感傳來,呂陽的大腦短暫的空白了一下,失去了思考能力。
不知多了多久,江臨月才紅著臉離開。
呂陽依舊呆愣在原地,回味著剛才那一瞬間,冰涼而又香甜的觸感。
江臨月跑到了衛(wèi)生間,看著鏡子中面紅耳赤的自己,只覺臉有些發(fā)熱。
擰開水龍頭,朝臉上潑了點涼水,這才好了許多。
“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主動吻呂陽吧。”江臨月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以前她別說吻呂陽了,要是她不主動的話,呂陽恐怕連她手都不會牽一下。
并不是說呂陽不喜歡她,而是呂陽就像個木頭一般,從來都不知道主動,她和呂陽結婚之所以結婚三年沒圓房,呂陽不主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