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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流年

第六十一章 一聲嘆息

撫流年 墨客青云 2515 2020-04-06 20:51:36

  金廠長眼見自己的計(jì)劃得逞了,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全都沒有他的影子和策劃的痕跡在。

  區(qū)委組織找了張?zhí)m和施工隊(duì)的當(dāng)事人了解了情況,大家都如實(shí)說明。

  組織上也找了阿貴確認(rèn)情況,他也供認(rèn)不諱。

  從組織的眼里,這件事情事件清晰,證據(jù)確鑿,沒有任何捏造事實(shí),惡意陷害的痕跡。

  區(qū)委組織作出決議,阿貴立即撤銷一些職務(wù),停止一切工作,等待組織處理。

  而組織在調(diào)查阿貴的同時,也調(diào)查了張?zhí)m。

  他們給出的結(jié)論是張?zhí)m的動機(jī)不純也有一定的責(zé)任,給予張?zhí)m降職處分,撤銷在區(qū)委宣傳科的工作,依然返回廠里負(fù)責(zé)文化宮。

  此刻的張?zhí)m才終于知道了金廠長這一箭雙雕的目的,但是大錯釀成,除了懊悔也沒有別的辦法。

  他想去找金廠長理論,可是有何意義呢,搞不好事情還要弄大,后果不堪設(shè)想。

  金廠長也去找過張?zhí)m,但是她拒絕見他。

  而阿貴他基本上就不予理睬了,這個人在這個行業(yè)無法待下去,在這個城市也很難了。

  事情過了幾天,組織的處分終于下來了,開除干部隊(duì)伍,自謀職業(yè)。

  這樣的處分對于阿貴來說,基本上就是終結(jié)了他在建筑這個行業(yè)的職業(yè)生命。

  他斷送了自己喜歡的設(shè)計(jì),斷送了自己的政治生命。

  如果僅僅是工程出的事情他還可以辯駁,還可以找證據(jù),大不了他可以不去做那個官,但是他依然可以做他喜歡的職業(yè)。

  但是他錯就錯在在張?zhí)m誘惑他的時候,他沒有拒絕,沒有抽身而去。

  這也怪不得別人,自己確實(shí)沒有抵御得了。

  整個區(qū)委辦公室的人都知道他的事了。

  都說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人言可畏啊。

  人們不斷的以訛傳訛,不斷的演變編制了各種版本的故事。

  他的作風(fēng)不正的事很快在整個區(qū)甚至市里都傳開了。

  他本來就有點(diǎn)名氣,大家更是樂此不疲的傳播。

  從辦公室里出來的那一刻,他端著自己的東西,目光呆滯,面無表情的往出走。

  在這個的這個過程中,所有他之前熟悉的人都躲避著他,大家像躲避個瘟神一樣躲著他。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挪到了大門口。

  只有大門口的老大爺看見他走出來迎了上去。

  “阿貴啊,阿貴啊,你的事我聽說了,但是我不信,你這個孩子這么好,一定是他們搞錯了,年輕人,遇到挫折不怕啊,不怕,大爺相信你!”門口的老大爺說道。

  阿貴聽見了這幾句話后眼淚唰的就流了下來。

  再苦再難的生活他都經(jīng)歷過,但是這種委屈他受不了。

  他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周圍圍了不少的人。

  可是他不知道心里受點(diǎn)委屈算什么,在那個年代碰到這種事情,等待他后面的生活有多么殘酷,此刻他還沒有意識到。

  阿貴出事的事阿華也知道了,他了解阿貴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是他也預(yù)感到這件事會很嚴(yán)重。

  所以她聽到消息后就馬上來到了區(qū)委。

  果然他來到大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阿貴蹲在地上哭。

  “阿貴,阿貴,你怎么了,怎么了,阿貴。。?!卑⑷A趕緊蹲下來抱住阿貴也跟著心疼的哭了起來。

  在這個大樓里還是有很多人是了解阿貴的,有一些人知道阿貴的為人,都覺得這件事非常有蹊蹺,也都跟著阿華勸說。

  “不哭了,不哭了,咱們回家,咱們回家!”阿貴冷靜下來把阿貴扶起來開始往回走。

  “沒事啊,沒事,沒什么大不了的,是吧,不是還有我呢么,是吧。?!卑⑷A邊走邊哄著他。

  阿貴此刻就像是一個受了欺負(fù)的小孩,他被阿華扶著一步一步的回到了家中。

  隨后的幾天里,阿貴又開始整日悶在家里,除了睡覺就是發(fā)呆,他不想出門,不想迎著人們的眼神。

  果然不出所料,張?zhí)m也出了事,楊主任馬上就要走馬上任了,懂工程,運(yùn)作過大的項(xiàng)目的人目前就只有金廠長了。

  金廠長這個人虛偽,滑頭,搞陰謀,這個是楊主任非常清楚的,他不喜歡這個人。

  但是現(xiàn)在沒辦法了,人選只有這一個人,如果張?zhí)m不出問題,那么他寧肯提拔張?zhí)m也不會是金廠長的。

  他的的心里是七上八下,也沒辦法,組織上讓他盡快推薦人選交接工作。

  就這樣,他帶著非常別扭的心情給金廠長打了電話。

  大概的意思就是推薦他接替他的位置等云云。

  但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找金廠長談過話,他隱隱約約覺得阿貴的事和這個人有關(guān)。

  第二天,門口的告示榜又更換了一張,金廠長的名字赫然在列其中,本來是一個最高的職位,但是名字卻排在了最后。

  張?zhí)m的日子過得并不好,首先金廠長再也不找他了。

  金廠長現(xiàn)在身份不同了,他也要和張?zhí)m立即劃分界限,所以斷了聯(lián)系。

  張?zhí)m也不想找他,但是自從楊主任走了之后,那么他所依賴的政府關(guān)系都斷了。

  他的文化宮失去了政府背景的支持,慢慢的資源也越來越少,辦的冷冷清清的。

  有一天他帶著萎靡的精神去文化宮上班,剛走到辦公室的門口,突然沖出來一個胖女人。

  一身的打扮很土,看起來很兇的樣子一下子就揪住了他的頭發(fā)。

  “你個小騷貨,你小小年紀(jì)學(xué)什么不好,學(xué)著勾引男人,你個不要臉的東西。。。”這個女人邊揪著張?zhí)m的頭發(fā),邊罵道。

  張?zhí)m沒有注意,突然被這突然襲擊搞懵了。

  一不注意,一個趔趄就摔倒在了地上。

  這個人就是金廠長的媳婦,是一個典型的農(nóng)村女人,五大三粗,長的是很粗糙。

  他知道了張?zhí)m在勾搭他的男人,他沒有去數(shù)落他的男人,因?yàn)樗浪永辖鹕砭痈呶涣?,但是像這種女人他雖然粗糙,但是很愛面子。

  所以他必須要解心頭之恨才肯罷休。

  所以他打聽到了張?zhí)m的工作的地方,就尋著門找了上來。

  他找人確認(rèn)張?zhí)m后就直接躲在門口。

  張?zhí)m摔倒在地上,這個女人是連打帶踢的,弄的張?zhí)m遍體鱗傷。

  張?zhí)m針扎著想起來,但是起不來,這個老女人還很惡毒,他不但打人,還想扒下她的衣服。

  張?zhí)m身上的衣服被他撕的是七零八落,有些地方的肉都露了出來。

  今天是文化宮開放日,還有零零散散的很多群眾。

  他們發(fā)現(xiàn)這邊打架,對這個潑皮女人的打人行為非常氣憤。

  他們拉開了這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還在那破口大罵。

  張?zhí)m被幾個人扶了起來,并送到了他的辦公室。

  這個女人在門口又罵了半天看張?zhí)m不出來,才憤憤的離去。

  張?zhí)m躲在辦公室里,看著遍體鱗傷的自己,蹲在椅子上抱著膝蓋痛哭起來。

  第二天,乃至隨后的日子,沒人在看到張?zhí)m在來文化宮。

  有的人說他想不開自殺了,有的人看見說她離開了這個城市,但是都是道聽途說,沒人有知道她到底去哪了。

  文化宮又派來了一個新的主任,依然是個美麗的女子,但是聽說也是金廠長安排來的。

  性格一如張?zhí)m,活潑可愛,天真無邪。

  阿貴的事件和張?zhí)m的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在人們頭腦中淡化了。

  但是有些人,尤其曾經(jīng)和他們一起戰(zhàn)斗的工友們,想起和他們在一起的歲月都對兩個人的才華和能力評價有佳。

  但是當(dāng)人們回顧他們的這個事件和結(jié)局的時候,都不由的發(fā)出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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