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看著駱琛眼里的狡黠,就知道他必然是又借力打力了。
根據(jù)三房的交代,李迎荷稅銀沒貪污多少,但賄賂卻沒少收。
當然,從哪里來的,也都有記錄。
于是駱琛就把心思轉(zhuǎn)到了送賄的人身上。
那么大一批銀錢,若他們自己往回運,人力物力廢的多不說,風險也很大。
于是駱琛直接找了當鋪,把珠寶首飾全部賣了。
然后駱琛把所有金銀存進了票號。
這是青丘連鎖的鋪面,家里各種生意都在做。把錢存在他們家,回京之后隨時可以取,直接規(guī)避了所有意外。
駱琛從記錄上看到他們?yōu)榱俗约杭业呢涍\出去的最多,給李迎荷每年送的銀子就不下十萬兩,所以硬硬的和掌柜的談下了每年一成的利息。
票號掌柜的心里有苦不敢說。
南煙聽后,瞇著眼睛道:
“貪了沒?!”
駱琛沒好氣的把荷包打開給她看:
“您瞧瞧!這有東西嗎?”
南煙清了清嗓子,將銀票遞給染香,數(shù)錢,她不在行。
元豐忍了又忍,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了南煙。
南煙一記眼刀遞過去,他連忙道:
“臣就是忘了,沒想獨吞!”
南煙莞爾:
“收著吧,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
元豐感動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小心的將銀票疊好裝進最最最最里面的衣服的夾縫里。
駱琛咬著牙對他說:
“恭喜??!好兄弟!”
元豐一窒,轉(zhuǎn)身就跑!
“李家那三個人找到了么?”
南煙拉住想追的駱琛。
后者眼看著元豐消失不見,嘆氣道:
“死了,應(yīng)該是帶出去就被殺掉了?!?p> 南煙點點頭:
“刺殺的人知道是哪里的么?”
駱琛聳聳肩:
“沒有任何線索?!?p> 南煙搖搖頭:
“唉,可惜咱們空口無憑,這個男人,很棘手??!”
京中派來的人在十五之前就趕到了,南煙沒見她們,直接交給駱琛去處理了。
事事親為累死人,該使喚人的時候就要使喚人。
這是駱琛叫她的,而她也的確學(xué)以致用了。
苦口婆心教人的駱琛,此時突然打了個噴嚏。
終于在三月初,他們又啟程了。
南方這時候溫度已經(jīng)回升,濕熱感讓幾人并不好受。
南煙坐在馬車里看著手里的信,心疼的厲害。
各國為了打探南煙舉動的真正意思,過年之后來青丘就借口不走了。
京內(nèi)的驛站被住的滿滿當當,每日的花銷都在千兩以上,這無疑是割她的肉一樣痛!
所以她讓其他人繼續(xù)到各處去轉(zhuǎn)轉(zhuǎn),發(fā)現(xiàn)異常隨時聯(lián)絡(luò),染香做事有分寸,南煙還是放心的。
而她和駱琛悄悄離開隊伍,火速回京!在她看來,時間,真的就是金錢!
到了北方地界,氣溫又降了下去,因為京中的銀子每天都在大把的被花掉,所以南煙能有破廟湊合,就絕對不進客棧。
駱琛早有準備,帶的衣物都很抗寒。
是夜,野味兒的香氣讓南煙吞口水。
駱琛將烤好的山雞腿扯下來,遞給南煙,后者吃的滿嘴油光。
突然,一直狗從黑暗中竄了出來,全身毛發(fā)黑亮,身體健碩,胸前的肌肉線條十分明顯。
但明明看起來很兇悍的模樣,眼神卻呆愣愣的盯著雞腿,尾巴搖的格外歡騰。
兩人發(fā)愣之際,就聽一個少女聲傳來:
“阿福!你跑那么快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