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迎荷臉色一白,她硬堆出個笑臉道:
“小孩子不懂事,天女您不必為此傷神的?!?p> 南煙冷哼了一聲。
駱琛從侍婢那里接過帕子擦了擦手,拿了一只螃蟹,輕松掰開,驚嘆道:
“天女,今日您可是有口福了!這樣肥美的螃蟹,平日您可是舍不得吃的,一只怎么也得……”
“呀,得二兩銀子,咱們在芙蓉城的時候,臣聽見商販說來著。”
元豐直勾勾的盯著螃蟹接嘴。
李迎荷臉色驟白,她的大女兒李春雨從容起身走過來,對幾人行了一禮,道:
“臣女家中晚輩就是倒賣水產(chǎn)的,這螃蟹到了年跟前的確會漲價,但是我們自己捕撈,頂多花些人力,一只不過十幾文錢而已。”
見沒人理會她,她尷尬的笑了笑,準(zhǔn)備坐回去,但此時卻響起一個女子的嗤鼻聲:
“土包子!”
原本安靜的場合,頓時響起了無數(shù)抽氣聲,駱琛蹙眉看向發(fā)生的女子道:
“你是哪根蔥?”
駱琛冷哼一聲,頭也不抬的問了一句。
女子不理會身旁人的拉扯,看著駱琛的俊臉,都笑出了花:
“臣女,李春華?!?p> 駱琛嫌惡的收回視線。
“哦,不認(rèn)識?!?p> 在場的人不少沒憋住笑,李春華的父親得寵,所以她也被寵的有些不知道天地后,在范陽城,還沒誰敢懟她的。
今天駱琛這一句,給不少受過她委屈的人,出了氣。
“你!”
“你什么你,李大人,你這家眷平日也太疏于管教了,元豐,一會兒派人教教規(guī)矩!”
元豐正在和一只鮑魚擦著‘火花’,聞言看清李春華的模樣點(diǎn)了點(diǎn)頭。
李春華一窒,不甘心的想爭辯個所以然,李迎荷卻突然噗通摔倒在地上,臉紫成了豬肝色。
司函連忙上去檢查,卻被憋著氣的李春華一把推開。
“滾開,你是個什么東西,敢往我娘跟前湊!”
司函沒反應(yīng)過來,直接摔倒在地。
染香沉著臉,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原本驚愕的眾人真想把李春華拉出去亂棍打死,人家再不濟(jì)也是跟著天女來的,這范陽城太守再牛,能牛過堂堂天女嗎!
一個男子顫巍巍的跪下給臉色陰下來的南煙賠罪:
“小民管教不嚴(yán),望天女恕罪!”
李春華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闖禍了,但卻咬著嘴唇,紅著臉往那一站,怒瞪了司函兩年,不道歉,也不表態(tài)。
南煙冷哼一聲站起來,元豐不舍的和手里還碰著的一碗眼窩告別跟著站起來。
緊跟著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南煙道:
“元豐,還愣著干什么?!”
李春華花容失色,看向明明剛才還一臉憨態(tài)的元豐,突然就變得冰冷如地獄的閻王。
她連還在地上苦苦掙扎的母親也不管了,連忙跪在地上磕頭道:
“天女,臣女知道錯了,您看在母親的份兒上,饒了臣女吧!”
南煙連多余的眼神都沒給,臉黑的像鍋底一樣。
元豐拍拍手,暗夜中飛身下來兩個黑衣人,他們一人一只胳膊,帶著連哭都來不及的李春華,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