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可以給我安排對手了嗎?”周文軒十分平淡地問道。
觀眾席上的眾人可是激動的夠嗆,楊渺率先發(fā)問道:“喂喂喂,這家伙跳下去干嘛,是不是精神出什么問題了?”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從勉衣閣回來之后壓抑得太久,想找個地方釋放一下唄?!焙蠚g倒是很理解周文軒的心情。
“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就這樣袖手旁觀,看著他亂來?”齊不周說道。
合歡想也不想便說道:“當(dāng)然不能就這樣袖手旁觀,我們還有多少銀子,全都壓在這家伙身上?!?p> ……
角斗場上
代號為龍王的角斗士盯著周文軒看了許久,他終于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來當(dāng)小哥你的對手吧。不過先說好,角斗場上生死由命,每天死在這里的角斗士不計其數(shù),你要有個心理準(zhǔn)備?!?p> “沒關(guān)系,開始吧?!敝芪能幟鏌o表情地說道。
比起這一年里的出生入死,在角斗場上的“小打小鬧”根本不算什么。周文軒敞開雙手,磅礴的氣息散發(fā)開來,看他的起手動作,似乎不像是要出劍。
角斗士龍王輕輕點頭,隨后他也開始運(yùn)功,他所修習(xí)的應(yīng)該是某種陰柔功法,從他剛剛折斷對手手臂的手段來看,他應(yīng)該是擅長鎖技的家伙。
盡管看了他之前的比賽,不過周文軒并沒有將他放在眼里,因為從他運(yùn)氣的那一刻起,周文軒就已經(jīng)看透了他的功力修為。
周文軒率先發(fā)起進(jìn)攻,他快步?jīng)_上前去,一記直掌轟出,手掌間能看到若隱若現(xiàn)的氣旋。
周文軒的步伐太過于迅捷,以至于龍王根本來不及防守,他只能閃身后撤,打算暫避其鋒芒,再進(jìn)行反擊。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他認(rèn)為已經(jīng)撤出了周文軒的攻擊范圍時,周文軒的掌心突然噴涌出一股強(qiáng)勁氣流。
轟!
這股氣流太過強(qiáng)烈,以至于將地板都轟碎開來,那個龍王也被轟飛了出去?,F(xiàn)場一片嘩然,觀眾席上的歡呼聲震耳欲聾,而買了龍王會贏的人們則是聲聲哀嘆,背地里替他捏了把汗。
一掌過后,周文軒并沒有乘勝追擊,他停留在原地,給足了對手準(zhǔn)備的時間。
龍王起身撣了撣身上塵土,剛剛那一下可將他摔得不輕,“小哥兒,有兩下子嘛,怪不得敢來這角斗場,原來是有所準(zhǔn)備啊。”
周文軒不作回答,他只是低聲詢問道:“如果你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那我們可以繼續(xù)開始了嗎?”
對手聞言大笑道:“哈哈小哥,你可能不太了解這角斗場的規(guī)則,這里除了有一方失去戰(zhàn)斗力之外,是不會暫停的?!?p> 龍王快步突襲到周文軒側(cè)身,先是用自己的腿鎖住他的腿,隨后雙手奔著他的肩膀擒拿而去。周文軒以前和瘋魔邪兔學(xué)過一點摔跤術(shù),所以他自然知道對手的下一個動作。
只見周文軒迅速催著體內(nèi)的氣,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浪透體而出,再次將對手給震飛了出去。這一次那角斗士才算真正明白兩人之間的差距,不過為時已晚。
周文軒閃身來到他面前,抓住還在空中的他的脖領(lǐng),將他朝著反方向給扔回去。隨后周文軒又再次閃身到他的身后,一掌拍出,由氣化成的強(qiáng)大勁風(fēng),透過他的身體,將其再次震飛了出去。
再之后的周文軒仿佛開啟了狂虐模式,他一次又一次的將那名代號為龍王的角斗士震飛,又一次一次的閃身到那家伙身后,不斷反復(fù)于此。
此時觀眾席上鴉鵲無聲,也已經(jīng)沒了之前的歡呼喝彩,因為這里的人們從來沒有看見過這種場景。不管怎么說,龍王也是這個角斗場中的佼佼者,而如今他在這名陌生公子哥的面前,居然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這樣單方面的虐殺持續(xù)了很久,似乎是發(fā)泄夠了,他的動作終于有所改變。周文軒將對手高高扔到空中,而自己只是來到了那家伙的正下方,他高舉起手掌,這次在掌心形成的氣旋肉眼可見。
似乎是知道了他要做什么,全場在此刻都摒住了呼吸。
周文軒接住了急落而下的對手,從高空墜落到他的手掌上,其威力不亞于他全力出招一擊。不過這還不算完,緊接著強(qiáng)大的氣從角斗士龍王的身體穿透而過,沖天而起。
轟?。?p> 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慘叫過后,那名被稱為龍王的角斗士,再也沒有了聲音。
周文軒將他扔到青磚地板上,其還是一動不動。周文軒沒有繼續(xù)實施暴力、發(fā)泄情緒,他轉(zhuǎn)身走上觀眾席。
這時觀眾們也反應(yīng)了過來,在這片角斗場的天空上,吶喊聲響徹云霄。
合歡眾人坐在觀眾席上,觀看了戰(zhàn)斗的全部過程,合歡笑著說道:“怎么樣,發(fā)泄舒服了嗎?”
從勉衣閣回來之后,他們先是在大漠中遭遇獸潮,再到在洛陽城外遭受殺人劍仙的截殺,再之后就是前幾日的曹氏兄弟找上門來,這段時間他們仿佛一直在吃癟,如今終于有了發(fā)泄的機(jī)會。
除合歡之外,其余幾人還愣在原地,因為周文軒的打法太過于兇悍,與其說是角斗場上的生死決斗,倒不如說是他單方面的實施暴力。在他們的印象中,周文軒可不會隨意與別人動手,更不會干這種自毀形象的事情。
周文軒瞥了一眼涂山玉璧,此時她的手中正捧著一個大大的錢袋子,大概有孕婦的肚子那么大。周文軒問:“手中捧著的是什么?”
“還能是什么?當(dāng)然是銀子了?!焙蠚g替涂山玉璧回答道。
周文軒皺起眉頭,他問:“哪來這么多銀子,你們?nèi)プ隽耸裁???p> “冤枉死了,我們可什么都沒做?!焙蠚g攤了攤手說道。
“那這銀子...”
“還不是宗主大人你自己賺來的,我們只是將身上剩的錢,全都押注在了你身上而已?!睏蠲旃雌鹱旖堑靡庑Φ馈?p> 這時齊不周突然竄到他面前,這個登徒浪子嬉皮笑臉說道:“對了宗主大人,我聽說洛陽城有一家有名的青樓,里面豢養(yǎng)著一個驚世美人兒,聽說以前是個戲子,不如等到明日春宵佳節(jié),我們一起去看看如何?”
“沒有興趣。”周文軒白了他一眼,隨后與他擦肩而過。
“哎哎哎,別呀別呀,那可是千金難求的美人兒,聽說要見她一面,需要擲千金來求老鴇子的心情,到現(xiàn)在還沒有幾個人享受過那美人兒的身子。我只是十分好奇,是什么樣的美人兒,值得千金求一夜。”齊不周為眾人講解道。
“你也就對這些事情感興趣,要去你自己去吧?!鞭男浅揭舶琢怂谎郏@然對于這家伙的好色性格嗤之以鼻。
齊不周神神秘秘地笑了笑,隨后他自言自語道:“是嗎?可我聽說那家青樓還有整個洛陽最妙的美酒,真想嘗嘗是什么味道,比不比得上傳說中的女兒紅。”
弈星辰一聽,口水差點都流了下來,“真的?那貧道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得陪兄弟你去看一看?!?p> 齊不周接著又向楊渺問道:“楊兄呢,有沒有興趣去賞美人,飲美酒?”
楊渺舔了舔嘴唇說:“當(dāng)然要去,人生三大快事,不過于喝美酒、賞美人、兄弟傍身,我可沒有咱們宗主大人那樣正經(jīng)?!?p> 齊不周奸笑道:“那就太好了,不過咱們的錢可能不夠,畢竟現(xiàn)在所有銀子都在玉璧姑娘的手中?!?p> 聞言合歡擋在了涂山玉璧的身前,她抬起纖細(xì)玉手,此時那嬌嫩的手掌已經(jīng)被南國劇毒染成了黑紫色,又散發(fā)著毒煙,甚是恐怖。
合歡冷笑道:“呵呵,你想得美。沒人能從小狐妖那里拿走一分錢,除非你想再嘗嘗我南國毒術(shù)的威力?!?p> “這...楊兄...”齊不周趕忙給楊渺使眼色。
楊渺干咳了兩聲,他說道:“大姐頭,我記得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愿望來著,那明天春宵佳節(jié),你跟著我們一起去吧。”
合歡一聽氣得直跺腳,她銀牙緊咬,怒視著楊渺,“你想得美,讓我陪你去那種地方,你還不如殺了我。”
楊渺挑眉激將道:“喲,難道我們的大姐大輸不起不成?”
這時莉莉安出來替合歡解圍,她伸出玉指點在楊渺的喉結(jié)處,媚聲說:“喲,居然都欺負(fù)到合歡姐姐的頭上了,那妾身可不能這樣干看著?!?p> “好了,明天一起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