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如果你真的很喜歡師姐,那就不應(yīng)該娶韓氏的二小姐。”拜無憂揉了揉周文軒的頭,此時這位高傲的王女,眼中滿是柔情,“師姐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自梳青絲,用余生守護(hù)好我大昭山河?!?p> 周文軒默然,他當(dāng)然知道拜無憂的心思,在雪廬相處的那三年里,拜無憂對他已經(jīng)不只是師姐對師弟的照顧了。其實不光是拜無憂,周文軒看待拜無憂也不僅僅是同門之情。
只不過兩人生不逢時,大昭帝國與極北之地是百年的宿敵,以兩人的身份來說,在戰(zhàn)場上相見是遲早的事。再加上作為一個女人,拜無憂實在是太優(yōu)秀了,她是個完美無缺的女人,甚至在很多方面所取得的成就,要遠(yuǎn)遠(yuǎn)超越大多數(shù)的男人。
“其實...我對師姐...并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只不過機(jī)會不等人。以前是薇薇,現(xiàn)在是瑩兒...”周文軒坦白道。
拜無憂問道:“那以后呢?如果有來生,你不是極北天驕,我不是大昭公主,我們一起隱居雪廬可好?”
“好?!敝芪能幋鸬溃@也是他能給予拜無憂唯一的承諾了。
周文軒將手攀上了拜無憂那寒玉一般的俏臉上,輕輕地?fù)崦硎苤?。他摘掉了拜無憂的兜帽,撩起了她壓在襖子下的青絲,周文軒慢慢湊了上來,輕輕嗅了嗅。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當(dāng)周文軒貼到了她的耳邊時,她那一向冰冷的臉頰上居然多了幾分羞澀,紅得甚至可以滲出水來。如此嬌艷欲滴的冰川美人,又有幾個人能把持得住呢?
只見周文軒一手托住拜無憂的玉背,一手托在了后腦之上,兩只手的位置將拜無憂所有的撤退路線全都封死。隨后周文軒轉(zhuǎn)頭看向拜無憂的眼睛,兩只手慢慢地用力,將拜無憂拉向自己...
正在兩人煽情之際,一道黑影從路邊的草里鉆出,踉踉蹌蹌地摔在了兩人的面前,恰好撞見了這一幕。周文軒和拜無憂趕忙分開,尤其是拜無憂,她甚至背過臉去,又羞又臊。想她堂堂的大昭公主,這種事被人抓了個正著,這要是傳出去還怎么見人?
周文軒也是很惱火,他問道:“你怎么從這地方鉆了出來,有什么事就快說?!?p> 那人個頭矮小,還總是喜歡弓著腰,長得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樣,不是掩日鼠又會是誰?掩日鼠說道:“殿下,果然如您所料,那英王府的人果然有詭異。我這幾日一直在暗中盯著他們,我發(fā)現(xiàn)英王府的斥候,總會與一個神秘人在附近的酒館碰頭?!?p> 聞言周文軒嘴角微微勾起,他接著問道:“很好,給我盯緊他們。知道那個神秘人隸屬于哪方勢力嗎?”
“這...暫時還不知道,等會兒我就去調(diào)查一下。”掩日鼠答道。
周文軒說:“算了吧,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此事你只要盯住了就行。”
“是!”掩日鼠拱手道,隨后他開始八卦了起來,“殿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應(yīng)該就是您的娘子吧?”
周文軒一愣,原來這土耗子把拜無憂當(dāng)成韓懿瑩了。不過周文軒也沒捅破這件事,他拉起拜無憂的手說道:“沒錯,這就是我家的小娘子,想不想看看這難得一見的美人兒?不過你這尖嘴猴腮的,可別嚇到了我家娘子?!?p> “怎么會呢,雖然我長得是丑了點兒,不過我這人心可不壞。”掩日鼠說完朝著拜無憂扭頭的方向慢慢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道,“人人都說芳華榜第四的雪女是個天真爛漫的純稚美人,今天我也算能一飽眼福了。”
正當(dāng)掩日鼠來到了拜無憂的正面之時,拜無憂突然抬起手腕。只見掩日鼠的雙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陷入了地面中。
坤字——地陷!
與此同時,數(shù)條巖蛇從地下鉆出,將掩日鼠的腰、胯、胸、背,還有雙臂都纏得死死的,讓他連動都動不了一下。
艮字——巒車?yán)K!
“嫂子,您這是干什么呀,快放我出來呀。我是自己人,不是什么壞人?!毙袆邮苤疲谌帐筅s忙解釋道。
望著被困住的掩日鼠,拜無憂走上前去問道:“管你是什么人,我的容貌,與爾有何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不看了嫂子,您就放我出去吧?!毖谌帐笱肭蟮馈?p> 周文軒這時也替掩日鼠求情道:“我說娘子啊,要不就算了吧,耗子兄弟是自己人?!?p> 拜無憂并沒有因為而停手,她瞪了周文軒一眼,周文軒馬上與掩日鼠拉開了距離,“娘子莫要生氣,夫君不說了便是,這耗子兄弟就隨娘子處置吧?!?p> 此時掩日鼠的心都已經(jīng)涼了半截,他呼喊著:“殿下您不能這樣啊殿下,我可是您的親信啊殿下。哎哎哎,殿下您別走啊!”
而周文軒則是假裝什么都聽不見,到后來更是直接將身子給轉(zhuǎn)了過去。周文軒是了解拜無憂的,既然拜無憂已經(jīng)知道了掩日鼠是他的人,那她就不會輕易動手。
只見拜無憂一步一步朝著掩日鼠走了過去,一股無形的威壓加在掩日鼠的頭上。在掩日鼠的眼里,此時的拜無憂既是尊貴的王,又是他的死神。
拜無憂來到了他的面前,緩緩俯下身子,一只好似冰玉雕琢出來的玉手捏在掩日鼠的脖子上,拜無憂說道:“叩拜王權(quán)命無憂。今天你所看到的一切,如果透露了半分出去,我會先算出你在哪,你的家人在哪,然后再將他們趕盡殺絕。”
此時的掩日鼠能清楚得感受到,拜無憂的手上所傳來的一絲絲冰冷的寒意。他哪里見過這陣仗,當(dāng)下被嚇得差點尿褲子?!皠e別別嫂子,我懂我懂,今天我什么都沒看見,也沒見過殿下和嫂子。如果今天的事被泄露了出去,您您您就拔了我的舌頭。”
“走吧!”拜無憂轉(zhuǎn)身,束縛著掩日鼠的巖蛇立即碎了一地,陷入地下的雙腿也被托了上來。
束縛被解開,掩日鼠是一刻也不敢多做停留,他撒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喊著:“謝謝嫂子,謝謝嫂子。”
待掩日鼠離開后,周文軒這才將手掌放在額頭上遠(yuǎn)遠(yuǎn)望去,一邊望還不忘一邊吐槽說:“完了完了,你瞧瞧你把我耗子兄弟給嚇的。人家好好賴賴也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神偷掩日鼠,結(jié)果今天被你嚇得和土耗子一樣,這讓人家以后在江湖上還怎么混?”
“哼!什么大名鼎鼎的神偷,不過是在皇城外,碰巧撿到了父皇隨手丟棄的一個花瓶罷了,父皇當(dāng)時連理都懶得理一下,結(jié)果在江湖上倒是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卑轃o憂冷哼一聲。
周文軒撓了撓頭說:“哈哈,娘子果然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夫君我自知不及也?!?p> “你剛剛叫我什么?”拜無憂回頭看向周文軒,冰冷的眸子從周文軒的身上掃過,令得周文軒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叫你師姐呀,嘿嘿嘿嘿。”周文軒趕忙裝傻道。
拜無憂這才轉(zhuǎn)回頭來喃喃了一句:“趁我不注意叫了這么多句,真是便宜你了。若是換了其他人,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死在了巽馬的槍下。”
周文軒悄悄靠到拜無憂的耳旁低語道:“沒辦法,既然今生今世做不了夫妻,那難道還不允許師弟過一過嘴癮嗎?”
拜無憂面露傷感地說:“不要這樣,即使我們做不成那個,我也不希望你用這種有名無實的方式來敷衍我,我們就維持好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吧?!?p> 周文軒也是嘆了口氣,兩個人在雪中站了許久,誰也沒再說話。這場雪給了他們相互吐露心聲的機(jī)會,但也同樣斬斷了兩個人都幻想著的美好未來。
不知過了多久,周文軒聽見了一騎快馬正在朝著這邊趕來,他知道是韓逐流帶人回來了,并派出了搜尋隊來找他們回去。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卑轃o憂率先說道。
“哦?!敝芪能庉p聲應(yīng)道,隨后他快速跟上了拜無憂的步伐。
然而看似兩個人的世界,卻被另一個人收在了眼中。
亞特蘭蒂斯
“姐姐,那廝是不是又另有新歡了,我這就去將他捉回來,讓他跪在姐姐面前懺悔自己的色心?!辈ㄈ畿绨l(fā)怒道。
這時一個絕美的女子對著她擺了擺手說道:“算了茜茜,男人有個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而且周先生也并非是我要找的那個周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