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一步步的接近,木青青看著張生,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什么,輕巧的割斷了繩索。
但這遠遠不夠,她醒悟的太晚。
張生綁的不只是一條。
杰克不知從何處弄來了四個小鈴鐺掛在手腕處,配合著木屐踩在地面上的節(jié)奏感。
“叮噠……噠……”
聲音一下又一下,以一種詭異的節(jié)奏疊合在一起。
木青青看著杰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手上的小動作依舊不停,似乎一點都不受干擾。
張生皺起眉頭。
他突然有一種想要抽煙的沖動。
木青青的精神比他遠遠的想的要強大多,雖然最初也預(yù)想過這種情況。
他正想著要上去。
木青青眼神突然間變得空洞,杰克目光專注,搖鈴鐺的手變得越來越快。
成了!
張生松了一口氣。
正是他嘆氣的時候,木青青的眼神從空洞中掙扎就要抽回來,僵硬的身體轉(zhuǎn)移到他的臉上,眼中的情緒有逐漸變得清晰的趨勢。
張生推了推眼鏡,眸中暗光一閃。心一橫!用催眠林尚暖的辦法,配合著杰克一起催眠她。
木青青眼中掙扎的情緒慢慢封閉,空洞如同一個木偶一樣,慢慢的合上了眼睛,頭慢慢的垂了下來。
杰克的鈴聲和木屐慢慢變得輕緩。
如同睡前的催眠曲,直至消無。
“她意識還挺強的。”
杰克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這目前上是他碰到的一個最頑固的對手,他看了一眼張生,“你是不是沒有給她喂藥?”
張生下意識按上了自己的肩膀沒說話,撇過頭看著林尚暖,無形中默認了這件事情。
“老鐵666。”
杰克一眼就看到了他肩膀上的傷口,原先因為是黑衣服沒怎么注意,這下因為他刻意的動作反倒暴露了傷處。
“情人?”杰克問。
張生沒有回答,反倒拜托了他另外一件事情。
張生眼神看著林尚暖,“你幫我把這個女孩子弄到城南酒店,888號,錢我出,到時候你直接讓前臺打電話給林焱。”
杰克看了看林尚暖,綠色的瞳孔有些疑惑,“這個女的沒病,你弄她來這里?”
張生,“幫我催眠她這幾天的記憶,這對你來說并不難辦?!?p> 杰克慢慢走近林尚暖身邊,半蹲下來看著她的后腦勺,記記憶的那部分區(qū)域有一大塊的血跡,粘連著頭發(fā)的部分,頭皮已經(jīng)結(jié)了血痂。他用手指沾了一點點,“這血……你搞不好把人弄成腦震蕩了?!?p> 張生,“……”
他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木青青,也走了過來,看著被張生捧著后腦勺流血的林尚暖,下意識的回憶了一下自己一兩個小時前的行為。
好像催眠完之后就放開她了。然后,好像有什么撞擊的聲音。他沒怎么注意。
這事確實是他干的。
“你有帶針嗎?你先把她扎醒檢查一下,萬一出了什么問題我可不負責?!苯芸撕懿环判模m然與這女人素未生平,不該多管閑事,但他不希望這件事情牽連到自己。
杰克深深地林望著張生,“……”
(T_T)三國。
他真的很想看。
作為交換的代價,他只好免費幫他跑一下腿。
張生沉默,“……”
他是精神科醫(yī)生,沒錯。又不是腦科醫(yī)生,身體的所有穴位都認全,但……他更習(xí)慣或者更傾向于藥物治療。
“你把這兩個人帶到我家,那邊有私醫(yī),不會在醫(yī)院留下檔案,不會給你帶來問題?!睆埳懿辉敢獍涯莻€地方稱為自己的家,他看著林尚暖,只是目前沒有別的辦法。
杰克看了一眼林焱秒懂,幾下子就解開綁著林尚暖的繩子,“你就是個有錢不要的蠢蛋,要是我的家底有你一半的厚實,又是獨子,我肯定樂瘋了?!苯芸税攵紫聛肀称鹆稚信?,用手在背后托了托她的屁股,“那個女人呢?”
張生連忙走過去,一條又一條的給木青青解開繩索,公主抱的抱起來。
“我先說,你這次可要老實一點,要不然我開著開著突然墜機……死的不是我們兩個人,是四個人?!苯芸苏f話的語氣突然間變得嚴肅。
張生沉默。
不知道誰第一次拿到飛機駕駛證,帶著他飛的時候,碰上了一只鳥,慌得不知道成什么樣。
……
杰克的小行飛機停在外面荒草上,附近的居民雖然有看到天上有一架小型飛機飛過,但都沒有追根究底的找過來。
杰克先上了飛機,張生在下面將林尚暖與木青青依次遞給他。
他才上了小行飛機后座。
杰克坐在駕駛位上,戴好了安全帽,啟動飛機時開玩笑道,“我們現(xiàn)在的行為是不是有點像販賣人口?最近s國戰(zhàn)亂,黑網(wǎng)上有很多人在賣女人,都是那邊流過來的?!?p> 張生對這類事情不感興趣,他也沒有虛擬幣之類的東西。只是出于提醒,好心勸道,“這話你跟我說說得了,要是跟別人說……別人會怎么看你,我就不知道?!?p> 杰克笑了笑沒再說話。
他知道張生家的地址,以前那些糟老頭搞宴會的時候去過幾次,張生小時候的時候,非常的活潑可愛。就是近兩年越來越……不通人事。
杰克飛了兩個小時的時間,終于到達地址。
別墅的高爾夫球場,距離別墅還有一段距離,這里只有幾個站崗的女傭。
其中一人看見飛機上的張生,悄無聲息的去通知管家。
其他幾個傭人上來幫他們的忙,看見腦袋上滿滿的都是血的女人,以及自家的少爺肩膀上的血跡,都保持著沉默。
看見裝作沒看見。
管家聽到張生回來的消息很是快速的趕到他們面前。
草坪上,穿著一身燕尾服的管家半鞠躬行禮,臉上雖然不卑不亢,說話卻官腔極重,聲線始終維持著一個調(diào)不高不低,“少爺,老爺在書房里面等您,您看一下是想好什么說辭。”他頓了頓,“老爺……最近的脾氣反復(fù)不定,您最好自己小心點?!?p> 張生看了他一眼,“知道了。”
杰克看著這出戲覺得很有意思,這是……管家叛變?還是這管家本來就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大夫人那邊……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