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說法實在是,太過可笑了一些,本來心中有些緊張的緋盈也繃不住臉上的嚴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與她前世有滅族之仇的兩人被冠以這樣的說法,實在是解氣。
水寒也不信緋盈是笨到看不出其中貓膩的人,不過到底兩人都沒有讀心術,不知道對方的想法,就只能靠交流。
“那水大哥對于此事怎么看呢?”笑過以后,緋盈肅了肅神色,才問對方。
“這司空溟啊.....”水寒摩挲著手中折扇的扇柄,顯然是陷入了沉思。
他從前就覺得司空溟此人很可疑,數(shù)年以前云城一遇,司空溟似乎對于他們一行人非常有熱情,哪怕表面上神情都是冷冷淡淡的。
初時他只以為對方瞧上了小七或圖謀小七的什么,后面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目標似乎一直只是自己與小七,而若說有什么共通之處,便是來自雍京的世家子弟。
再加上后來他非要與自己一行人一道回京,加之后來在雍京他“救下”宇文飛燕并成了宇文家的乘龍快婿,他就看得出這人的目的便是與京中世家攀上關系。
思及此......
“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雍京世家!”水寒道出一言。
“我也是這般想的。”緋盈眼神一亮,也沒想到水寒這么快就能想通其中關竅,看來前世果然是她太笨了,才會中對方的計。
“只是我一直沒想明白的是,對方這般費盡心思與京中世家搭上關系是意欲何為?”水寒沉吟一番后,又有了疑問。
“水大哥這些年行過雍朝多地,閱人無數(shù),依你之見,這司空溟是何種人?”緋盈倒也不直接說自己所知,反問水寒。
水寒當真思考了幾息,才道,“俗話說,小不忍則亂大謀。而此子是個能忍之輩,我從前就覺得他圖謀不小,只是當時看不出來他所圖為何?!?p> “而他入京以后攀上了宇文世家,又哄得宇文家三小姐的歡心,博了一官半職,雖只是京城守衛(wèi)軍中的一個武職,地位卻也全然不同了?!?p> 緋盈明白他的意思,雖稱司空溟一聲江湖少俠,在武林中人眼里看著不錯,但終歸只是平頭百姓,而如今無異于鯉躍龍門,躋身京城官吏行列,地位比原先高出不知多少。
“那水大哥是認為他只是貪圖名利權勢之人?”
水寒搖了搖頭,“所以我才說看不透他,若說這人只是為了攀上雍京的一流世家,以此提高名聲地位,那么哪怕過程曲折屈辱了一些,他也算已然走在成功途中?!?p> “又何必多此一舉,甚至養(yǎng)上了外室。那宇文三小姐雖我不熟悉,想必小七你們與她曾有交集的也知道她不是個好相與的性子,此事若讓她知道,能有那司空溟好果子吃?”
正說著,話鋒一轉,“況且今日你我都見到了,他召來本應遠在異地的同門,應當不止是為了敘舊吧?若他做宇文家的女婿只是為了名利權勢,那又為何還要與從前的門派之人有牽扯呢?”
“并且,他初來雍京之時,他在京中應是尚無勢力,如今卻不知了。我那時讓手下人留意了一下他,發(fā)現(xiàn)他在同宇文家那位在一起以后,宇文家曾暗中尋訪神醫(yī)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