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我什么事?還不是你們自己貪便宜,別想把什么都往我們身上怪?!蔽男捞m有些氣急敗壞。
“怎么不怪你,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們文家,我們會輸成這樣嗎?沒事你逼人家打什么賭?”
“當(dāng)初我們文家又沒有逼著你們,你們想怪到我們文家頭上,是不是太過分了,文家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蔽恼衽d橫眉怒目道。
“你猖狂……”
“……”
看著底下爭吵成一片,國主身邊的麗貴妃有些欲言又止:“國主……”
國主離浩霆瞟了麗貴妃一眼:“有話就說?!?p> “國主,這要是平日就算了,可這是年宴,照這樣下去,宴會結(jié)束的時辰就要推遲……”
“無妨無妨,你何時在年宴上見過這般景象,這不比往年的年宴有趣的多?”國主笑瞇瞇地道。
有趣?
這底下吵得人頭都要大了,還有趣,麗貴妃無奈,抬手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額頭,沒有制止底下人的爭吵,也沒又繼續(xù)勸說國主這樣會誤了時辰。
無他,只是因為身邊這位國主,最大的喜好就是看人吵架打斗,越是激烈,他就越是覺得有趣,所以平日里,臣子們之間有什么不滿,都會直接說出來,當(dāng)著他的面爭論,就像眼前的這一幕。
麗貴妃心中酸楚,國主他一手靈果一手酒,興致高昂,根本沒有為涵兒心憂過。
離野昏迷,他至少擔(dān)心過幾日,還幾次到冥閣去,可是她的涵兒就在醫(yī)官院中躺著,也不見他去看過一回……
麗貴妃越想越頭疼……
終于,也有人跟她一樣覺得吵鬧,開口制止——
“夠了,你們要吵回家再吵,我就問你們什么時候付清賭注?”木大將軍沉聲問道。
木大將軍一開口,為首幾位爭的面紅耳赤的頓時安靜了下來。
“這個……年、年后?”有人試探性問道。
木大將軍擰眉不語,目光盯著文振興。
文振興心中頓時生出了一些怯意,這還是當(dāng)初在蓮花鎮(zhèn)那個平易近人的大將軍嗎?
不過,他面上依舊鎮(zhèn)定:“賭局是我們輸了,賭注我也可以給,但是要換成其他東西,一間藥堂是不可能的?!?p> 藥堂可不是他個人私有,主家那邊沒有責(zé)怪他將藥堂拿出來賭,也是以為這是必贏之局,可若是他將藥堂輸出去了,那就不是責(zé)怪那么簡單了。
到時候別說莽騰國文家的家主之位會丟,估計他們這支旁系都會被趕出文家。
“哦?這一間藥堂不是文家主你親口許下的?”時磊諷問。
“是我許下的?!蔽恼衽d咬牙道,“只是藥堂非我所有,我可以將所有財物拿出,但藥堂不行?!?p> “文家主不是文家家主?”石磊再問。
“你莫要冷嘲熱諷,我說了藥堂不行?!蔽恼衽d目露兇光,“將我所有財物拿出來已經(jīng)不少了,別太貪心,貪心不足蛇吞象?!?p> “你這句話,說得可不就是文家主你自己嗎?當(dāng)初以為會贏一間時藥堂,可沒少興奮吧?”時犇幸災(zāi)樂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