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因為一道小小的刀傷,本欲無視的卓戈拗不過丹妮的關(guān)懷,選擇讓巫魔女彌麗·馬茲·篤爾醫(yī)治,結(jié)果被她下了血魔法,變成了行尸走肉。
由此,卡奧非常痛恨使用魔法的巫女,他已經(jīng)見過魁蜥好幾次了,所以恐懼感并沒有前幾次大,他殺意凜冽的喝道:“黯影之子不可碰,但我卓戈不信邪,該死的縛影士,讓你嘗嘗瓦雷利亞彎刀的利害!”
“瓦雷利亞鋼?!?p> 魁蜥喃喃低語著,將目光放在了彎刀上。
似乎她很害怕那柄彎刀,不僅不再向前,反而倒退了一步。
她止步,卓戈卻選擇逼近,他不喜歡留著這個神不知鬼不覺的麻煩:“你已沒有影子藏身陰暗,三番兩次在我面前裝神弄鬼,今天我和你做個了斷!”
女人的水眸閃爍,沉聲道:“卡奧,我不是你敵人,而是你的指路人?!?p> “呵!”
卓戈冷哼著不屑道:“不是我的敵人?當(dāng)時在枯骨之城,你的影子差點殺了我!而且你剛才在睜著眼說謊,當(dāng)時我的龍不僅燒了你的影子,就連你的肉身也一起燒了!”
這是不可否認(rèn)的事實,但是魁蜥依舊有自己的辯解,口氣平靜道:“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的影子有生命,有自主意識,她能利用其他人的結(jié)構(gòu)拼湊出一具和我一致的肉身,與男巫俳雅·菩厲為伍的只是我的影子!”
頓了頓,她繼續(xù)說道:“你試想想,我只是一個人類,若肉身都被燒成了虛無,你覺得還能重生嗎?”
縛影士的第二句話說得很有道理,不然就真的太離譜了,卓戈想了想,止住了腳步,冷冷道:“是不是敵人,不能以話語判斷,我的路不需要心懷叵測的人指點?!?p> 他說的是事實,作為看過冰火權(quán)游的穿越者,他覺得眼前這神秘女人未必有他懂得多,所以他的前路很清晰,根本不需要別人畫蛇添足。
魁蜥聽罷,聲調(diào)第一次起了波動,有些焦急的說道:“聽我說,卡奧,熄滅一百年之久的玻璃蠟燭又開始重新燃燒,枯萎的鬼草在瘋長,幻影龜在傳遞消息,老鼠紛紛咬掉自己的尾巴,食眼者也能重新視物了,你先前所見火法師幻化出來的火梯,是真的法術(shù),而這些變化皆因魔龍的誕生,凜冬將至,魔法已復(fù)蘇!”
在小說中這神秘女人曾好幾次給丹妮預(yù)言,就與不朽之殿的不朽者說的話可信度很高,大部分在未來實現(xiàn)了。
卓戈不欲忽視她的話,但他有一個不得不問的疑惑:“龍之母是丹妮,雖然這么說有點不顧妻子的安危,但我還是想說你找錯人了,我的妻子才是真龍傳人?!?p> 魁蜥靜默了幾分鐘,這才開口道:“你說的沒錯,但我覺得你才是預(yù)言中的王子!就算我估計錯誤,但你是丹妮莉絲·坦格利安的丈夫,選擇你或她差別不大,卓戈你記住,血火同源,真龍傳人未必不是你?!?p> 血火同源,是坦格利安家族的箴言,卓戈不明白她說的尾段是什么意思,但是預(yù)言中的王子他隱隱知曉。
冰火世界中預(yù)言中的王子,是紅袍女梅麗珊卓一直尋找能抵抗異鬼大軍的救世主,她先是選擇了龍石島公爵史坦尼斯·拜拉席恩,但慢慢的她發(fā)現(xiàn)勞勃的弟弟不是,后來她選擇了瓊恩·雪諾,在多股勢力的幫助下,成功消滅了夜王。
卓戈由此判斷:“你是光之王拉赫洛的女祭司或信徒?”
魁蜥沒選擇正面回答:“你此去魁爾斯,必須認(rèn)真聆聽不朽者的真理,記住我曾經(jīng)說過的話,要去北方,你必須南行,要達(dá)西境,你必須往東,若要前進(jìn),你必須后退,若要光明,你必須通過陰影?!?p> 陰影之地不消她說,卓戈為尋找父親拔爾勃,總有一天會前去。
卓戈加重語氣道:“不必掩掩藏藏,要說就說清楚!”
魁蜥目光炯炯,口氣變得嚴(yán)肅:“我透過陰影中的火焰,卻看不清你的未來,但是有些疑問,當(dāng)你去往亞夏的陰影之地就會明白,你要謹(jǐn)記:凡人皆有一死,凡人皆須侍奉!”
說完,魁蜥便扭轉(zhuǎn)嬌軀,撥動泉水離開了,卓戈有心留住她,遂拋下彎刀,沖上去抓住了她的薄紗。
在女人回首的瞬間,卡奧一把扯下了她的面具,不過只得瞥一瞬,魁蜥便奮力掙脫了束縛,“嘶啦!”就像一陣風(fēng)般閃出浴室不見了!
魁蜥真容就像他前世有著古典美的龍之傳人,非常符合他的審美觀,并不是他意料中蠕動著蛆蟲的腐火蘭詭面。
看著右手的面具,以及左手撕扯下來的薄紗,卓戈只覺芳香撲鼻,由衷的贊嘆了一聲:“好美!”
就在他沉侵于臆想之際,魁蜥清冷的聲音再度飄來:“小心遺憾客!”
浴室變得空蕩蕩,卓戈重新靠著池壁坐下,開始細(xì)心梳理起魁蜥傳輸?shù)囊阎臀粗男畔ⅰ?p> 在他思來,冰火世界中兩個可能真實存在的神靈,一個是圣焰之心,影子與烈火,熱量和生命之神“光之王”拉赫洛,另一個則是代表暗與冰,死亡與寒冷的神靈“寒神”!
在他前世看過的小說和影視劇中,無旗兄弟會的閃電大王貝里·唐德利恩和紅僧袍索羅斯,都是光之王的信徒,索羅斯借助光之王的神力,曾多次復(fù)活貝里·唐德利恩。
另一個光之王的忠誠信徒梅麗珊卓,也借助光之王的神力,復(fù)活過瓊恩·雪諾,她曾多次于烈焰中得到啟示,甚至能憑空生火,附著于刀劍木柴上。
很明顯,光之王的死敵是寒神,這兩個神之間永無止息的斗爭,決定了人類的命運(yùn)。
寒神展現(xiàn)神跡之地是在維斯特洛大陸,光之王的信仰則集中在厄索斯大陸。
寒神的勢力代表便是夜王所率領(lǐng)的異鬼大軍,當(dāng)夜王準(zhǔn)備南下大舉入侵人類盛地時,光之王的信徒便開始到維斯特洛大陸傳播教義,并給貝里·唐德利恩和紅袍女巫梅麗珊卓等人以指示,讓他們協(xié)助預(yù)言中的王子抵抗異鬼大軍!
如果把顯露過神跡的神稱為真神,那么光之王和寒神就是真神!
“凜冬將至”指的便是蠢蠢欲動的異鬼大軍,魔法復(fù)蘇則是光之王為了對抗寒神勢力,賦予神跡展現(xiàn)在他選中之人的身上。
在卓戈的判斷下,妻子丹妮莉絲,瓊恩·雪諾,三頭魔龍等等,包括他自己,都是光之王的棋子,因為他已經(jīng)被光之王的信徒魁蜥盯上,冠與了預(yù)言中的王子頭銜。
當(dāng)然,很多人信仰的神靈,例如:維斯特洛人信仰的七神,鐵群島鐵民信仰的淹神,多斯拉克人信仰的馬神,拉札林人信仰的羊神,北境人信仰的舊神,無名之輩信仰的千面之神等等,有些展現(xiàn)過神跡,所以這些神靈很有可能是存在的!
一心想坐上鐵王座的丹妮是卓戈的妻子,導(dǎo)致他已經(jīng)避不開神靈之間的博弈,但他也不想避開,因為他是個前途清晰的征服者。
卓戈覺得自己重生后,可能就連神靈都無法洞悉他的一切,因為光之王的信徒魁蜥說過:“我透過陰影中的火焰,卻看不清你的未來,但是你要謹(jǐn)記:凡人皆有一死,凡人皆須侍奉!”
后半段的深邃含義,也就是說凡人的命運(yùn)軌跡由神靈掌控,都是神靈的棋子罷了,必須信仰跪拜神靈。
而若要光明,你必須通過陰影這句話,卓戈覺得很可能就是指只有擊敗寒神勢力,他才能活命!
從這兩個神靈主導(dǎo)的初衷,他覺得代表毀滅的寒神是邪神,代表生命的光之王則是正義之神。
但是這世間哪有絕對的正義,那些高高在上,視凡人為螻蟻的神靈,許是為了自身利益,所表現(xiàn)出來的方式不同罷了。
卓戈篤信,若他能參與剿滅異鬼大軍,相信后續(xù)光之王和寒神的神秘面紗便會慢慢浮出水面。
龍之父暗暗立誓:“我洞悉這個世界許多的過去未來,我不會是個傀儡,未來我要與神靈正面博弈,直至成為主導(dǎo)冰火世界的操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