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似乎將積壓的怒氣給發(fā)泄了出來,在任文凱身體尚處在半空中的時候,兩手一揮,本在空中不斷沖擊任文凱身體的水柱全都消失不見。
因為沒有了水柱的支持,任文凱的碩大身體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咚...”
初陽甚至在臺上都感覺自己身下的地面一顫。
“哼,紈子??!”
老者對躺在地上的任文凱低咒一聲,而后將水晶放入金屬盒子內(nèi),拿起盒子快步的離開了,天知道還會不會與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
初陽站在臺上看到臺下?lián)P起的一片灰塵哭笑不得,估計這小胖子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被一頓暴打。
但是畢竟相識一場,初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任文凱在這布滿灰塵的地面上躺著啊。
初陽三步并作兩步跳下了臺子,稍稍用了點風法,驅(qū)散了任文凱揚起的一片風沙。
“風法-拂!”
隨著風沙的消散,初陽看到了一個黑黑的大肉球。
本來一襲白衣的小白胖子,此刻猶如一個沾滿了泥巴的肉球一般,其衣服也因為剛剛水流的沖擊,原本就裂開的口子撕裂的更大,三兩個大裂縫連在一起,任文凱的‘黑’肉就在其中若隱若現(xiàn)。
“任文凱,你沒事吧!!”
初陽這幾年也學(xué)了不少的辨人識病的能力,剛剛那老者的攻擊雖然連貫,但是卻在猛烈中少了許多的魔力,分明是沒有用出全力啊。
而面前這個胖子臉色有些發(fā)青,眼睛一直未睜,這分明就是受傷昏迷導(dǎo)致的啊。
“不對啊...”初陽圍著任文凱轉(zhuǎn)了一圈,難道是那位老者用了什么手段。
初陽還在細想呢,一陣清風刮過,一片調(diào)皮的葉子順著峰的軌跡落在了任文凱的鼻子上,因為其臉上有泥土的緣故,葉子在鼻子處動彈不得,再加上不斷地微風吹過。
“阿嚏?。?!”
任文凱打了一個不小的噴嚏。
初陽看過去,任文凱就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般,還在原地‘裝死’!
“欸,任文凱??!欸!!”
初陽一臉用腳踢了任文凱好幾下。
“噓,你小點聲??!”
“?為什么?”
“那個老頭子估計有暴燥癥,我見過好多這樣的人了,他現(xiàn)在說不定在周圍沒有走準備沖出來在揍我一頓呢??!”
任文凱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在他說話的期間,他的嘴一直都沒有動,這聲音宛如從他腹部發(fā)出的一般。
‘什么叫你見多了,明明是自己欠揍還說別人.’
“行了,他已經(jīng)走了,別在這裝死了??!”
“不行,你在讓我躺一會兒??!”
“水法-水龍...”
初陽哪里會什么水系的高階魔技,只不過是嚇唬一下,不過看到任文凱飛速站起來的身影,看起來效果還不錯。
“以后少說話,多做事??!”
初陽回過頭提醒了一下任文凱,而后就頭也不回的走了,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朗月的時間了,師傅和村長他們在酒樓說不定都已經(jīng)著急了。
“哦....”
雖然已經(jīng)朗月星稀,約莫已經(jīng)到了亥時,村里的人都講究晨曦晚息,在豐足村一般這個時候除了零星有幾聲魔獸的叫嚷,就沒有其余的聲響了。
但是初陽從測試地回酒樓的這一路,就發(fā)現(xiàn)還有不少的小店營業(yè),甚至還有幾個在路邊擺攤的商販。
期間還路過了一個公會,其門匾上燙金的藥師二字十分顯眼,如果不錯的話,這個公會將會是初陽日后常去的地方,畢竟現(xiàn)在初陽對于人族的生活技能,最擅長的應(yīng)該就是這藥師了。
...
與去時不同,回來的時候幾乎暢通無阻,所以初陽僅用了一壺溫茶的時間就差不多回到了酒樓。
這酒樓已經(jīng)臨近于鎮(zhèn)門口了,所以其燈光并不是很顯眼,只有牌匾上安了幾個照明用的金屬球。
“客官,咱們這已經(jīng)沒有地方了,您看?”
初陽記得走時這店主還是個男性,一天的功夫就變成女孩子了?看其相貌,年齡似乎與自己的差別也不是很大。
“我找人??!”
“好的,您找誰?”
“姓童的中年男子??!”
“稍等一下啊,我看一下記錄石??!”
“童老爺,童老爺...”
這女子在尋找的時候嘴里一直在輕喃,似乎這樣能提高其尋找的概率,記錄石的微光照在其臉上,其模樣也讓初陽愣了一愣。
粉白的薄唇,認真查找的樣子有一種脫俗的空靈之氣,一雙桃眼雖不勾人,但是結(jié)合在一起卻有一種鄰家的令人想保護的欲望。
“對不起啊,少爺,沒有姓童的老爺!”
“沒有?”
初陽被其一聲話語打斷了對其的觀賞,不過這回答也讓初陽一愣。
“對,本店的記錄簿上并沒有任何姓童的老爺?shù)挠涗?,您仔細想想,是不是記錯了姓氏!”
“不能把,難不成吃了太多,不讓住店了.”
初陽也只是隨口一說,但是那名女子卻聽得真真切切。
“先生想找的人是今天在店里特別能...胃口特別好的一群人么!”
“是!”
“這里有一封信,是其中一位姓田的老人家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
少女借著記錄簿的微光,在柜子里面翻找了兩下,而后拿出了一個暗黃色的信封。
初陽還沒有接過來信,就知道這封信出自童鳴陽之手。
因為其產(chǎn)年接觸草藥的緣故,其雙手自帶一種特殊的香氣,而且這種氣味不管碰到什么都會留下氣味并且久久不能散去。
早年間童鳴陽還被同村的那些嬸嬸大媽嘲笑一個男人用胭脂呢。
初陽親啟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寫在信的正面,初陽將信拆開后,隨手拉開了身旁的一個椅子,做了下去。
那名女子還十分貼心的拿了一展火燈過來照明。
“謝謝!”
“沒事??!”
“
初陽
你天資聰穎,僅是兩年就將草藥辨識的七七八八,欠缺的僅僅是一些經(jīng)驗。
你都努力生活,我怎么能自甘墮落?
這魔源鎮(zhèn)是你的起點,但絕對不會成為你的終點。
他日云上凌云志,風卷山崗踏歌行??!
放下心中一直不肯割舍的執(zhí)念,心中無他,勵勵前行。
咱們師徒二人,在山巔終會再見。
藥童童鳴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