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意之中被一個獸族搭救,而后這么多年...”
初陽對著童鳴陽一一道來,粗略的說了一下這么多年他在夜鷹峰的大概生活,不過大部分人的身份都被初陽粗略的帶過,在他的口中,他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被獸族養(yǎng)大的男孩兒。
“這么說,你是被一個傳送陣傳送到村口那條河里面的?”
童鳴陽的眉頭輕蹙,似乎在仔細(xì)回味初陽的生涯。
“嗯,當(dāng)時我不小心踏入了那座傳送陣,然后下一秒我就被傳送到這里來?!?p> “嗯??!你今年多大了!”
“八歲!”
“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p> 童鳴陽看著初陽的眼睛其實有一瞬間猶豫,不過初陽眼中的那抹不屬于這個年紀(jì)的成熟讓童鳴陽下了一個影響極深的決定。
“你知道我讓你拿的這個黑色的東西是什么么?”
初陽有些茫然的搖搖頭。
童鳴陽伸手摸了摸初陽的頭。
“這是鼻煙壺,里面裝著的是已經(jīng)烤好的煙草,這東西在人族的領(lǐng)地內(nèi),可不是什么稀罕物!”
“嗷嗷??!”
初陽聽完童鳴陽的話有些茫然的看著他,他不太懂童鳴陽的這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跟著我務(wù)農(nóng)吧,雖然我只有著一畝三分地,但是養(yǎng)活咱們兩個還是綽綽有余?。 ?p> 童鳴陽說完沒有收到初陽的反應(yīng)就繼續(xù)對著腳下的田地繼續(xù)開墾。
“務(wù)農(nóng)??童先生,請恕我不能答應(yīng)于你??!”
初陽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自己可是要變強(qiáng)復(fù)仇的,怎么可能跟一個山野閑人在這里打理這些作物。
“怎么,嫌我這三分地小么?”
童鳴陽的眼睛都沒有轉(zhuǎn)動,依舊是在不停的用鋤頭反轉(zhuǎn)自己腳下的一抹田地,不過力道就像是要把這田地挖出個巨坑一般。
“童先生,我沒有嫌棄的意思,只不過相比于種田,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初陽的眼神一凝,同時一股傲然之色浮現(xiàn)在其眼里。
童鳴陽瞥了一眼初陽之后笑了一笑。
“更重要的事,就你現(xiàn)在這一重魔士的身份,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什么?”
初陽看童鳴陽的眼光完全變了,先不說童鳴陽的實力如何,就他能夠勘探出初陽的實力這一手就其在心中變得神秘了不只一倍。
因為初陽對陰陽鴻蒙決的修煉,現(xiàn)在其體內(nèi)魔力的量其實也就是一個剛剛?cè)腴T的魔士的魔力量,根本就達(dá)不到一重魔士所需要的靈力,只是因為初陽體內(nèi)的魔力比較凝實,這才讓初陽有了堪比一重魔士的實力。
“怎么,現(xiàn)在不覺得我這三畝田地沒有你的事情重要?。?!”
“敢問先生,您的實力是?”
初陽也有些猜不透面前的這個童鳴陽究竟是正還是邪了。
說他是惡人,但是截止到現(xiàn)在,它不僅救了初陽的性命還救治于他,說他是正義之事,現(xiàn)在又是一身的神秘。
“我的實力,不足一提!”
童鳴陽自始自終都沒有注視初陽,似乎對于他來說,初陽的話語還沒有腳下的這些作物重要。
初陽心里也在暗自的揣摩童鳴陽的真正用途。
“行了,你也別在那愣著了,快來和我一起將這片田地打理一下?!?p> “嗯,好??!”
“這個平鋤你的拿法有問題,你看看我!”
“啊,好!是這樣么?”
“對于作物啊,你得像呵護(hù)孩子一般,欸,你小心點,別給須子鏟壞了!”
“啊,好,我小心點!”
就這樣,一高一矮的身影人手拿著一個鋤頭,在這驕陽的午后勞作著。
....
“呼,呼??!”
初陽將鋤頭扔在了一旁,整個身子十分不雅的躺在金黃的作物中間。
“怎么樣,累么?”
童鳴陽笑著站在初陽身邊,伸手摘下頭上的斗笠,低頭看著初陽。
“呼,有點,還有點熱??!”
雖然初陽的體質(zhì)很好,但是也就是相比于同齡的孩子,并且這種打理作物的手法還需要一些技巧,相比于初陽對著一簇作物忙的滿頭大汗,旁邊的童鳴陽卻顯得游刃有余。
“行了,別在這躺著了,趕緊起來回屋子里面喝口水,出去把你這一身汗臭洗掉!”
晨興理荒穢,待月荷鋤歸。
初陽還沒有回到茅草屋子,就看到自己的白色的長衫在屋外頭一根草桿上隨風(fēng)飄蕩。
“當(dāng)時你的衣服都是泥水,那件白色的衫子我就給你洗了一下,衣服里面也沒有什么別的東西?!?p> 童鳴陽已經(jīng)推開了茅草屋的門,突然想到什么回過頭對初陽說了一句。
“你當(dāng)時手里還緊緊攥著一個黑色的戒指,放在屋子里面那片草席的旁邊,一會兒你洗漱完了進(jìn)來拿走!”
“嗯!”
初陽應(yīng)了下來,因為在心里已經(jīng)認(rèn)定童鳴陽是正義之士,所以并沒有著急去認(rèn)領(lǐng)自己的戒指。
白色長衫因為隨風(fēng)飄蕩的原因,衫內(nèi)側(cè)的一點點小突起引起了初陽的注意。
“那是什么?”
初陽走進(jìn)將長衫拉下來,抓起那塊突起仔細(xì)的端詳了起來。
只見長衫的內(nèi)部歪歪斜斜的刻印著人族的字體。
“小陽,生辰快樂??!”
這幾個字映入初陽的眼簾后,原本初陽有些不解的事情現(xiàn)在也豁然開朗。
當(dāng)時蘇依依為什么對這個禮物吞吞吐吐,夜峰看到了初陽一身的泥濘為何那么生氣。
“師傅,以后這長衫即是吾性命!”
這漫天的金浪之中,一位少年之魂緩緩地走向成熟。
..
“行了,別拿著你的長衫在那傻楞了,快點把你的戒指拿上,咱們回村洗漱吧!”
童鳴陽從屋子內(nèi)部出來,抬頭看了一眼有些陰暗的天不由得催促了一下初陽。
初陽也是謹(jǐn)遵他的話,取到戒指之后趕緊跟在童鳴陽的身后回村。
但是這天卻說變臉就變臉,上一秒還是清風(fēng)拂臉,下一秒突然疾風(fēng)驟雨。
童鳴陽因為頭上帶著斗笠,雨點雖然豆大,但是一個斗笠卻都將其遮擋在外。
但是初陽只有一襲破衣,雖然這凡雨不會對初陽的身體造成什么傷害,但是在暴雨中被淋濕依舊是不好的感覺。
“戴上!”
“???”
“戴上,這雨來得及,你現(xiàn)在的身體虛弱,得了風(fēng)寒可就糟了!!”
“哦!”
“別在那傻了,咱們快點走吧,村子離這里少說還有5里,單單只有這雨還好,要是天暗下來,這周圍的豺狼魔獸還是十分難纏的!”
童鳴陽將自己頭上的斗笠戴在了初陽的頭頂,同時左手微微用力,確保這斗笠能夠完全固定在初陽的頭上。
這陰陽世界如果真的有轉(zhuǎn)世重生之論,初陽一定會認(rèn)為此刻眼前的童鳴陽是夜峰轉(zhuǎn)世之魂。
這突如其來的溫暖也是溫暖到了初陽內(nèi)心最柔軟的部分,這段時間的變故實在是太多了。
饒是初陽兩世的心性,其實短時間內(nèi)也無法從其中擺脫出來,但是此刻童鳴陽的這個行為就如同一座明燈一般讓初陽重新?lián)碛辛朔较颉?p> 兩人在交換斗笠之后就加快了行進(jìn)的腳步,好在天公作美,似乎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雖然天上的雨依舊在淅淅瀝瀝,但是陰云卻始終沒有凝聚起來。
兩人一路走過雖然偶能聽到蟲鳴鳥叫,但是這萬物之靈似乎都對二者沒有什么傷害之心。
...
“看,前面就是村子了,村子雖然不大,但是個頂個的都是熱心腸”
兩人走了約莫有個個吧時辰后,童鳴陽就伸手指向前方。
順著其手的方向看去,一個可以稱的算聚集地的地方出現(xiàn)在初陽的視線。
整個村子是依山而建,兩人因為是在平地走,所以初陽只能看到村子的一部分,首先映入初陽眼簾的就是一片片茅草編制的圍欄。
這些圍欄的上面還插著些許火把,雖然還沒有點火,但是應(yīng)該是夜里防止一些俱火的魔獸靠近村子。
兩人大搖大擺地就走進(jìn)了村子之內(nèi),并沒有任何人阻攔,看來這里面的人除了對魔獸有些防備,就在無什么戒心了。
“呦,鳴陽回來了!”
人未至,聲先行,說的估計就是這一類人。
一個有些微胖的中年婦女遙遙地對著童鳴陽喊了一句。
可能因為經(jīng)常呆在這山野之中,所以嗓門格外的大,讓人聽起來有一些不舒服。
不過看起來童鳴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生活。
“欸,回來了王大嫂,今天王大哥的收獲怎么樣?。 ?p> “嗨,也沒啥,就是打了一頭野獾來,這不又和村里的那群小孩子吹噓呢么??!”
雖然這話里都是譴責(zé),但是語調(diào)中不斷的升高確頗有一些顯示的意思。
“那可真是厲害!獾這個東西,沒幾個人制不住吧!”
“還行吧,我家那口子也就由個把子力氣,你看看你長得文文弱弱的,回頭我給你送過去幾斤肉,給你補(bǔ)一補(bǔ)身子!!”
從不虛以委蛇,這可能就是農(nóng)村的魅力。
童鳴陽也沒客套。
“行,趕明讓你家我王大哥也去我那里看看,他的腰傷還得在治療幾次!”
“欸,得嘞!”
似乎是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結(jié)果,王大嫂嘴里哼著什么走了,雖然她與童鳴陽一頓寒暄,但是對其身邊的初陽確是之字未問!
“以后你就要在這種世界里面生存,這個村子里面的人都是熱情且大度的,至于那些虛偽狡詐,只能等你到了上層,讓那些人教給你!”
“嗯?!?p> 初陽怎么可能不知道人性丑陋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