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你就是這南固城的城主?”
沒想到池一世還沒發(fā)問,這王道反而先開口了,是有什么陰謀嗎?池一世先是一愣,卻仍是點了點頭。
“剛進這南固城就從那少年郎身上聽聞了關(guān)于你的許多事,心里倒是對你有些期待?!?p> 王道細細打量著池一世,雖說這面容服飾和他想的有所差距,可這人的氣勢身形倒是與心中的模樣無所差別。
“哦?那不知池某人可滿足了你的期待?”
不知為何,池一世心里竟然隱隱約約有些期望得到肯定,王道打量他,他自然也打量起王道。王道臉上白凈一看就是勤洗臉,可衣服卻是臟兮兮的,不僅是油漬更多的是灰塵,池一世好奇這是一種什么搭配,或者只是這少年不拘小節(jié)?
“湊合吧~”
王道雙臂環(huán)抱在胸前,自行點了點頭。要是池一世對他沒有敵意就好了。
“只是湊合?”
池一世逐字說著,當(dāng)話音落在最后一個字上時,他猛地一步向前,右手化拳趁勢朝著王道的面門襲去。拳勁破開空氣,蹭出了道道音爆。
嗯?!!
王道只是覺得氣氛不對,可他萬萬沒想到池一世會對他一個小輩下狠手,王道自知不是池一世的對手所以情急之下他趕忙雙腳一踏,青一決赫然使出。
頃刻間王道如同鬼魅一般,使池一世原本鎖定目標(biāo)的拳頭打在了空氣上。
青一決?
一拳打空,池一世沒有著急出下一招。他有些好奇,這青一決可是枯瑟大師的絕學(xué),此生只傳后人,為什么現(xiàn)在竟然能在一個默默無聞的后輩身上看見?
“你的青一決從哪來的?”
池一世問的直截了當(dāng),他本來也不是什么拐彎抹角之人。
看著池一世略帶威壓的雙眼,王道動了動喉嚨,他記得譚千令和他說過枯瑟是這世間有名的大師,若是日后遇到什么危險盡管報出枯瑟的名號,一般的宵小之輩都會靠邊的。
可王道很肯定這池一世不是什么小角色,所以他不確定這回管用。
“家?guī)熆萆?,怎么了?有問題?”
王道朝后退了兩步,此刻他的腦海里已經(jīng)想好了逃跑路線,他的青一決最大的威力就是在身法上,只要他想逃沒有山海境的人都抓不住他。
嗯~身后是走廊,右拐是個假山庭院,按照來時的布置來看,這。。
“在下池一世,是這南固城的城主。請問小兄弟姓名?!?p> 誰知道王道腦中還沒構(gòu)思完逃跑路線,這池一世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含笑禮貌的詢問著王道的姓名。
哈哈~看來這枯瑟老頭的名字還挺好使,不過他到底什么來頭,既然名聲這么大那實力肯定不弱啊,為什么只教自己輕功呢?是不是在外頭背著我偷偷收了另一個徒弟?然后傾囊相授,棄大保???
“小兄弟。。小兄弟?”
看著杵在原地的王道突然陷入沉思,池一世有些疑惑,怎么的?這年頭報個姓名還要再三思考?是忘記了,還是在想一個假名?
“呃,我叫王道。幸會幸會!”
王道咧嘴一笑,右手在身上擦了一擦,也是禮貌性的和池一世握了握。
王道?聽起來果然像個假名字~
不過池一世不在乎,因為他有新的疑惑了,就在剛才和王道握手的那一瞬間,他懷里的血觀音竟然有了反應(yīng),像是一種悸動。這不禁讓池一世對王道產(chǎn)生了好奇。
“王道小兄弟,剛剛?cè)稳A和我說,你一直盯著我的書房看,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沒什么,只是覺得那里的氣息有些不對勁。像是某個陣法的陣眼?!?p> 既然池一世在這里居住了多年,想必對這里的一切都是心知肚明,所以還是有什么說什么的好,裝瘋賣傻拐彎抹角的反而落了下乘。
不愧是枯瑟大師的傳人,光明磊落知一道一,池一世心里對王道的評價不免高了許多。
“王道小兄弟甚是聰明,今日舟車勞頓,晚上就在我這寒舍好好休息一番,請隨我來?!?p> 池一世友好的伸了伸手,隨即轉(zhuǎn)身帶路。直到這個時候王道才突然發(fā)現(xiàn),諾大的城主府里竟然沒有一個丫鬟下人。看來這位城主還真如別人口中傳的那么好。
北國的雪是一種別樣的光景,入夜時分這鵝毛大雪似乎是要將整個南固城掩埋一般,飄飄然下個不停。
“大哥,帶上我!”
任華扯緊了池一世的衣袖,小臉上是堅決和懇求,他不希望落得一個貪生怕死的名頭,既然今晚是一場惡戰(zhàn),既然是死也得和大哥并肩作戰(zhàn)!
“其它要求大哥都可以答應(yīng)你,唯獨這次不行,等我回來最多明日東方魚肚白之時?!?p> 池一世輕輕掰開了任華的手指,這孩子心是好的,意志也不錯可惜還沒成長起來。
“程德叔,你幫幫我,幫我和大哥求求情!”
池一世這里拒絕了,任華立刻扭頭轉(zhuǎn)向程德,程德眉頭都皺成了川字,他平日里確實挺照顧任華的,不過這次太過危險,真的不適合帶上他。
“別為難你程德叔了,老實在家待著?!?p> 池一世帶著程德走出了房間,隨即反手關(guān)上了房門并且將一道內(nèi)力符印打在了門上,沒有一定的時間或者是他親自來,這扇門是絕對打不開的。
“呼~今晚獵個痛快~”
池一世看著被烏云遮蔽的月亮,還殘留著一絲朦朧的亮色。滿天的大雪鋪天蓋地,只一瞬就披滿了他倆的全身。
“多好的月色,多好的美景,可惜啊~沒有酒咯~”
程德一把抹掉了臉上的飛雪,言語間雖是豁達輕快,可臉上卻是擔(dān)憂和一絲絲的緊張。
“我那里倒是還有兩壇醉人心。”
“什么?!好你個池一世,我拿你當(dāng)兄弟,你卻背著我偷偷藏酒!”
“誒誒誒!別急嘛,等咱們贏了再回來喝,到時候就當(dāng)是慶功酒了,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慶功酒?到也不錯。好,今晚就殺他個痛快,哈哈哈!”
兩人就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往南固城大街上走去了,朦朦朧朧的月色下是明晃晃的寒光,怪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