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毅看了看頭頂,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冰波湖的深度比之寬度有過之而無不及,想要游上去顯然是不太可能,而且周圍冰魄魚虎視眈眈,更是浪費逃生的時間,他思索了一會就決定先用斧子開出一道地下通道,也許寒冰的下邊會有空氣。
說做就做,他由于砍不動冰塊,只得從冰塊底下的土地入手,真力涌動過后就是一斧將地面刨開了一個大坑,寒冰周圍地面竟然也已結冰,不過硬度卻與上面的寒冰沒法比。
云毅的潛水服越閃越快,很快發(fā)出一陣紅色的光芒,那是氧氣徹底耗盡的提示,云毅感受著越來越稀薄的空氣,手下更是不停,在將要憋的暈厥之際終于打通了到寒冰內部的通道,云毅猜的不錯,寒冰里面不僅有空氣,更是一座巨大的冰室。
云毅一進去這座冰室,就趕緊將自己的頭罩脫了下來,深吸一口氣之后只覺得肺部疼痛,因為這間冰室也是寒冷異常,不一會竟將渾身是水的云毅凍結當場。
云毅掙開身上的冰塊,整個帶水的潛水服都跟著碎裂,只剩下那一身保暖服,雖說如此還是被那份寒意凍的不輕,云毅不得不調動大部分真力抵擋,就這樣也凍成了狗。
云毅看著碎裂脫落的潛水服,心中一陣苦笑,這可是徹底斷了回去的路了,若是打地洞挖出去,不知道需要多少年。
但是他并沒有自暴自棄,無論什么樣的絕境也不可能比隱龍澗那時候讓人絕望,云毅哆嗦著身子,目光在這間冰室中掃了一眼,一張巨大的的寒冰床呈現(xiàn)在眼前,床上白霧繚繞似乎有什么東西躺在床上。
云毅一步步走過去,這才將那個東西看清,赫然是一個女性冰人!為什么要說是冰人呢?因為她整個人被冰霜凍結,雖然看起來栩栩如生,但顯然已經(jīng)死去多時了。
云毅跺了跺腳,透過白霧看清了這名女子的樣貌,只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原來她妙曼的身姿上一絲不掛,赤身裸體的躺在冰床之上。
云毅臉色微紅,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女子裸體,雖只微微一撇,那女子驚世而又不識人間煙火的面貌還是刻在了腦海中,比之沐倩倩的美麗猶有過之。
云毅側著頭道:“姑娘,我今天流落此地唐突之處還請海涵!”他這句話像是自言自語,但是很快的他就想到可能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和這個女子一樣成為一塊冰雕了,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不過這里的環(huán)境倒是不錯,就是冷了點?!痹埔氵€在找籍慰,他并不后悔自己今天的多管閑事,若是從新選擇一次,只怕他還會這樣做,要怪只能怪自己實力不濟。
云毅正惆悵間,眼角似乎看到那女子的口中吐出一股寒氣,他使勁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心中更是一陣驚異:難道要詐尸了!
他忍不住退了兩步,目光在那名女子的臉上停留了良久,卻再沒看到任何動靜,云毅這才松了口氣,以為剛才自己只是看花眼了,他的心中忍不住一陣失望,在這個寂靜的冰室中,說不定詐尸也是一種樂趣呢。一絲不掛的美女粽子撲向自己,想想都覺得刺激!
云毅在冰室待了一會,開始覺得一陣無聊,他內心一陣猥瑣的思想悄然萌動,但很快被他掐死在搖籃之中,他忍不住又撇了一眼那名女尸的臉,這一撇卻清晰的看到她的口中呼出一陣寒氣。
云毅一驚,他相信這一次自己絕對沒有看錯,莫非真的還活著?心中想著腿就不自覺往冰床走去,云毅微瞇著眼,盡量不去看她的身體,這一看之下真的覺得這不是一具尸體,就像是睡著一眼。
云毅伸出手,放在了她的鼻吸處,只感覺一陣冰涼,比之尋常的尸體猶有過之,內心不由得一陣失望,正要將手拿來,那具尸體卻突然傳來一陣吸力,那一瞬間云毅身體里的力量像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噴涌而出。
云毅大驚,想要抽回手卻是做不到了,數(shù)息之后,云毅就覺得渾身無力,氣海早已是空空一片,體內的真力被抽的一干二凈,他的皮膚開始干枯,若是再這樣下去只怕會被榨干而死。
眼見著自己身體的變化,云毅卻是什么也做不了,他的意識也開始漸漸模糊,緊接著那個女尸在此時猛然睜開了眼睛,那股吸力也隨即消退。
“咕?!币宦?,云毅癱軟在地上,隱約間看到冰床上那名女子緩緩坐起,如寶石般清澈的眸子正看著自己。
“你是誰?”
云毅想要張嘴,卻覺得口中干澀,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癱軟在地上像個死狗。
那名女子見云毅不回答,便從冰床上走了下來,她那如羊脂玉般吹彈可破的肌膚也跟著覆蓋起一層白色冰衫,只見她不知從哪里摸出來一枚藥丸,喂進了云毅口中。藥丸入口說不出的苦澀,但是效果驚人,云毅只覺得三肢百骸傳來一陣暖意,被吸去的力量漸漸恢復。
云毅一恢復力氣,瞬間從地上跳起,到了冰室的墻邊才停住,謹慎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如臨大敵,他能感受到那股可怕的氣息,這種氣息甚至要超過祝無門!
那名女子眉頭一皺,冷若冰霜的臉上透出一股怒氣,只見她虛手一招,云毅毫無抵抗力能力的被瞬間冰凍住,只剩下一雙大眼滴溜溜直轉。
“我不傷害你,回答我?guī)讉€問題,今日是幾時?”那名女子問道。
云毅眨眨眼,女子手指微動,凍結云毅的寒冰便瞬間破碎,云毅深吸了幾口氣,再也不敢亂做無用之功,他相信自己在眼前這人的手中絕對比螞蟻強不了多少。
“現(xiàn)在是三國歷七十七年,姑娘饒命!”云毅該認慫就認慫。
“三國歷七十七年?”那名女子沉吟了一聲,臉上露出一陣疑惑:“王族歷二百七十年離現(xiàn)在有多遠?”
云毅撓了撓頭,他對歷史也不甚了解,但是四大王族時代他卻是聽過:“四大王族時代嗎?那怎么也是七百年前的事了!”
一聽這話那名女子忍不住身形晃了晃,絕望的道:“七百年!竟然過了七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