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曬完衣服,又接著劈柴,這勤勞的小模樣不由得讓許愿石深思——難道,這就是祥子的命運?這就是他一輩子要走的路?一輩子圍著家里的農(nóng)活,豬圈里的豬,菜地里的菜,和這許許多多的不知所謂的人和事轉?難道他就沒有別的出路了嗎?
難道他就不能上私塾,將來長大了中狀元,探花,然后做個好官造福百姓?
難道他就不能去學個一技之長,將來靠著自己的一技之長養(yǎng)家糊口,甚至光耀門楣?
不,人的未來有無限種可能,不能像眼前的困境妥協(xié)。決不能被后娘小玉這樣打壓下去之后,就對未來失去了信心。
許愿石思及此,再次瞥向祥子,他這會兒劈了許多柴,正抱著這些柴往廚房里去。
很快,廚房里就響起了后娘小玉的呵斥聲:“你這個兔崽子,過去這么久了,才劈了這么點柴,你又在偷懶了是不是?”
”沒有,我沒有偷懶,這些柴不夠用,我這再去劈些過來?!跋樽拥穆曇魩蠋追只炭?,隱約還能聽見幾分哭腔。
他說完這話,趕緊就從廚房里跑出來,跑到院子一角,拿起斧頭接著劈柴。
蘭花精一直盯著祥子看,忍著心口悶痛的感覺,沒有抱怨。
倒是一旁端坐如鐘的許愿石先開口說話了:“蘭花精,我覺得祥子不該過這樣的生活。”
蘭花精不明,眨巴著眼問:“什么意思?那你覺得祥子應該過怎樣的生活?”
“讀圣賢書,學一技之長,云游四海增長見聞,廣交好友把酒言歡,暢談人生研究詩經(jīng)……什么樣的生活都好,反正不要再過這種被他人使喚,完全沒有自己想法不知未來的生活!“許愿石望著遠方,激昂說道。
蘭花精那顆沉寂發(fā)悶的心,突然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新鮮的蘊涵無窮能量,頓時變激動,它眼里閃著光,看著許愿石問:“石頭,你說的這番話太對了!那你想到辦法了嗎?怎樣才能讓祥子徹底擺脫這種被欺壓禍害的生活?”
許愿石一愣:“……”它該怎么說呢?說這種萬無一失的辦法根本就很難想到,甚至以它現(xiàn)在這點微薄的閱歷,學識,根本就想不出來!
它能這么說嗎?不能!
蘭花精見許愿石久久未語,便知道它還沒有想到辦法,也就不再追問。
兩人繼續(xù)晃蕩著腳,坐在院墻之上,繼續(xù)看著祥子的一舉一動。
過了會兒,那些下地干活的大人們都回來了。
許愿石和蘭花精抬頭望去——
從大門口進來的人不少,有祥子的大伯,伯母和堂姐,堂弟;爺爺和奶奶,還有小叔,嬸嬸,堂弟。最后進來的就是他爹爹——陸大田。
這些人和祥子是血濃于水的親人,可各個都只顧著回自己的小家,忙各自的活計,誰也沒有多余的話語,眼神給到這個剛剛還在挨打的男孩——祥子。
既便是陸大田,也只是點頭答應一聲,便立馬鉆進廚房和后娘小玉待在一起。
對于祥子剛剛遭受了些什么,為什么身上的衣服會這般臟亂,這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
對此,祥子早已習以為常,跟他們打完招呼,繼續(xù)劈柴。
只是,劈了這么久,怎么還不進去吃飯呢?許愿石很納悶,打算飛進去看看。
這不,剛剛飛進廚房,就看到后娘小玉正在給陸大年夾菜。
陸大田滿臉滿足神色,張開大嘴巴狼吐虎咽的,絲毫就不覺得這屋子里少了一個人。
后來的蘭花精也看到了這一幕,它連忙扯著許愿石的手腕問:“你看他們都在吃飯,怎么沒人叫祥子進來吃飯呢?”
許愿石搖頭道:“不知道,大概以為祥子已經(jīng)吃過了?!?p> “可這后娘小玉不是都知道的嗎?祥子從早忙到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吃過任東西,她應該出來叫一聲的。”
“不會,她心里厭惡祥子,根本就不待見祥子,哪里會出來叫他進去吃飯?!痹S愿石篤定說道。
蘭花精沮喪一張臉,回頭看向廚房窗外還在劈柴的祥子說:“祥子好慘啊?!?p> 許愿石也看向窗外那個正在忙碌的身影,暗自在心里發(fā)誓,它一定要想到辦法救他。
春菇子
謝謝小可愛們(璃薇,迷糊小可愛,小笨蛋,璃薇2,白天的黑夜璃薇,北鼻,上弦月的天空,卿衣,夜幕……)的支持,春菇會繼續(xù)努力的。 晚安,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