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能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氣,萬一惹出什么亂子,這不是給你丟人嗎?”
生死存亡之間總能激發(fā)人類強烈的求生yu望,莽如李如海也是如此。
他不敢明說自己和殷若拙不對付,萬分之一剎那,他只好自黑了。
我就是這么個沖動的性子,萬一到了比武那天喝醉了和人打起來怎么辦?萬一被他揍的是其他六大的人又如何?
姜玄天雖然知道真實原因肯定不是這樣,但是李如海說的這個問題卻也不容不考慮,他之前忽略了這一點,畢竟李如海人雖然混賬了一點,可也是實打實的生死境大能,有他陪同,就算發(fā)生了意外,也足以應對所有情況。
“既然如此,那就再想想,大家回去后有合適的人選不妨說一說。”
這三天里,長老們也都將腦海里合適的人選篩選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沒能從山上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出來。
既要性子沉穩(wěn),又要實力出眾,就算不是生死境大能,也不能差太多。
可他們將腦海里的人名搜刮了無數遍,又跑去翻看了蜀山花名冊,還是沒能找到一個合適人出來。
畢竟蜀山是天下第一大宗,人數眾多,不僅弟子多,就連長老也多,很多人都不在山上,不翻看花名冊還真記不全。
不是下山降妖除魔,就是在隨意找了個旮沓閉關去了,常年不回山,不認真找找還真不知道他們在哪里?
“哼,說來說去你們不就是想讓我去給那小子當保鏢嗎?我才不上當呢?”李如海心里門清,這群家伙這幾天不去干正事、不去修煉,非在他眼前晃悠,不就是想拉他下水嗎?
我堂堂蜀山長老,生死境大能,不要面子的?。?p> “哎,別這么說嘛,你的弟子不也在這次的隊伍里面嗎?你去了不也可以多關照一下他嗎?”
沒錯,林一塵也在這次的比武名單之中,畢竟是年輕弟子的比試,而林一塵在蜀山一眾弟子中,也算是拔尖的存在,除了殷若拙能穩(wěn)壓他一頭之外,也沒幾個人有十成把握與之交戰(zhàn)可以獲勝,自然也在出行之中。
“別跟我提那個混小子,老子當初之所以收他為徒,還不是期望他能....能有所作為嗎?可是他呢?將老子的臉都給丟光了,死在外面正好,以后看著也不會糟心了?!?p> 看著李如海吞吐圖圖的話,大家也都明白,李如海原本是沒有收徒意愿的,不然也就不會這種年紀了才收林一塵入門。
而且還是在鎖妖塔事件之后。
不就是為了讓林一塵能夠成為蜀山的下一任掌門,好氣一氣姜玄天嗎?
畢竟,讓他壓了一輩子,都出心里陰影了。
這也說清楚了為什么之前的林一塵雖然有一些天分,可在蜀山卻并不出彩,在鎖妖塔事件之后才大放異彩。
那是因為之后他被李如海收徒的緣故。
但是,因為心虛怕讓人看出來,所以一再叮囑不讓林一塵說出他的名號,這也才導致了林一塵當年被“誤傷”,畢竟他出名的時機太巧合了。
林一塵的天賦是有的,不讓也不可能被李如海選中。
他當年也是存著爭一爭的心思,不讓的話也不會拉攏了一大批人給他助威。
但是.....
誰叫他生不逢時,碰上了比他更加妖孽的殷若拙。
“其實,一塵這孩子也不錯。”
“是啊,一塵這孩子已經很好了,只是......”
“沒幾個人受得了你那臭脾氣,你就知足吧?!?p> 他們都是和李如海一個輩分的,實力沒那么強,僅是無漏境,可是交情卻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
也是他們,一步步看著李如海如何與姜玄天“相愛相殺”過來的。
有時候,堅持并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他們過早的放棄了,也就沒有了那么多的煩惱。
而李如海不同,其他人都放棄了,他不認輸。
憑什么姜玄天可以,他就不行?
也正是這股執(zhí)著,才能讓他咬著牙齒前進,堅持到今天。
每一步,他都走得極為艱難。
因為他的天賦只能算是一般,能夠走到今天,他付出的代價沒有人可以明白。
但是。
忽然有一天,他發(fā)現。
自己似乎永遠也比不過姜玄天了,因為他要死了。
沒錯,強如姜玄天,居然要死了?
怎么可能?
但是,在確認之后,他感受到的不是喜悅,而是,不甘心。
自己都還沒認輸呢?怎么允許姜玄天就這樣“逃跑”。
所以,他將主意放在了下一代身上,你姜玄天的弟子不是死了嗎?那我就再你死之前教導出一個比姜明更加優(yōu)秀的弟子出來,到時候你臨死前親自傳位于他,這樣也算是扳回一籌了。
抱著這種想法,他觀察了幾天,然后選中了在山崖邊練劍的林一塵。
如今,蜀山諾大家產后繼無人,如果自己的弟子成為了掌門人,那就有意思了。
他覺得,自己是十拿九穩(wěn)。
也沒見其他長老的弟子有過人的表現,憑著自己的本事,隨隨便便教出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弟子還不是輕輕松松。
可是在教導了林一塵半年之后,他忽然發(fā)現,自己有點勝之不武。
于是,某天晚上,他就一個人偷偷的溜了。
他打算去找些續(xù)命的東西,讓姜玄天活得久一點,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徒弟做上那個位置,那么,自己就可以在他面前得意的大笑了。
于是,苦逼的林一塵某天醒來,突然就發(fā)現自己被人遺棄了。
想哭?
哭不出來,師傅不見了,他只能憋著淚水咬著牙照著李如海的吩咐,一個人修煉煙雨劍法了。
李如海聽到這群老頭子嘮嘮叨叨的,極為心煩,卻不自覺的想到了自己弟子身上。
自己,做得確實有點過分了???
稀里糊涂的讓人家拜自己為師,還不許說出去,教導了沒幾天,自己就消失不見.......。
“其實,你們有沒有想到另一種可能?”
這時,某個長老看著不遠處的殷若拙,眉頭有些思索的說道。
“另一種可能?”
其他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有不以為意的把目光移向了殷若拙。
此時的他,正在指點他人劍法。
“嘶~!”
有時候,同一個人,不同的時間看他,你會發(fā)現,感覺總是不一樣的。
起初不經意的一回眸,一個難以置信的表情就展現出來。
震驚?
不,這應該是驚嚇,似乎想到來了別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