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住了暴龍一般的李冬梅,馬善勇才找到心平氣和溝通的時機。
當聽說易敦剛才推鉛球推出了十七米五左右的成績時,馬善勇也被嚇到了,嘴巴張的能直接塞下鵝蛋。
他很清楚這樣一個成績意味著什么,也算是明白為什么李冬梅如此火急火燎的來找自己。
當初易敦也就是一級運動員的水準,馬善勇就把他當成了寶貝疙瘩。
現(xiàn)在易敦在鉛球上展示出了遠超一級運動員的水準,難怪李冬梅跟打了雞血一樣,換做自己的話,估計也會同樣興奮。
可即便知道如此,馬善勇也絕對不會允許易敦放棄長跑,轉(zhuǎn)而去練鉛球。
現(xiàn)在的易敦已經(jīng)是有了超過國家級健將的長跑實力,而鉛球的話,雖說天賦相當驚人,可眼下還不到國家級健將的水準,有什么理由放棄強項冒險去搞鉛球?
萬一易敦怎么練也無法提升鉛球成績呢?
萬一這十七米五就是易敦的極限了呢?
傻子才會去干那撿芝麻丟西瓜的事兒。
馬善勇又不是傻子,他自然不想讓易敦放棄長跑。
可這種話,他又不好跟李冬梅明說……
“學(xué)姐啊,易敦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校長無比看重的苗子,我懷疑校長家里也就是沒閨女,有閨女的話,可能都準備嫁給易敦……”
“讓易敦轉(zhuǎn)項目,這么大的事兒,你說我能做主么?”馬善勇苦著臉說道。
李冬梅眉毛一挑,頓時霸氣外泄。
“好,那現(xiàn)在你就跟我去找校長?!?p> ……
片刻后,校長辦公室傳來激烈的辯論聲……
“鉛球可比長跑重要多了,奧運會上從來就沒有過中國男子鉛球手出場,難道校長你不想打破這個歷史么?”
“中國男子鉛球項目,現(xiàn)在在亞洲都有些拿不出手了,現(xiàn)在有著這樣的機會改變局面,校長難道你不想嘗試一下么?”
要說李冬梅,那絕對是巾幗英豪,即便是在校長面前,也是完全沒有露怯,有理有據(jù),讓人無法反駁。
羅建軍眉頭都皺成了麻花,他現(xiàn)在算是處于幸福的煩惱中。
哪怕是做夢,羅建軍也沒想到易敦能在鉛球項目上,擁有著這種天賦。
正如李冬梅所說的那樣,不培養(yǎng)易敦的鉛球項目,著實是太可惜了。
可難道就這樣放棄長跑么?羅建軍肯定百分百不答應(yīng)。
思來想去,羅建軍也是犯了難。
“李老師,你先冷靜下。”
“這種事情,你讓我來做決定,實在是太難為我了,你都把易敦的高度提升到了民族榮耀上了,我還能有什么說的……”
“不如這樣吧,把易敦喊過來,讓他自己做決定吧?!绷_建軍苦笑道。
……
十五分鐘后,易敦出現(xiàn)在了校長室。
聽說要讓自己做決定,易敦直接面帶喜色的開口了。
“校長,馬老師,李老師,這事兒有什么難決定的,我干脆都練不就完事兒了么?”
“長跑項目有天賦,鉛球貌似也有天賦,浪費可恥,不如都練了,反正也沒規(guī)定練長跑的不許練鉛球?!币锥鼗觳涣叩恼f道。
三人同時臉黑起來……
他們恨不得聯(lián)手在這辦公室里掐死易敦算了。
不過貌似易敦說的也沒錯,現(xiàn)如今如果不想浪費天賦的話,兩個項目一起練是最佳選擇。
唯獨就是害怕易敦會因為分心他顧,導(dǎo)致兩個項目都沒能練出頭。
“這樣吧,下學(xué)期不是有省運會么?到時候在哪個項目奪冠,往后就主攻哪個項目,如何?”馬善勇提議道。
他是真的不想易敦去摻和什么鉛球……
現(xiàn)在易敦已經(jīng)有著國家級健將的長跑實力,下學(xué)期的省運會有著很大幾率奪冠,所以他才有這么一說。
李冬梅也沒表示反對意見,在她看來,易敦的潛力用不了多久就能超越長跑!
省運會奪冠?開什么玩笑,她李冬梅要的是易敦在全運會、亞運會甚至是奧運會上奪冠!
眼看著馬善勇與李冬梅都沒什么意見了,羅建軍直接拍板定了下來。
現(xiàn)如今易敦兩個項目全練,等到下學(xué)期的省運會結(jié)束后,哪個項目奪冠,就主攻哪個項目!
易敦自然也沒什么意見,即便有意見,他的意見在這校長室里也不好使。
……
接下來的日子里,易敦痛并快樂著。
痛苦的是,馬善勇與李冬梅兩人輪著一人一天,分別來調(diào)教易敦。
為了能充分利用這難得的一天時間,兩人是用盡渾身解數(shù),恨不得把易敦掰成兩半用。
也幸虧易敦的耐力屬性高,耐艸的很,否則的話,這種訓(xùn)練強度真的會吃不消。
而快樂的是,這種地獄級別超高強度的訓(xùn)練,易敦的實力也是以肉眼可見的幅度提升著。
長跑還好說,易敦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了瓶頸,訓(xùn)練過程也主要是增加比賽經(jīng)驗,以及一些應(yīng)對突發(fā)情況的經(jīng)驗。
鉛球的提升卻是實打?qū)嵉?,短短一周的時間,易敦已經(jīng)是將自己的極限成績提升到了18米04!
這讓李冬梅更加確信,自己沒有看錯易敦,易敦果然是那種真正的天之驕子!
……
早上跟馬善勇做完了速度訓(xùn)練之后,易敦趕往教室,早上有二叔的課。
剛進教室,易敦就看見班長童揚靈站在講臺上,宣布著什么事情。
易敦趕緊在后排找了個座位坐下來,聽了片刻后,算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班長,李婉靜父親得尿毒癥這事兒,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看班里所有人好像都不知道這事兒?!?p> 等到童揚靈坐回座位后,易敦好奇問道。
“聽我媽說的,好像李婉靜她爸已經(jīng)得了這病有些年了?!?p> “現(xiàn)在有著做腎移植的機會,不過需要不少錢,她們家正籌錢呢……”
“咱們平時極少能看到李婉靜,那是因為她一直在做兼職,前兩天還有同學(xué)看到她在街頭兼職發(fā)傳單?!?p> “我想著我們作為同學(xué),怎么也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蓖瘬P靈有些心酸的說道。
易敦也是不由一陣心酸。
難怪平時除了上課之外,極少能看見李婉靜,敢情這個柔弱的小姑娘,肩頭壓著這么重的擔子。
易敦對腎移植不算特別了解,但是都扯上器官移植了,那絕對是一筆普通家庭無法承受的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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