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時間到了,許……”值班醫(yī)生開口,打斷了顧南城的思緒。
聞聲,顧南城回神,瞬間臉上的情緒被冷淡所替代。
“出來了,”顧南城抬頭,便見許情深轉(zhuǎn)身出來。
他的話才剛落下,許情深便出來了,值班醫(yī)生見狀,跟顧南城說了聲,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瞧著一臉疲憊的顧南城,許情深心底有些歉意,然而,俊朗的臉上仍舊是一副淡漠的模樣。
出來后,許情深不語,看了眼顧南城,便慢條斯理的脫防菌服。
顧南城見狀,也沒開口問,見許情深脫好衣服,便將他的黑色毛妮大衣遞給他,說道:“想見就見何必搞得這么神神秘秘,像偷人似的?!?p> 顧南城說那句“像偷人似的”的話時,兩人正好轉(zhuǎn)身,邁步朝電梯口而去。
聞言,許情深嘴角一抽,步伐卻沒一絲的停頓,那架勢,像是沒聽見顧南城說的話。
而,說話的顧南城,在話落下半秒時,便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錯話了。
許情深不語,顧南城也清楚了他的用意。
隨后,兩人一前一后的邁步進了電梯,便沒再說一句話。
臨近離開前,許情深拉開車門,顧南城喊了他一聲,而,這一聲,許情深意識到了秦傾在顧家的地位。
“許情深,你我是十來年的哥們,雖然,我不知道當(dāng)年你們是為何,如今你娶了傾傾,我希望你做得像個男人。”
一字一句,顧南城說得很平淡,而,許情深卻聽得很意外。
他一直以為,顧家對秦傾應(yīng)該只是外甥女的重視,卻沒想到,顧家……
“放心吧!當(dāng)年的事,到時間我會給你個滿意的解釋,”語落,許情深便上車。
聞聲,顧南城抬頭,望著對面的馬路,黑色的奧迪伴隨著凌晨的寒氣遠去……
看著對面的車流,顧南城的一顆心,卻始終落不下來。
他不知,自己擔(dān)心個什么勁。
但,心底就是不安。
總感覺,傾傾和以深還會發(fā)生點什么事。
想到這,顧南城甩了甩頭,讓那個不好的念頭立馬散去。
回到別墅后。
上了二樓,許情深沒去臥室,而是,朝走廊盡頭的一間房走去。
推開門,撲鼻的香氣襲來,瞬間,便沖淡了許情深身上的寒氣,同時,也讓他那顆擔(dān)心的心,一點一點的落下。
熟悉的玫瑰花香,讓許情深冷硬的臉龐,慢慢的緩和了些許。
邁步而進,許情深抬手打了個響指,瞬間,房間里亮如白晝。
瞧著鮮活的色彩,瞧著盆栽里紅粉色的玫瑰,男人的薄唇微微揚起,臉上的酒窩忽現(xiàn),讓一向冷峻淡漠的他,頓時,顯得平易近人許多。
墻壁上,掛著女孩兒不同時期的笑顏如花,看著那一張張的照片,許情深忽然有些喉干,一顆心也隱隱作痛起來。
曾經(jīng)的她笑顏如花,那模樣,是他貪戀的最初。
如今的她淡漠如水,這模樣,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想到這,許情深臉上的暖意,瞬間便煙消云散,一顆心也慢慢的冷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