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霍騫尋昨夜是怎么度過的,沖了大半個時辰的冷水澡以圖叫自己冷靜,后來守在沈珺安的床沿邊,直到天亮。
昨夜在和沈珺安一開始的瘋狂之中,沈珺安那個原本佩戴在身上的藍寶石胸針掉落后,他便發(fā)現沈珺安的體溫開始有降下來的跡象。
沒了那胸針上某些特別藥物的控制,他們兩個都有了些清晰。
就算對方是他喜歡的人,但畢竟沈珺安現在處于意識混沌的情況,趁人之危的事他不想做,更不想看到明日她清醒時的難過。
沈珺安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便發(fā)現那個臉上仍然是一半被燒傷,一半是完好的霍騫軒趴在床沿邊睡著還未醒。
沈珺安看著陌生的房間,掉落在地上的藍色胸針,只覺得自己額頭發(fā)疼的厲害,只能隱約記起些模糊的大概。當她模糊的回想起昨天發(fā)生的事,她看著那藍寶石胸針的目光也如心境沉了下來。
腦子里跳出來的第一個想法便是,米歇爾算計她!
如果昨天遇到的不是霍騫尋,那她現在...沈珺安看了自己一身,心稍微安了下來。
沈珺安越想越不對勁,她不禁在想這里面是不是也有霍霖軒的手筆!
“安安,你醒了。”霍騫尋迷迷糊糊的揉著惺忪的睡眼,傻乎乎說著。
沈珺安苦笑了一聲,問道:“昨天...我是不是嚇到你了...”她猶豫了下問著。
霍騫尋一雙干凈的純粹的眼眸里裝著不解,又好似想到了些什么,似乎驚魂未定一般:“昨天安安好像喝醉了,后來就睡著了?!彼唵蔚恼f著。
霍霖軒和米歇爾聯(lián)手設計沈珺安,早在計劃實施的時候,便讓人間這邊園子的幾處監(jiān)控都給關了,為的就是不讓后面沈珺安找到他們的馬腳。
可是哪知道半路殺出個霍騫尋,現在監(jiān)控在那段時間一直沒信號,他們也根本不知道沈珺安去了哪。
昨夜十二點的時候,弗蘭爾頓莊園的租借也到了時間,霍霖軒、米歇爾、以及其他受邀前來的賓客也早已離開了莊園。
就在這邊沈珺安和霍騫尋兩人有些尷尬的時候,沈珺安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林安然的電話。沈珺安記得自己昏迷之前手機掉在了開舞會的花園里,此刻見到手機頗為意外的看向霍騫尋。“阿尋,我的手機怎么會在這?”
霍騫尋撓了撓頭,靦腆說道:“昨天想叫安安一起回家的時候,沒找到安安,就打電話給安安,手機躺在地上一直響鈴,后來就給安安一起帶來了?!?p> 沈珺安說了聲謝謝,便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是林安然大松一口氣的聲音:“你醒了!天吶,嚇死我了!多虧了霍騫尋!”
沈珺安不解的聽著對方說的這些,問道:“安然,發(fā)生了什么?”她只能隱約記起她昏睡前發(fā)生的事,但卻不知道她睡著后發(fā)生的事。
林安然把昨天沈夫人打電話來找自己,說聯(lián)系不上沈珺安的事,告訴了沈珺安:“我跟你媽媽說,你跟我在一起,叫她放心。昨天找不到你,我就一直打電話,后來意外是霍騫尋接的電話,她說你還在莊園里。說親眼見到霍霖軒派去的人,將你帶走。你沒事吧?沒發(fā)生什么不該發(fā)生的吧?”
沈珺安內心更加慶幸,竟有一種逃過一劫的感覺,她呼出一口濁氣說道:“我沒事,阿尋在床邊守了我一夜?!彼哉f這些,無非是讓林安然放心。
掛斷了和林安然的電話,沈珺安在霍騫尋的背后幫助下倒也沒被莊園管理者為難。大概只有霍老知道,這莊園是霍騫尋外公名下的一私人房產。
兩人剛走出莊園,沈珺安的肚子便發(fā)出了咕嚕咕嚕叫的響聲。她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笑意看著自己的霍騫尋,揮手笑著道:“你餓了嗎?我請你吃早餐?”
“好啊?!被趄q尋不客氣的答應下來。
“我們去城北那家吧,他們家的早點還不錯。以前我和安然一起上高中的時候,每天早上都會去他們家。要去嗎?”沈珺安開心的說著。
“你去哪,我去哪?!被趄q尋眉眼柔和的看著女人高興的面容,說著。
沈珺安看著這一刻溫柔的霍騫尋,笑了:“以前追阿尋的姑娘,是不是排的老遠?!睙o可置疑的,他那半張沒燒毀的俊帥容顏,就已經從外在印證了這話。
不知道為什么,從昨夜之后,一切變的不一樣了。他的內心再也無法把沈珺安只是定義在朋友這個圈里。從她一臉決絕的要與他同生共死的時候,一切都變了。如果昨夜那場二十一點的賭約輸了,面對死局的不僅僅是霍騫尋一人,也是公開宣布和霍騫尋有親密關系的沈珺安會面對的危險。
明明可以做壁上觀,卻還是選擇站在自己這邊。明明知道只要踏錯一步就是萬丈深淵,卻還是不顧一切的走到自己身邊...為什么,沈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