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依依!”
“龔依依?好名字,我叫陳果。”
龔依依深鎖眉頭,問道:“陳果?”
陳果心里一突,然后帶著微笑問道:“名字很普通,沒有你的好聽?!?p> 龔依依自然想的不是名字好聽與否,是她說她叫陳果,一個姓陳的,不知道是自己敏感了還是怎樣。
修文哥將陳少陽送入了監(jiān)獄,直到現(xiàn)在對方的家人都沒有任何動靜,只送了一個不痛不癢的骨灰盒,龔依依會覺得不像這樣大家族的作風。
電視劇里面經(jīng)常演的是,有人惹上了這樣的大家族,結(jié)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會死,被造成各種意外死亡。
想到這里,她立刻給楊修文打了一個電話,可電話卻在門外不遠處響了起來。
龔依依退后朝著門外看去,楊修文此刻正牽著一條狗走了過來。
是一條大黃狗,簡單來說就是一只中華田園犬,不是什么珍貴的品種。狗鏈由楊修文雙手牽著,簡直是在硬生生的把它拽過來的。
也能夠看到出,這條大黃狗是非常不愿意跟著楊修文的。
楊修文臉上有些不樂意,咋的,跟著自己吃苦了嗎?
這條狗不一般,是許世杰差人送過來的,他說這條狗上過中東戰(zhàn)場的,因為腿部中彈就光榮退役了。
楊修文看到狗的時候還特意確認了一下,別說這只狗的前腿上還真的有一個彈孔,說不定還真的上過戰(zhàn)場。
剛開始他是覺得許世杰開玩笑的,直到這個彈孔的出現(xiàn),楊修文才有些相信是真的。
上過戰(zhàn)場的狗,楊修文知道許世杰是什么意思,買來保護自己的。
可說白了,若是陳家真的對自己動手,那么這條狗真的能夠保住自己的命嗎?
楊修文無奈的繼續(xù)拉著狗前行,龔依依和李安安看見這一幕都露出無比錯愕的神色,主要是非?;?。
龔依依有些想笑又覺得不好意思,隔著老遠便問道:“修文哥,你在做什么?”
楊修文順著聲音看過去,正好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龔依依,回應(yīng)道:“是依依??!我買的一條狗,用來看門?!?p> 看門狗看門狗,就是這么來的。
只是有一個問題,除了楊修文,包括走到門口看戲的陳果都有些疑惑了。
開門做生意,門口放條狗,這是哪門子道理?
李安安倒是玩過一個游戲,叫做開局一條狗。從龔依依那里了解到,楊修文這家律師事務(wù)所是新開的,莫非想要憑借一人一狗在澄海闖入偌大的名堂來?
不對啊,那自己身旁這個嫵媚的女人算是怎么回事,戰(zhàn)利品?
楊修文好不容易將狗給拉過來,拴在旁邊的水管上,拍了拍手,開口問道:“今天怎么有空過來的。”
說完,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李安安,說了一句你好。
他雖然沒遇見過李安安可也明白了,這應(yīng)該就是依依在電話里說的那個姑娘。
同時他也知道麻煩來了,對于這個麻煩他還沒辦法拒絕,原因很簡單,這個麻煩是龔依依帶來的。
楊修文真的很想說一句回去吧,這件事情我?guī)筒涣四恪?煽丛邶徱酪赖拿孀由希_實說不出口,而且在錢上也沒有辦法和她們?nèi)フ劇?p> 這些年如果不是龔依依陪在自己的身邊,可能自己早就離開了這個世界。因為龔依依的存在,自己才能夠好好活著,讓龔琳琳和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知道自己活的好好的。
只是,這是自己開律師事務(wù)所的第一個案子,如果接了下來,那么一定要全力以赴,甚至打贏這個官司。
可楊修文也知道,就目前來說,打贏這個官司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就算打贏了這個官司又怎么樣?自己已經(jīng)詳細的分析給了依依聽,她們兩個都是法學生,應(yīng)該明白當中的道理。
此刻的楊修文,只覺得頭大,不對,是頭疼。
李安安看著楊修文,和老師教案里面放在ppt上的那個人物圖像沒有多大的改變,如果真的要說有,那就是變得更加的滄桑了,同時,好像有了一點小肚子。
楊修文要是知道李安安竟然看出了自己有小肚子,肯定會非常驚訝,自己已經(jīng)隱藏得很好了,這都被看出來了,可了不得了。
楊修文打完招呼后,說道:“先進去說,別都在門口站在?!?p> 陳果看著這只狗問道:“老板,那這只狗怎么辦,就拴在門口嗎?我看這個天氣,可能要下雨哎!”
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點都不熱,這個夏天是連續(xù)的下雨,有些時候還需要穿兩件衣服。
比如說今天的陳果,她雖然穿著藍色的吊帶,可也帶了一個單薄的外套,就怕下雨。
楊修文看了看天上,回答道:“沒事,我看天氣預(yù)報了,說今天的雨要后半夜才會下起來,等我們下班了,我就把這狗牽進屋子里面去。”
陳果嘀咕道:“天氣預(yù)報你也能信?”
楊修文自然聽到了,轉(zhuǎn)頭回應(yīng)道:“我也不想要信天氣預(yù)報??!可我也不會看天氣啊,我不信它我能夠怎么辦?”
沒法,國內(nèi)的天氣預(yù)報就這么個尿性,你信也不行,不信也不行,反正出門帶把傘就對了,不遮雨擋太陽啊!
陳果撇了撇嘴,跟著進屋子去了,在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這只大黃狗,她很疑惑楊修文弄一只狗回來做什么,她可不相信楊修文弄狗回來看門的,這家伙做這件事情必定有深意。
其實有個屁的深意,是許世杰硬塞給楊修文的,甚至說不想要吃了也可以,他能夠怎么辦,他也很絕望啊!
楊修文也一度懷疑這狗的腳是不是子彈打穿的,不然許世杰怎么能夠說出不想要吃了的混賬話來。
楊修文去洗手間洗了一個手,然后出來看著站在衛(wèi)生間外的眾人有些無奈,好像是在排著隊上廁所一樣。
他連忙示意道:“坐啊!有什么事情去那邊坐下說,站著怎么說?!?p> 眾人落座,李安安將事情原原本本,包括楊修文不知道的都講了出來,可講著講著又開始哭了。
現(xiàn)在的李安安是,不想還好,一想眼淚就跟不要錢的往下掉。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