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魚到衙門報到后,發(fā)現(xiàn)溫玉竟然不在,不由看向文薔好奇道:“怎么不見溫玉?”
文薔往嘴里塞了一口糕點,口齒不清道:“剛剛他的隨身小廝過來說他今日身體不適,來不了了?!?p> 李魚一愣,“昨日不還好好的嗎?”
“誰知道呢?!蔽乃N搖搖頭,毫不在意地說道:“他自幼身子骨就不好,三天兩頭生病,大夫讓他要少思少想,凡事看開,放寬心,這病啊也就好了??墒恰?p> 文薔嘖嘖兩聲,咽下口中的糕點接著說道:“偏偏他這人愛想七想八,心胸又狹隘,一點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記恨很久。我估計他是昨日遇到什么事,回去想想氣不過就把自己氣病倒了吧……”
李魚睜大了雙眼,驚得說不出話來,這……還有這樣的操作?
難道長得好看的人,腦子都有點不好?
謝理瑜是這樣,溫玉也是。
文薔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她咬著糕點看向李魚,問道:“咱們現(xiàn)在出發(fā)巡城嗎?”
李魚回過神,“嗯”了一聲,與文薔一前一后走出衙門。
*
一大早,南市的人就不少,雖熙熙攘攘卻也秩序井然。
李魚和文薔照例巡視了一遍南市各主要街道,時間倒也過得飛快,轉(zhuǎn)瞬就到了晌午。
兩人商量了一番,還是到昨日去過的白記酒樓去稍作休憩。
酒樓的掌柜姓白,是個和藹的胖子,對李魚和文薔并不陌生,見二人穿著一身官服進來,極為熟稔上前道:“兩位官爺今日要點什么?”
文薔指著墻上的菜單,兩眼放光,十分豪氣道:“這上面好吃的都要,一樣來一份?!?p> “好勒?!卑渍乒窀呗晳?yīng)了一聲,吩咐小二去通知廚房準(zhǔn)備,然后親自領(lǐng)著二人上了二樓。
李魚揪著眉頭跟在白掌柜后頭,顯得心事重重,待入座后,終是忍不住開口詢問:“錢二家的今日沒出攤嗎?”
白掌柜一愣,回道:“您說的是賣豆腐的夏氏?今日是沒看到她出攤。”
李魚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
白掌柜見此,好意道:“李巡官可是有事找夏氏?要不,等哪天夏氏出攤了,我讓她去巡城衙找您?”
李魚道了一聲謝,搖搖頭道:“不用。我就問問?!?p> 見此,白掌柜笑了笑,也不再多說什么,聽聞樓下有人找,給李魚和文薔上了茶,道了聲:“二位慢用。”就匆匆下樓了。
李魚轉(zhuǎn)頭望向窗外,面上浮現(xiàn)一絲憂色。
許是李魚自走入這條街道就表現(xiàn)得太過反常,一向沉迷于美食的文薔都不由放下手中的零食,循著李魚的視線看到樓下那處空蕩蕩的攤位,再瞧了瞧李魚的臉色,擔(dān)憂道:“小魚,你怎么了?”
李魚長嘆了一口氣,低聲道:“夏氏今日沒出攤?!闭Z氣中不難聽出擔(dān)心之意。
文薔不以為意道:“或許是累了想休息一天。”
“是嗎……”李魚收回視線,垂眸看著眼前的茶杯,心中的擔(dān)憂不減反增。
但愿,如文薔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