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松江道
范喜良領(lǐng)著兩三十人軍兵回著孟家莊,街道百姓都不曾認得他,因為當初他逃到孟家莊之后都是扮成老頭出門的。
“這是何人啊,好氣派?!?p> “這位公子長得甚是俊俏,不知是哪家的公子?!?p> ……
“我說喜良,你在你家地方都無人認得你的嗎?”張大哥聽著街道的百姓說著閑話,對著范喜良說。
“還說,還不是你們要抓我們?nèi)バ揲L城,不然我也不會逃到此處,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與我家娘家相識。那時衙役經(jīng)常出來抓壯士去修長城,我只好每次出去都扮成老頭的模樣出去?!?p> 范喜良說起認識孟姜女的時候臉上洋溢著幸福,當說到抓人就很委屈的看著張大哥說。
“你別如此表情,我也只是看管你們的,再說,我對你,已經(jīng)讓我手下很不服氣了?!睆埓蟾鐢[手示意著。
范喜良打了個寒顫,“咦,玩耿美呀?雨雖然停了,可怎么感覺還是有那么冷風陣陣的吹來。”
“等等,什么耿美?”
范喜良只是笑了笑,沒有理會他,然后用力踢了下馬,“駕,回家抱老婆嘍~”
“喂,等等我,你家何時到?駕~都快跟上,務(wù)必護監(jiān)管工周全?!?p> 一條街道忽然塵風飛起,仿佛是早晨里的霧霾。
終于到了孟家莊,張大哥見大門開著,跳下馬問著:“你家大院時常不閉門的?”
范喜良看著大門口的正門上的牌匾“孟家莊”心里暖暖的,“娘子,我回來了。”他沒有回答張大哥,只是高興的跳下馬背沖進大門。
當沖進了大門內(nèi),猛的收住了腳,表情沉重的望著這滿院的血跡,還有孟老的尸體,瞬間傻眼了,快說不上話來,“這究竟是怎么了?”
緊跟后面的張大哥不知他突然收住了腳,不小心的撞在了他身后背:“啊呀,怎么停下不進去了?!比欢鴤?cè)過他身子往院內(nèi)一看,“這?”
“孟爹爹?!狈断擦寂苓^去跪地托起他的身子,繼續(xù)喊著:“孟爹爹,你這是怎么了,孟女呢?娘子……”
“你們都給我去里里外外搜個遍,凡事有可疑的都抓回來?!睆埓蟾缦铝钪?。
“是——”
“娘子,娘子,你在哪——你們這究竟是發(fā)生什么了?!狈断擦纪纯嗟暮爸?。
許久后,從外邊搜查的軍兵抓著一個人回來了,“看頭,此人在外墻處鬼鬼祟祟的?!?p> “官爺,饒命?!?p> “方大頭?”范喜良見到方大頭,把所有以前的怨氣撒在了他身上:“肯定又是你,是你殺了孟爹爹,還有我家娘子呢?快給我把她放了。”
“范喜良你別血口噴人,我自認自己嘴巴臭了點,可是這殺人的事,我方大頭還沒那么大膽,請官爺饒命。”方大頭跟范喜良解釋著說,又對著張大哥求饒。
“我看就是你,不然你鬼鬼祟祟的在外邊干嘛?”范喜良指著他說道。
“快說,為何在外頭鬼鬼祟祟?”張大哥看著他問。
“就在幾炷香的時間,我本想著找孟姜女的……”
“你還對我家娘子不死心,既然還煩擾著她?!狈断擦忌鷼獾暮鹬?。
“喜良冷靜一下,先聽他把話說完?!睆埓蟾鐒褡柚断擦己?,又對著方大頭說:“你,繼續(xù)說?!?p> “我到了孟家莊門口聽到了里頭有聲音,好像是要出來那樣,我趕緊躲了起來,再他們打開門時,我看見了好幾個黑衣人,其中一個抓著孟姜女,就是他用刀飛進孟老的心口。”方大頭回憶起當時的情形。
“那孟女她被黑衣人抓了?”
“是的,還有姜老爹?!?p> “什么?老爹也被抓了?他們往何處走去?”范喜良有些失控的抓著方大頭的胳膊激動的問著。
“你干嘛,放開我先。”方大頭甩開了他的手,很不耐煩的對著他喊。
“喜良,你先冷靜一下情緒。”張大哥勸道著。
“對不起,你可知我娘子被他們抓往何處了?”范喜良下了對他的仇視。
“我聽他們帶頭的好像說了一句,回咸陽?!狈酱箢^看他態(tài)度對自己好點了才告訴他。
“咸陽?”范喜良心里嘀咕著:那不是秦始皇的都城嘛,應(yīng)該不會與他遇上吧。
“咸陽,那可是天子腳下的都城,喜良,難道抓走你家娘子的是咸陽人?”張大哥猜疑著。
“他們?yōu)楹我ノ壹胰?,會是誰?”范喜良心痛的想著,“我們一家人從來都不得罪他人,有的也就他了?!庇挚聪蚍酱箢^惡狠狠的說。
“喂,你不信?那可以帶著我一起去咸陽,看是否騙你。”方大頭很煩躁的回著范喜良的話。
“好了,別在爭論不休了。喜良,現(xiàn)在你是怎樣想的?”張大哥阻止著他們之間的誤會。
范喜良看著地上躺著的孟老,很低沉的語氣說著:“先把孟爹爹安葬好后立個碑,然后去咸陽找我娘子?!?p> 之后范喜良把孟老安葬好了后,便動身直奔咸陽。
“等等我,等等我——”后面的方大頭背著個包袱,一直跑著來。
聽見叫喊聲,兩人回頭看著,張大哥問:“他怎么來了?”
“……”范喜良看到是他,心里處又是很不滿意,二話不說繼續(xù)前行,不想搭理他。
“喂。喜良,哎,這人真那么討你不喜歡嗎?”張大哥看著乘馬先離去的范喜良,搖搖頭的喊著:“喜良,那他?”
“你是大哥,你自己拿主意,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他?!狈断擦家泊舐暤幕貞?yīng)著。
“哎,怎么成了和事佬?!?p> “官爺,帶上我一個,好嗎?”方大頭跑到了張大哥駿馬之下,懇求著。
“好,那就跟上來吧,給他一匹馬,”張大哥對著身邊的手下說。
“謝官爺?!狈酱箢^樂開了花的說謝。
“以后叫我看頭,叫喜良監(jiān)管工?!睆埓蟾缈戳怂谎酆?,提醒著他,免的老欺負范喜良。
“監(jiān)管工?”方大頭不可置信的問著。
“是的,以后對他可要客氣了,別讓他為難了?!睆埓蟾缰蹦c直肚的說著。
“我會注意的。”方大頭心想著,這范喜良明明跟他一樣,都是平民百姓,怎么現(xiàn)在還做了監(jiān)管工。